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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蝶衣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帕子随意的拭了一下嘴角,“丢人又不丢你人,你激动个毛线?我没嫌弃你那破琴音玷污我的耳,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都算给你留足颜面了。”
诚然,君非流的琴音比柳轩和雨铃公主都稍微强那么一点,但是同样的有错处,明明驾驭不了繁复的指法,还故作姿态的选了那么一首高难度的曲子。
君非墨琴音4
意境也被大打折扣,曲水流觞的惬意中却突兀的带着歌舞生平的繁华感觉。
君非流方才因为众人称赞,而积蓄起来的强大骄傲,顿时被摧毁的一干二净,他知道云蝶衣向来嚣张,无所顾忌,但是没有想到到了如此地步。
她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总是能云淡风轻的磨灭他的自尊。
越想越生气,难以淡定的君非流眼眸中有盛怒一闪而逝,“有本事你弹奏一曲,让本皇子看看什么才不算玷污双耳?”
云蝶衣还没来得及反击,君非墨的声音响起,“姐姐,非墨替你吧,非墨会弹奏哦。”
他的话刚说完,满座皆笑,都觉得不可置信,天下谁人不知君非墨是个傻子,要是白痴也会弹奏古琴,那未免太过好笑了。
云蝶衣看着眼前的君非墨,“好,非墨加油哦。”
她不知道君非墨是否真的会弹奏,不清楚他的过往,也不曾见过他展露任何关于琴艺方面的天分,但是既然他说了,她便信他。
有些人即使他言说千百句,都挑不出一句有必要听取的话。
而有的人,无论相处的时间多么短暂,他说的每一句,都值得信服。
对她来说,君非墨就属于后者。
每次听他说话,总有一种置身云端的感觉,心中清新舒坦。这种信任,与他的智商无关,也与她对他的理解无关。他敢说,她就敢信,仅此而已。
君非墨在得到云蝶衣的肯定后,走到古琴前,无视其他人看笑话的讥诮眼神,专注的盯着琴面,墨色的瞳仁中逐渐弥漫出一种出尘的气息。
在他心中,其他人的喜欢都不重要了,只要云蝶衣信任他,便觉得心间有满满的甜蜜。
以前的时候他会因为大家的排斥,而小心翼翼的远离,怀揣着胆怯的忐忑,唯恐惹得谁不高兴,但是现在,有云蝶衣的喜欢,他就突然都介意了。
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嫌弃他笨也没有关系,有她,就够了,他不贪求,也不再奢求。
君非墨白衣似雪,墨色的发丝用紫色的玉带随意的束起,未曾被约束的部分丝丝披散,有的垂落身后,有的散落肩前,如同误落尘世的精灵。
无暇的容颜上,五官精致的排列着,似乎要夺尽天下的造化。
君非墨琴音5
即使是世间笔法最精湛的画师,也画不出他万分之一的神髓。
他的眉眼,始终散发出一种不染纤尘的特质,比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更多了一身风华清影。素净眼中,是浅浅的笑意,如同温柔的水波,清澈无瑕。
他的手径自覆上琴弦,没有任何刻意而为的痕迹,却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优雅。
疏朗的眉目中,凝满专注,琴音从他白玉般的指尖倾泻出来,带着一种空灵的感觉,似乎要把所有听者脑海中的杂质都摒弃,唯余那些纯净美好。
听他轻灵的琴音,如同不经意间走进了世外桃源,远离所有的喧嚣与繁杂,凝滞全部的纷争暗斗,只是一味的忍不住去追寻那些让人心驰神往的纯白感动。
空气似乎被凝结了一样,所以的言谈欢笑都中止了,只有君非墨的琴音在天地间响起,以春风润万物的无声姿态潜入每个人的心间。
云蝶衣听着君非墨的琴音,终于舍得离开宴席上那些精品菜肴,纤手托着光洁的下巴,做聆听状。突然他的琴音变了,一改之前清若莲波的风格,变得诡谲。
听到他转变跳跃的曲风意境,云蝶衣突然想起了形容箜篌的诗句,“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
心中的惊异叠加成莫大的惊叹,她知道君非墨既然说了会抚琴,就一定会。
但是从不知道他的琴音造诣到了如此地步。
不同的风格转化的没有丝毫的突兀感,衔接的天衣无缝。
每一种意境都诠释的,无懈可击,无可挑剔。
剑当有剑骨,琴亦需有琴心,而他的琴心,早已到了让人折服的地步。
那些外在的高难度技巧,指法突然都成了无关紧要的陪衬。
众人都屏住呼吸,视线紧紧的锁定君非墨,难以把他和那个以痴傻闻名于天下的清遥王爷联系在一起,无数人的心中翻起千重浪,惊讶铺天盖地的涌向心间。
皇后的眼中有微微的湿润,她的墨儿,就算不及寻常人聪慧,也永远是她最骄傲的儿子。
许你一生1
她曾忙于宫斗,错失了保护他的机会,让他成为今日的模样,以后的以后,她爱的,要维护,要守护的,都只有她的墨儿。
就算失去所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柳轩和雨铃公主原以为在座的众人之中,论琴中造诣,他们也算翘楚了,却不曾想到君非墨技高一筹,脸上有些微的不好看。
而君非流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下限,大肆发挥着让NC更加NC的伟大情操,不满的发xie,看着云蝶衣,“明明是轮你,怎可让人替代,是不敢拿你粗糙的琴艺丢人显眼吗?”
