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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如梦,编制出一个幻境,将他们两人笼罩在内,其他的事物无法进入分毫。
她的心是他看不懂的存在,他的情是她丝毫未知的世界。
她没有察觉到他在她的心中占有的微不可查的地位,他亦不知对她的那种重逾一切的感情是爱,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缘分。
半晌,云蝶衣看着那皎洁明月,眼中是她自己都不懂的情愫,语气却格外的轻松,“我不觉得爱一个人是生命中的必须,可是我若要爱,一定会先选择将就你。”
她这样的个性,只有祸害他,才不会显得无聊。
墨非君周身突然涌起了威胁的意味,“将就?不能是将就,我只能是唯一。”
爱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世人既然把它称赞的如此玄妙,想必是美好的事物吧,那么既然她要爱他,他自然不会拒绝,可是将就这个词,他…不喜欢。
他随手便可翻云覆雨,这些年,想要得到的从未失败过。
什么时候轮到将就这个词来和他对应了,这个词不好听,他很不喜欢。
此时的墨非君忘了很久以前,他曾把将就这个词加诸到云蝶衣的身上,彼时的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个词不好,真是霸权主义呢。
他此时只是在想,上次她随手很没诚意送的那朵红花,他无论多么用心的浇灌照顾,那花终究是枯萎凋零了,所以现在他要她的补偿,什么好的东西,她能给予的,他都要。
什么喜欢,什么爱,他都不嫌多的。
唯一的前提是,她的东西,他都必须的唯一的拥有者。
云蝶衣没有再说话,墨非君还以为她是不满意他的要求,正准备强势的逼迫她同意的时候,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并且睡的那么安心。
方才的时候,他抱着她坐在宫殿顶端,只是为了让她不要站着难受。
可是没有料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入睡了,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已经对他完全没有戒心了。
看样子以后要多把她锁在他的怀抱,让她早日习惯他的存在。
倾身跃下,便踩着如银月光踏入地面,悄无声息的进去房间内,依旧抱着她入睡。
……………………………………………………………
当晨曦的那缕光芒照耀进房间的时候,君非墨和云蝶衣都在沉睡,房间外皇后眼见他们并未醒来,也径自离去,嘴角笑意如蜜。
爱需要尊严2
她打算亲自去熬些鸡汤给他们喝,慰劳一下他们。
等云蝶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君非墨还没有醒来。
她走出房门,打算在冷宫附近找个修习武功的地方,所以没有目的性的四处行走,在行至冷宫北部的时候,蓦然间一个身影闯入她的眼帘。
她身前不远处的女子身段妖娆,背影聘婷,正是舞沁。
这样的女子行走在这清冷之地,让人完全没有办法忽略到她的存在,那抹靓丽的身影衬着周遭人迹罕至的荒凉,如同出现在沙漠中的绿洲,格外的显眼。
再加上当日种种,云蝶衣都印象深刻,即使仅仅凭着一个背影,也能一眼认出舞沁。
只是她不明白,舞沁来这荒凉之地做什么?
不管怎么样,她都决计不会跑到这里来看风景,那么其中,也许有什么内幕也说不定。
好奇之下,云蝶衣尽力隐藏起气息,跟在她的身后,发现舞沁穿过一些幽静的曲径,进了一处偏殿,那里极为简陋,里面的光线暗得几乎到了让人分辨不清楚方位的地步。
而舞沁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昏暗惨淡的光线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前行。
她施施然的行走着,身影在暗淡交错的光线下忽明忽暗,游曳不定。
“嗤…”伴随着舞沁点燃蜡烛,房间内的光线立刻变得明亮起来,虽然烛火的光亮不是很强烈,但是对于云蝶衣这种习武之人来说,已经足够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挑了一处隐秘的地方隐藏好身形,便开始四处打量。
这里到处都透露着一种古旧的感觉,那个蜡烛只剩下大约五分之一的样子,看起来以前的时候,舞沁也经常来这里,那耗损的蜡烛就是最好的证明。
里面的空气散发着腐朽的意味,格外的刺鼻,很明显的,很久未有人打理过。
那腐烂的气味不知道从何而来,这里空间很小,一眼便可以看见全部,纤毫都能在一瞬间收入眼底,周围空荡荡的,一个蒙尘的佛龛和一个打坐用的软蒲格外的显目。
这里许久以前,似乎是个佛堂,而且看起来搁置已久。
舞沁根本没有觉察到云蝶衣在她的周围,表情上闪过一丝的哀戚,而后想到以后就成为自由身,所有的神情又化为释然,一种轻松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她径自走到放置佛龛的古木桌前,看着那画像驻足良久。
定了定心,拿起笔墨旁边放置的砚台开始注入清水研磨,等到墨色生成的时候,开始执笔蘸墨,在那画像上纵横涂抹,过了一会,那画像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上面布满交错的线条,乱糟糟的,如同一团乱麻。
云蝶衣看不出端倪,不明白这破旧的偏殿为什么会有舞沁的画像。
刚才舞沁涂抹掉的那幅画,那画上面的人绝对是舞沁本人无疑,神态相貌完全一致。
看那画像的色彩凝固度,似乎是近几个月前画出的,并不久远。
推脱的帝王爱1
比起这偏殿的年份简直可以称得上崭新了,那么这画像必是后来放置进来的。
是她自己把自己的画像放进这个奇怪的地方吗?她又为什么要涂抹掉自己的画像?
