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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身着如此奢华的布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皇上乍闻被当成了太监,蓦地转身,威严的眉目立刻燃气浓浓的火焰,火山开始从心里喷发,势不可挡,虽然还没到暴跳如雷的地步,但是也相差不远了。
“你敢说朕是太监?”怒火一下子成燎原之势。
那侍卫这次看见转过身来的皇上,听见朕这个称呼,吓的不知道如何自处,可是到了最后,却突然笑出声来,笑声中那讽刺感如同尖锐的刺扎在皇上的心中。
“是太监,你还不好意思承认?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这宫中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太监,没必要羞愧。可是你非但不承认,还假冒皇上,这未免太不知道羞耻了吧。”
随即以一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眼神无限悲悯的看着皇上。
那眼中有对他无法拥有完整的男儿身的同情,有几分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愤懑,还有一丝对他胆敢假冒皇上,为非作歹的鄙夷,神情复杂的,让对面的皇上怒火攻心。
皇上这边火势滔天,怒极生威。
可是侍卫似乎却如同加诸了神经的厚度一样,对于皇上怒气恍然未见。
那神经岂止是一般的粗,简直可以和地球的广度媲美了。
反应慢了好几拍的侍卫,开始在心中腹诽。
他就不明白了,皇上是眼前这种身份的人可以假冒的吗?
尊贵太监3
连意图对人家宫女行不耻之事,这种念头他都能产生,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太监的,反正德行失守是事情他肯定不止做了这一件,看他这副不认账的样子,明显的是惯犯。
初犯哪敢这么嚣张,早在犯错之前被发觉的时候,都夹着尾巴逃远了。
再说了,皇上日理万机,政务繁忙,哪有这个功夫出现在这里?
依照皇上的身份尊贵,看上哪个女子,不是自己拐上chuang,就自有人送到他的龙塌上,稍微有些爱慕荣华,又有勇有谋的女子,早就自己千方百计的躺在上面了。
哪里来用的着半夜跑到这里寻欢?
他虽然来这里当差没有多久,不曾见过皇上的面,又因为上级给他安排的区域是负责杂役的宫女区,见到皇上的机会更小,但是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假冒的。
那侍卫到了最后,干脆直接拽起皇上的衣服,把他拖离宫女居住的地方。
之后,还忍不住叮嘱一遍,“宫女们虽然身份不尊贵,但是大多心高气傲,肯定看不上你,你不用肖想了,以后好自为之,别再让我看见你,若是还有下次,我觉得不会这么轻饶。”
太监可以没有素养,大半夜的意图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却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和他计较了。
虽然挺鄙视这种做了太监还不敢承认,偷偷摸摸的跑来人家宫女的房门前,又大言不惭假冒皇上的,但是念着他可怜,不能享受作为男子的乐趣,也就没必要非得按照规矩处决他。
侍卫在对皇上进行一系列的素质教育之后,终于离去。
如同那天边的云彩,去的随心自在。
可是皇上却气的脸色通红,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因为年老而有些稀疏的眉只得以‘横眉冷对’的姿态看着天边的月,手握成的拳头有些抖动,最后一拳砸在了走廊处的柱子上。
心中的怒火有多旺盛,他砸下的力道就有多大。
于是这位已经神志不大清明的君王,把他自己给砸痛了。
一向皮娇肉薄,没有吃过半分苦头的他,立刻痛的锁紧了眉。
心中火气还未平息,又有丝丝痛意莫名窜进他的身体,两种感觉在心底交汇,形成更大的煎熬,怒火在他的心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霸道的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早已气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想,方才若非那侍卫牵制他的力道过大,而他又不通武功的话,他一定会当场杀人。
可惜,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喊着金汤匙出声的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好的,天下最博学的读书人做他的太傅,悉心教导,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做他的父皇,留储君之位给他。
