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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濂睿的笑意更浓的,沉霖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在笑她的自恋,自诩人比桃花美。
她也没有反驳他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多好的桃花啊,只是还没开好就谢了,想来我的命运也似这般凄凉吧。”尽管她说的话别有用意,却也是一番真心话。
林濂睿还是笑着,只是那笑的含义不一样了,他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地上画道:“我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今后定能成为一名奇女子。”
当时沉霖也没有说什么,但若干年后却真的应验了这句话。
他看她的眼神也从那时候开始,不再暧昧浑浊,而是多了几分清澈明朗,她看到他眼中的宠溺,却又几分似真,几分亦假,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迷失的自我。
她低下了头,不再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份量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肩上,对于他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来其实她从未看透,这是上天让她穿越到这个时空来的第一个挑战吗?她轻笑地想着,生活仿佛有了新的乐趣,与人斗,其乐无穷,就让她来看看他风度翩翩的外表下藏着何样的秘密吧。
他在地上画了起来:你今天比平时美多了。
她看到他这句话,原本平如静湖的脸上泛起了笑容,虚打了他两下,说道:“什么叫比平时美多了,我每天都很美!”
若不是他的提醒,她还没有注意到,穿越了十五年的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继承了她娘嫩白的肌肤和水灵有神的大眼睛,继承了猥琐老爹清瘦笔直的身形,纵然无倾城倾国之色,也总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
或许那一年在桃花下的情景真的很美,以至于在场的每个人若干年后仍未忘却,即使各自皆心怀鬼胎。
林濂睿的脸上又浮现了他的招牌微笑,御用树枝在地上沙沙的写着:去我家坐坐吗?
她拒绝了他,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去他家了,这么多年来的流言蜚语她也从未在意过,她不是古人,没有那种顾忌。但今天她心血来潮,忽然重视起老爹和娘那套束缚女子的礼节了,老爹和娘要是知道,准高兴地拜祖宗、烧高香。
林濂睿却有些不习惯了,沙沙地写道: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其实他并无特别的意思,只是她这深受现代性教育影响的不纯思想又在乱想了而已。
他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微笑变成了坏笑,脸越来越靠近她。而她一个没注意,一回头,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不明的情愫荡漾开来,时间却就此凝固。
霎时间,她忽地跳开来,脸红得若桃花一般,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顿感尴尬不已。
而林濂睿像个情场老手一般,一脸坏笑地看着害羞的她,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澄清什么,仿若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一般。
如此暧昧的一幕,却不幸被张大爷八岁的小孙女张蝶舞看到了,这小蹄子看着挺小,却满脑子坏想法,她尖叫道:“睿哥哥吻了霖姐姐!”
这一喊可不得了,那些本就无心赏花的少女霎时注意到了这边的境况,空气沉闷得似要炸开一般。虽然她和林濂睿的暧昧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只是流于言表,一直没有什么实际关系,全村少女也因此没对她挑明敌意。可这一吻显然就是铁证如山了,她和林濂睿的关系就如泉水里看石头——一清二楚了。
众少女如捉奸在床一般,汹汹然指着她,“你你你……你们俩……”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点实质性的东西,看得她一阵好笑,却也没表露出来。
她只感觉她又被推上了风头浪尖上,林濂睿则一脸悠哉,仿佛是看嫡妻和侍妾斗嘴一般平常。这样的境况让她觉得十分熟识,脑子里的场景不断地重合,她才恍然大悟,总觉得在哪见过这阵势,现在才想起,这不就是当年她母亲带着她去找她父亲,她父亲那帮情人的反应吗?她还依稀记得,那一根根毒舌如何诋毁她和她的母亲,原来那些愤恨已经远去,她竟不怎么记得起了,安逸果真害人。
远处一朵粉桃忽落,她无意中一瞟,只见着数枝香粉纷纷散去,花枝犹颤,空气清冷,繁华寥落。
她的思绪又回到眼前,此般情况下若是她要解释,肯定是越抹越黑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挑明了讲:“你什么你,没见过人家亲吻啊,一群小村姑!”
