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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办?”小脸皱成了苦瓜状。
心里不禁暗暗抱怨:沈玉婉啊沈玉婉,你从小都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啊?身体怎么会这么经不起折腾呢!被人压了一下下嘛,就双臂脱臼了。难道将来成亲之后每天早上都要请人来帮忙医治脱臼吗?或者,干脆脱臼脱成习惯,每天早上只要相公帮忙把关节归位就好了?
他忽然像一个哥哥那样,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我要帮你把关节复位,会疼一些,忍住了。”
“知道了,复吧!”她委屈地瘪着嘴,眼睛溜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怕他会笑话,故意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忽然伸出左臂,凑到她的嘴边,“给,咬着吧!有个人陪你一起痛,你的痛就会轻一些了。”
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手臂,有点发懵!
这个人是冷酷无情的竺风坦吗?
他是不是刚刚落地的时候摔倒头了?
还是,把哪跟神经摔坏了?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他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右手托着她的一条手臂向上用力提起。
“嗷!”她疼得吼叫一声之后,张口就咬住了嘴边的手臂。
很快,被提起的手臂就不那么疼了。可还没来得及松口,另一条手臂又开始复位了。
因为这次的角度没有刚刚的顺手,所以也就比刚才那次要疼得多,她的牙齿也咬啮得更加用力。
一直到两条胳膊都复位了,她还依旧咬着他的手臂不松口呢!
“你的手臂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他歪着头,看着嗜血小怪兽一般的她。
“啊”她松开牙齿,抬头望着他,嘴角上竟然还挂着他的血迹。
“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呢!”即像是问她,又像是喃喃自语。
她可没管他在问什么,轻轻动了一下双臂,感觉还好。又稍微用点力气摇了摇,也还可以。正要真诚道谢的时候,却看见了他的手臂正在流血,清晰的牙齿印记留在了上面。
她的脸便“腾”一下红了,匆忙拿了药粉就往上面撒,因为太着急,还弄洒了一些。
“你脸红什么?”他故意问道。
“手臂没事了,高兴的呗!”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
“对不起!”他忽然正色说道,语气也很严肃。
“是因为摸了我的胸,还是因为压脱臼了我的胳膊?”她好死不死地问道。
话出口之后,自己也觉得糗极了。不待他回答,就下了床,端着水盆往外走。
“记住了,以后手臂不能拎太重的东西,也不可端太重的盆”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为不能大声说话,后面的话都被她前行的脚步扔在了闭合的门后。
“之前还说自己没那么好色了,现在却对一个太监有了这么微妙的感觉。原来我并不是不好色了,而是口味有所改变啊!”她在心里念叨着。
只顾着想心事,就连迎面撞上朗战都没有发觉,木盆中的水险些溅到他身上去。
“辣辣,刚刚在楼下好像听到你在房里叫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及时端过她手里的水盆。
“没什么的,是我洗澡的时候险些摔倒”她如此解释。
望着她那干干的头发,他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我自己倒脏水。”也许是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有些牵强,她夺过水盆之后,快步下了楼。
走了没几步,打了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整个下午,她的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做牛排的时候有两次竟然忘了放一两种佐料。
幸好那些个食客也都是西餐上的半把刀,吃牛排的时候根本吃不出什么是正宗的什么是有缺憾的,完全沉浸在刀叉“噼里啪啦”响的美妙境界中。
伙计们在教授食客吃西餐的时候虽然都说过刀叉餐具在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响这一基本常识,但却没有一个人照做。
大明朝的上流人士都觉得吃饭的时候让餐具响起来,绝对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舒辣辣和朗战索性不去纠正这些常识性的错误,反正新事物到了一个地方之后都要结合当地的民情,他们喜欢响动,就由他们去吧!
一直到了傍晚,又累又困的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这才直接洗漱完毕之后回了房间。
跟往日不同的是,房间里竟然是暗的,他好像已经睡了。
这样更好。她暗暗忖道,总比四目相对之后想起白天发生过的事情要好。
他若是个正常男人,或许可以列入考虑范围。尽管他时常跋扈、时常冷漠、时常毫无人情味,但总体来说,还能够分得清是非曲直,还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
可他毕竟是个没有根的男人,让玉婉跟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一辈子,永远尝不到床第之欢,那简直就是一种极致的折磨!
她摇摇头,虽然这是一个极富挑战性的拥有强烈魅力的男人,她仍要离得远一些,为了玉婉的性福。
没有点蜡烛,她摸索着脱掉外衣,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被子里十分暖和,这好像就是有人暖被窝的结果吧。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极其古怪的想法,若是他的腿伤一直没有起色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她每晚上床的时候就都是温暖的被窝了。
随即,又被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她好像把他当作了一个小宠物一样的伴儿,一个会暖被窝的宠物伴儿!
“那个,蜡烛都用完了”他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了过来。
“哦,知道了”她刚想说明天会拿一些回来,蓦地想到下午离开的时候太仓促,竟然没有检查他的伤口,“你有没有查看一下伤口?”
“没有”声音轻轻的。
她火了,“腾”一下坐起,“你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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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竺风坦说他根本没有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口,舒辣辣就再也躺不住了,一边嘟嘟囔囔地指责他傻,一边起床去点蜡烛,找纱布和消炎药粉。
可当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却发觉他有些不对劲。
“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问。悌
“还好。大概是白天抱你的时候累着了,有点疲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的意思,总之,她听着并不觉得好笑。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这么烫也不告诉我一声!”不满地咕哝着,然后下楼去打来干净的冷水,把毛巾绞了冷水之后,敷在了他的额头上。悌
整个过程都是不停嘴的责备,他不作声,任由她嗔怪着。
“为何今天的态度这么好?”她有点纳闷,以为他是受了她悉心照顾的感动呢!
再看他的时候,脸色怏怏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蓦地想到他的腿伤,拿过蜡烛,放到近前的凳子上,打开纱布一看,禁不住张大了嘴巴。
——那块被剪刀戳伤的皮肤倒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被铁爪抓伤的地方竟然开始化脓,周围的皮肤也跟着红肿起来。
她料想,一定是白天抱她的时候抻着了。而过后她因为羞恼,没有查看他的伤势就离开了房间,他自己似乎也没有顾忌到这些,因此才造成了伤口化脓。谀
尽管天色已晚,没有人再关注她的行踪,可要是现在去请大夫来,就势必会惊扰到住在一楼的朗战,那样的话,估计会有很多麻烦。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这样下去,伤口会出现坏死,到时候恐怕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这家伙。
简单在伤口上搭了两层纱布,她便开始穿外衣。
“你要做什么去?”他有气无力地问。
“请大夫。”
“不行!”支撑着想起身,看样子是急了。
“为何不行?再耽误下去,你的老命就堪忧了!”她可不是吓唬他。
在未来世界的时候,甚至有人因为拔了一颗小小的牙齿而丧命,何况他腿上这么大一处伤口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你若是现在出去请大夫,就算朗战没有看到,也会被守在大夫处的那些杀手们发现,如此一来,不要说我性命不保,恐怕整个‘金岛’都得受牵连。”
“不用你唬我!你怎么知道那些人还会守在大夫那儿?这都过了几天了……”
“那个用铁爪伤我的人自然知道铁爪的威力,因此一定知晓这个伤口的复原周期,他们之所以守在大夫那里,大概也是在赌,赌我的伤口会不会感染……”
“你少说得那么玄!我就不相信他们会一连十几天派人守在全京城的大夫和药铺那里。”
“我们两个究竟是谁比较了解这些人?”
“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