他着衣必是锦缎丝绸,做工精细的没有丝毫的瑕疵。
他用度必是最精致的,让无数人翘首以盼的级别。
就算随便喜欢哪个女子,都能轻易的得到,收入自己的宫中,hong袖添香,雅致之极。
尊贵太监4
可是何时受过如今的委屈?被当成了太监…被一个侍卫说教指责。
被当成了采花人…被如同稻草一般的拖着行走。
他心中的那些不平无处发泄,感觉到似乎压着千万斤的巨石,占据着胸腔内的空气,让他觉得极为难受,可是他的经历,都不过是…咎由自取。
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怜悯的。
被当成采花贼,被当成身体功能不完备的太监,确实是够滑天下之大稽的。
可是那又如何?皇后为她入宫伴驾,却没有早日悟透帝王薄情而差点失去了生命,舞沁为她识人不清,而赔上了清白,他作为帝王,自然也该拿什么去祭奠那些往日的错。
九五之尊又如何?掌控的最多不过是天下百姓的生命。
又掌控不了那因果报应,天理循环。
他是尊贵的君王,君临天下,挥斥方遒,谈笑间可以给予别人的极致华丽,转瞬间可以给予别人以极致的悲哀,可是这次终于轮到他自己悲剧了,且悲剧的如此滑稽。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舞沁远离迷国京都,开一间酒肆,做特立独行的女子。
皇后拒绝了可以重新获得他宠爱的机会,安然居于冷宫。
霓儿和自己心爱的男子远走天涯,此生不踏足这里。
唯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他的爱有时候比那沙漠中的沙子更没有价值。
天下女子何其多,不是谁都会愚不可及的喜欢他,稀罕他的情意。
…第二日,皇上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查看奏章,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神色看起来很茫然,偏偏心中的怒火还未停歇,在心底源源不绝的燃烧着,使得他坐立不安。
“禀皇上,宫内三十多名侍卫今晨被发现重伤在自己房间内,伤口古怪,且他们似乎对于受伤的事情一无所知,此事最终,查无结果。”
“禀皇上,一位名为霓儿的宫女和木护卫双双不知踪迹。”
两名侍卫同时来报。
皇上原本还涣散的目光立刻凝聚在一起,“什么叫查无结果?”
侍卫负责宫中安危,竟然被重伤而毫无知觉,这岂不是代表他的生命也遭受了极大的威胁?真是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养他们有什么用。
还有,他喜欢的女子和侍卫一起不见踪迹,是怎么回事?私奔?
他不能容忍一个区区宫女不愿意做他的贵妃,不喜欢他,反而对侍卫情有独钟。
“接着查,还有派出暗卫,在京都附近找寻那宫女和护卫的踪迹。若找到木护卫,立斩不赦,若找到那宫女,即刻带来见朕。”皇上立刻丢出自己的命令,声如怒雷。
他想要找到霓儿,问清楚她那样做的意图?难得他还会比不上一个护卫?
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心底的疑惑了,这个纠结他的答案只能困于心底,很久。
因为按照他的思维,那两人昨夜才失踪,夜间又不能出城,根据他们的脚程,此刻定然在京都附近。
苗疆圣女1
可是他错了,八百里外早超过了迷国的京都势力管辖范围。
这一切要归功于墨非君神通惊人的下属。
岁月如同白驹过隙,快的让人连影子也未曾捕捉到。
一月之后,秋日的光景已经完全的呈现在了天地间,静叶被染上了枯黄之色,无声的飘落,让人无端的想起了那句‘生如春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世人总是喜欢给秋冠以一种颜色,一种风情。
其实则不然,大多数人笔下寂寥萧条的秋景和刘禹锡笔下‘胜过春朝’的秋日,都只是秋的一部分而已,秋日原本就涵盖了很多种色彩,很多种面貌,与心境有关,也有视角相关。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那是天边的秋。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那是深宫的秋。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那是寒山寺的秋。
……而这迷国京都的秋,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风云暗涌。
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君非衣为太子,给他太子印,准许行走在上书房,帮忙处理政事。这么久以来悬在众人心中的储君大事,终于尘埃落定。
无论此时朝臣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都在这一刻消停了不少,皆呼万岁英明。
叩拜赞誉声回荡在朝野之上,其势喧天,酝酿着圣上贤名的假象。
而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