众少女本来就早已对她不满,一她我还如此嚣张,也不顾平时在林濂睿面前假扮的淑女形象,对她群起而攻之了。
其中李婶的女儿李芸琪叫得最凶,她用手指头戳着她的肩膀,昂首挺胸,尖声怪气地吼道:“你算哪门子货色,也敢来勾引睿哥哥!”她那声娇柔的睿哥哥听得她鸡皮疙瘩四起,简直就是她父亲的那一大堆情人中最尖酸的那个。
众少女有了李芸琪的带领,越发猖狂了,对她推推搡搡,她一错脚,摔着了。
林濂睿终于不再坐观局势,站到了她和众少女之间,众少女从未离他如此近,不由得眼放爱心,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林濂睿身上游走,就像他在裸奔一般……
林濂睿还是那标准大众情人的招牌微笑,在地上画道:各位且息怒,我与沉姑娘其实早有肌肤之亲,想来大家也都知晓她爹早已将她许配给我,秋后就成婚了。
她几要笑出声来,古代的男人都这般自作主张,先是她爹,后是林濂睿,不过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般才更易探得他此行的目的,她绝不会相信他是当真想娶她的。
于是她狠狠地拍了他两下,佯装羞怯的模样,他也不恼,回头对她报以一笑,仿佛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致用脚踹一般。
众少女早已哗然不止了,看这形势她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她很清醒地趁众少女和林濂睿“交谈”之际脚底抹油——溜了。只留下身后叫嚣的众少女和依旧笑春风的林濂睿。
一路奔逃回家,脚步错乱,一个不留神撞着了一株桃树,只觉一抹雪白掠眼而过,犹带满袖花香,唇边浅笑,似残月清辉,如艳阳骄骄。一晃眼,她再抬头已是空然无物,唯几一人扶树而立,沾了一身朝露、半肩碎花罢了。只是微微怔忡,她便回过神来,继续往家里去了。
她一进家门,立马把房门关上,生怕她们追过来。不对呀,她怕什么?现在她是正室,她们可连个小妾都还不是呢,已经她们怕她才对啊!啊不,更不对了,她怎么成了林濂睿的正室了?她摇了摇头,清醒了点,看来是被林濂睿和老爹毒害太深,潜移默化地有了跟林濂睿有一腿的思想,她可真是入戏太深了,奥斯卡影后奖没给她留一份可真是埋没人才。也好,省得她装得辛苦,还易露出破绽。她站直了身子,眼斜瞟着窗外平静的桃花树,心中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
她的一举一动老爹看在眼里,看着她轻笑的面容和喜悦的眉梢,只当是对林濂睿芳心暗许,哪知她这是在酝酿计划。
老爹扯过她娘,鬼鬼祟祟道:“孩子她娘,你看霖儿这般似不似少女怀春呀?”
她娘眉头一蹙,低声道:“真是老死没个正经的,又在盘算着如何把霖儿嫁出去了。”
老爹摸摸脑袋,自信地说道:“嘿,我什么时候看错过。这孩子定是心许林濂睿那小子,又不好开口。还是得老夫我从中多撮合撮合才是。”嘿嘿地干笑几声,又道:“当年你想我之时,可是这般模样?”
她娘羞赧地虚打了一下老爹,怒声道:“胡说什么呀,谁想你了,当初还不是看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二十好几了还未成婚,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其实爹娘的一举一动也落在了沉霖的眼中,她的笑意更浓了:救命之恩?看来不仅是林濂睿,连她的爹娘也别有来头,沉寂了十五年的心蓦地有了活力。只是又稍有些郁闷,明明很是正常的串门举动在他们眼里成了单相思,她伸了伸懒腰,也不顾这些闲事,心中有数地低头绣起花来,该来的总会来,她何必多虑呢?
老爹见捉弄娘无果,便过来戏弄戏弄她,说道:“霖儿今个儿这么早便回来了啊?怎地林公子不多留你一会儿呢?”
她没好气地白了老爹一眼,说道:“爹,没事莫瞎猜,我们这可是一清二白的。”
老爹正欲辩驳两句,却忽传一阵拍门声,嘿嘿笑道:“瞧,倒插门的女婿自己送上门来了,还说不是?”
一开门,不是林濂睿还是何人?老爹十分自觉地拉过她,林濂睿微微一笑,手中拿着一块方帕,边上是一朵小黄花。正是她的“习作”。来意不言而喻,自是物归原主了。
她却正是烦闷,他又来添堵,一把抓过了方帕,便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