云蝶衣原本还沉浸在君非墨的琴音中,被君非流这么一番话折腾的,顿时觉得他可恶之极,“我琴艺粗糙,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指指点点?就算是那样,也总比你没有自知之明,拿着那漏洞百出的琴音到处摧残别人的双耳好的多。
还丢人现眼?丫的,对于你这种有眼无珠的,让你听我抚琴,只会严重降低我的品位。”
虽说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但是她不知道要基因变异到什么地步,皇家才能生产出君非流这种极品无耻,若不是他每次都神经错乱,脑袋灌水,她哪需要和他费口舌。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人智商低于正常水平,还偏偏喜欢装做高雅的有识之士的话,君非流就属于这种,明明每次被云蝶衣刺激的都只有落败的余地,偏偏喜欢发挥锲而不舍的找虐精神,一次次的挑衅寻事,然后一次次的怒火攻心。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哪天急火攻心到无可救药。
…在场的众人才从君非墨的绝世琴音中回过神来,就被云蝶衣这一番话惊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对他们来说,云蝶衣的嚣张程度,已经到了闻所未闻的地步。
而云蝶衣自动过滤掉各种眼神的考究,看着已经重新落座的君非墨,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家非墨好厉害哦。”
君非墨如同白瓷般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的赧然,纯净的双瞳中波光潋滟,“那以后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非墨都给姐姐抚琴,好不好?”
PS:某悠学生党一枚,要忙着上课,考试,课设,准备六级,码字的速度又向来龟速,所以这样的更新速度已经尽了全力。建议亲们养文吧,噗,这个文应该8月份应该会结文。
许你一生2
“好。”云蝶衣笑着答应。
深秋的寒风因为她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温暖。
君非墨听见云蝶衣欣然应允,脸上的笑意如同流光般划过,满足的似乎拥有了全世界的光彩一样,“非墨这么乖,姐姐要不要奖励非墨什么呢?”
云蝶衣目光停驻在君非墨的脸上,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呃?怎么感觉有点讨价还价的感觉?话说她倒是很好奇君非墨能有什么要求。
君非墨眨了眨水晶眸子,满眼期待的看着云蝶衣,清如朗风的声音中多了些撒娇的味道,萌的让人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请求,“姐姐以后陪非墨玩一辈子好不好?”
此时的君非墨没有考虑一生有多久,一辈子有多漫长,也没有考虑云蝶衣陪伴他一生是怎样的概念,他只是,想要和她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只是想要每一天都看见她,想要任何时间都可以在她的身边。
云蝶衣看着离她不足一尺距离的君非墨,眼中有旁人难以读懂的宠溺,“好。”
她喜欢君非墨,只是喜欢他那种与世无争,倾世无忧的纯白,喜欢他贴心而微暖的举动,喜欢他淡然若菊的心态,喜欢他风云不扰心的素静。
可是,那都不是爱,她确定无疑。
皇帝早先的赐婚,她其实之前从未放在心上。
她不是古人,不必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她这具身体的父母都已不在,她更没有必要被这莫名其妙的婚约束缚住。
若是圣旨赐婚的对象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