一连串的疑问在云蝶衣的心中升起。
舞沁在把自己的画像涂抹的面目全非后,转身后退几步,跪在那尘土堆积的绵蒲上,面朝佛龛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她的声音便回荡在这偏远的房间中。
“君非衣,如今我已帮你得到太子之位。”
“君非衣,我已不再欠你半分,当年雪夜相助,这么多年的调教栽培,我一次还清。”
“君非衣,你欺骗我的感情,利用我对你的爱,我不和你计较了。”
“君非衣,你和我,自此形同陌路,你是生是死,再与我无关。”
云蝶衣听见这四句和祈祷无关,倒像是诀别的话,心中微惊。
据她所知,君非衣暂时还不是太子,那么如今舞沁这般说法,是已经搞定了皇上那边,帮他得到太子之位了吗?这美人计好大的功效…
若真如她所言,那么太子之位想必已经成为君非衣的囊中之物了?
皇上宣布圣旨,只是迟早的事情吧。
云蝶衣正在思考间,舞沁的声音重新飘荡在这空旷之地,只是这次道别的对象不是君非衣,而是皇上,她的声音也不复之前的决然,而是多了几分指责或者…惋惜。
是的,惋惜,替皇后的惋惜。
没有人会想到,害的皇后身居冷宫,夺走她的恩宠,让皇上罢黜她的舞沁,竟会在这样一个偏冷的地方,替皇后叹息。
她不悔自己所为,也无需谴责自己的内心,只是惋惜而已。
声音如风,“你不是一个好君王,我种下的蛊足以让你对我一见倾心,让你对我百般宠爱,却依然不足以颠覆你所有的神智。你的思想、过往的情感依然是你自己的。
罢黜皇后,是我本意,只是为了君非衣可以离太子之位近些,可是想要她命的人,从来的都不是我,你不念夫妻之情,枉顾曾经情意,我只能我祝福你,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就好。”
其实她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皇上,更不稀罕那用清白换来的宠爱。
可是为了偿还清楚欠下君非衣的,也只能做着自己不屑做的事情。
对于皇后的伤害,他日若真能得见,她想她欠皇后一句“对不起。”
她这一生只之做错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跟着君非衣离开,半生锦衣荣华,珠环玉伴,另一件事是迷惑皇上,伤害皇后。
寻常人一生之中做的错事不计其数,依然有人爱,有人疼,有人怜惜,有人宽容,而她仅仅做错了两件,便把自己推入了不堪的境地。
幸亏,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她爱君非衣,可是她也爱自己,既然他只当她是棋子,她也没有必要纠缠下去,她不想自作多情的以抛弃人的身份去指责君非衣的薄情。
因为后来的时候,她已明白,他不爱她。
推脱的帝王爱2
既然都不爱了,既然都只当她是工具,又何来的背弃感情?当那虚假的感情被冠以违背之名的时候,若是她还索要什么幼稚的说法,也只是对她骄傲的践踏而已。
她从不需要这样感情的施舍,更不会祈求。
爱,就要爱的有尊严,不爱,也要不爱的洒脱。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要一次性还清欠君非衣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