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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熟食区逛到蔬果区,从副食品区逛到冷柜区,从面包区逛到酱料区,一件一件精挑细选,有时候看到另外更合心意的还要折回原来物品所在地放回先前取得商品,时间飞快地流逝。他窃笑地感觉到,那两个“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男子悄悄对女子说:“我看他没什么问题。不就是龙众托生历劫么,世上多多少。今晚要查完最后一块,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女子摇头,“回去查下他的来历。不能放过一个可能。如果那陆龙找上了他帮忙,那正好是条线索。”
眼见着乐洋东张西望后,选定一支队伍,等待收银。二“人”手里也拿了些许物品跟了上去。
男子叹口气道,“每次遇上龙众转世你都这么说,查到现在都是毫无关系。陆龙可上天可入水,交游广阔,原不必非得依仗同族。其它仙道的盘查,却也不在你我职权范畴内。”
女子皱眉,“也罢……”
久无话语。
乐洋念头一转,趁弯腰到购物车里拿东西上收银台时,在一大袋卷筒纸的掩护下掐了个手诀,悄无声息地关了天耳天眼。
待他付完钱取了书包顺着专用通道离开超市时,那一男一女似乎已经消失了。他在等车时装作察看塑料袋里的东西,又复开启了天耳天眼,顿时被一阵回响吓到心有余悸。再看超市,隐隐有未消弥的黑瘴气。他顿时明白,刚才他们确实在试探他。以只有天耳天眼才会受影响的魔音黑瘴来阻他视听,如果他在付钱时出了一点差错,那现在恐怕就是在接受拷问了。
他忽然想起书包里的蛇,心道:“阿潼这个封印只能隔绝视线和气场,声音不知道能不能隔。不隔的话,够余逊这小子受的。”
再拼力以耳感受四周声音时,发现周围确实没有另外可疑分子了。这才放松下来。那魔障伎俩一时之间倒也使不了两次,他放心地背着余逊,拎着一堆采购战利品,登上了去陆靖潼家的公车。
陆靖潼租了一个中档小区某栋高层的最顶层。原因是这里占据了这一小块地区的至高点,还带一个大露台。
其实开发商送那个露台纯粹是给购房者心里安慰。33层的空中楼阁,谁吃饱了撑得上去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楼小”的风发意气——不过对陆靖潼来说,就是必要的了。余逊可以每晚在露台上打坐,以吸取月亮精华。有一个墙角恰好是视线死角,只要不是从上面俯视,那谁也看不到这里有个人盘膝而坐。
到得陆家,乐洋才放心一点。拉开书包拉链在里面的衣服堆了找到了余逊的钥匙。进门后,发现陆靖潼已经回家,正在厨房里忙乎。
听到有人进门,他在厨房里发话:“出什么事了?”
乐洋放下购物袋后,先问:“你感觉周围有什么异样么?”
陆靖潼立刻警觉,从厨房里出来问道:“追到这里来了?”
乐洋大大地拉开书包拉链,两人同时往里看,只见一条蛇正呈半昏迷状倒在衣服堆上,尾巴上还不屈不挠地卷着一根雪糕棒,上面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陆靖潼取出蛇,轻轻挠了挠它的下颚,绕成蚊香线的眼睛才渐渐恢复神采。看着它一脸茫然的样子,陆靖潼忍不住笑了一下,连蛇带一书包衣服送进了余逊的房间。
回到客厅后,陆靖潼已是一脸凝重。
待乐洋讲述完下班后的惊险遭遇,陆靖潼叹息一声,道:“又得搬了。”
“你认为他们还是发现我的破绽了么?”
陆靖潼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据你天眼描述的外貌,女子是变天部女官烛心,男子是变天部女将莲一。这两个都是暴躁之人。如果认为你是突破口,早就尾随到这里了。她们的气,我不可能感觉不到。”
乐洋惊诧道:“那男的明显英俊得很哪,怎么会是女将呢?而且你居然能分清楚那么一堆人的玄女部……”他觉得胃有点抽搐,九天玄女部众何止千万哪。
陆靖潼笑了笑,“玄女部顾名思义,只有仙女。至于分清谁是谁,你忘记我以前靠什么吃饭的?”
乐洋丧气地缩到沙发里,小声说:“我还以为我转世为人后天界搞改革呢。”
看陆靖潼一脸笃定,乐洋禁不住着急:“你准备搬到哪里去呢?要快点啊!”
“哪里都可以,反正是无迹可寻无法推测的地方。急倒是不急。她们回去要汇报情况什么的,会折腾一阵子再开始下一轮搜查的。”唉,不知道新城市有没有这样高的住宅楼可以租到。
乐洋想了想,道:“等这边风声不那么紧了,我也换个工作,到你们那里去。”
陆靖潼挑眉,“这不行。除非我搞定天庭对余逊的追杀令,不然还是少点牵扯好。”他看了看乐洋,又笑,“你现在是凡体肉身,还是安分点顺应命运历劫比较好。不然岂不有负下界修行的本意?”
“那万一他们抓到我,对我进行严刑逼供怎么办?”乐洋无辜地眨眼,末了眼光偷偷溜向旁边的房间。
陆靖潼嘿嘿一笑,心里说:我看你是没人陪着玩,很寂寞才是真。起身走向厨房,边走边回头说:“天庭无人能读心这项妙法,也没人敢对无罪的下凡龙众逼供。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他忽然顿住脚步,道:“说到这里,我倒要问问你,怎么搞到要把小呆藏到书包里这么狼狈?”
乐洋傻笑,支吾着企图岔开话题,但是最终在陆靖潼森冷的注视下投降:“我骗他说他病情加重,要做'24小时心电图监测'……”
眼见陆靖潼脸色转阴,乐洋赶紧表达自己为他分忧解劳的苦心:“你说的啊,每次他都不定时吃丹丸,修炼也不上心。他自认为自己那个心痛是心脏病,我不过是顺势吓吓他嘛。”
“那你也不该把他的内丹放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陆靖潼本想吼,不过后来转了个念,想到在房间里的余逊,又压低了声音,如同叹息。虽然余逊被结界封着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可事关重大,他不自觉地谨慎。
“是啦,我知道错了。其实他这次妖气外显,他没被招来的妖鬼幻觉吓到,我是被结结实实吓到了,那两个哪里像仙女啊,简直是煞神嘛!”乐洋心有余悸地说。
陆靖潼看着他,深知孺子不可教也,叹口气。进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余逊从里屋换好衣服整理停当出来时,恰好赶上晚餐上桌。线菜,茭白,青椒炒胡萝卜各一碗,另有一碗蒸鲑鱼,放置地点离他远远的,在陆靖潼和乐洋面前,余逊眼巴巴瞅着这鱼,下意识开始咽口水。
乐洋夹了一块鱼,吃下去以后惬意地咂咂嘴,拿眼角余光瞄余逊的反应。
余逊不负所望,期期艾艾地伸出筷子,一边观察陆靖潼的神色。
陆靖潼撇撇嘴,点点头。
于是余逊一脸幸福地吃下了一块鱼肉,正伸筷子攻向下一块时,忽然脸色一青,伸手捂住腹部冲向了厕所,对着马桶翻江倒海地呕了一通。
回到饭桌边上,余逊懊恼地咕哝:我怎么还是沾不了荤腥哪……
乐洋笑眯眯道:“你修行不够啊!到了我和潼这种程度,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啦!”
余逊恨恨地说:“整天修炼修炼,打坐打坐,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正巧电视新闻里播到XX社区积极开展社区活动,丰富老年人夕阳生活。乐洋一指那帮或舞剑或打拳或端坐练气功的老头老太太对余逊说:“你看,他们就是这么练的,多么老当益壮啊!”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不知从哪里剪来的报纸,但见醒目标题:祖传秘方治愈肺癌晚期病人。
余逊奇怪道:“肺癌和我有什么关系?”
乐洋笑了,“当然有啦!他既然有一张秘方,那就不奇怪又另一张。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给你找来的。”说着从包内取出一只信封,从里面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余逊只见那字迹古朴,纸张陈旧,已自信了八成。
陆靖潼又对他笑笑,道:“你自己去药房抓药。”于是信了十足十。
其实他不能近火,熬药事宜都是陆靖潼负责,往里面加点料,扣除点药材,他也发现不了。
一边嚼着淡而无味的蔬菜,一边憧憬着修炼成功后想吃烧鸡吃烧鸡,想吃熏鱼吃熏鱼的美好未来,余逊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修成正果,得道飞升——他完全没有想到,陆靖潼和乐洋之所以吃什么都可以,是因为一个是龙,一个是人,而他即使修道成仙,最多也就是什么都不用吃而已……
吃完饭,沐浴更衣后,他以比平时高涨许多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