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弯起嘴角轻声笑了一下,然後──
“嗷──你干吗?”他怪叫一声放开我捂住自己的前额。
“这是警告你不要无缘无故地发情。”我放下手中刚刚用来袭击陈安的勺子,好整以暇地微笑。
“幸好我的神经够坚强,不然一定被你挫败到体无完肤!”他含糊地抱怨道,报复似地向口中猛扒了几口饭。
虽然有陈安不时的无聊干扰,这顿不怎麽合胃口的晚饭还是得以顺利吃完。
陈安“铛”一声丢开手中的勺子,对我含义不明地笑了一下,突然说:“要不要到我的房间看看?”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千万别跟我说‘随便’。”
我站起来,戏谑地说:“你确定不用先上去打理一番?”随即率先向楼上走去。
“右手边第三间。”身後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陈安的卧室非常简约,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一张大床,两扇门,一间通往浴室,一间大概是衣帽间。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墙壁上赫然钉著的一只篮筐,视线一转看到一只篮球在角落里放著。
“莫非这是某个成长中的十五岁少年的卧房?”我转身问道。
陈安一只手臂支在门框上,对我咧嘴一笑:“怎麽,二十六岁的青年不能玩篮球吗?”他走过去拾起篮球,说:“别小看它,上面有麦克尔?乔丹的亲笔签名。”说著把球抛了过来。
我准确地接住一看,果然,油性笔签下的名字已经有些模糊:“这种球不是应该珍藏起来吗?”
“开什麽玩笑,那我要它干嘛!”他毫不在意地回答。
我没有说话,在地板上拍了几下,然後脚一点向篮筐投去,弧线滑过球直接入网。陈安笑了一下,靠上来说:“改天我们比一场?”
“在你的卧室?”我挑眉。
“有什麽问题?”
“没人陪你疯!”我上前把球拾回来。
“你每次都这麽说!”陈安在一边强烈地表示不满。
过了一会儿,身後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我诧异地回头看去,愕然看到他正在脱衣服。“干吗?”我有点搞不清状况。
“洗澡啊。”他手中的动作没停。
我扶著额头转身打算出去,陈安出声留我:“要不要一起?”
我回答他的是在身後用力把门甩上。
23H
从陈安的房间出来,我左右看了一下,随即来到一扇门前,轻轻推开,我的直觉没错,正是书房,而且是一间大得离谱的书房。
我在房间中央的黑色的三角钢琴前面坐下,信手弹了一个小节的肖邦,然後盖上盖子,起身来到覆盖了整整两面墙的书橱前,随意地打量著,但很快我的视线专注起来,吸引我的并不是那些庞杂的书籍,而是玻璃橱门里放著的许多个大小小的相框。
摆在最上面的一张相片是四人的全家福,我分辨出里面的男人应该就是年轻时的陈天朗──行宇的创始人、陈安的父亲,而身边那个面若桃花的美丽女人大概是他的妻子,站在两人中间的是一个小女孩,我知道陈安还有一个姐姐,现在好像在美国。那麽那个躺在繈褓里的婴儿就是陈安了?我不由自主地仔细看了看,但没有在那张五官模糊的婴儿的脸上找到更多线索。
除了这一张,其余都是陈安和姐姐各自的独照。在里面,我看到了跨在单车上单脚支地迎著阳光扬起下巴的倔强小孩,在篮球场上飞奔中偶然间回眸的飒爽少年,穿著学位袍站在哈佛图书馆前已经趋於内敛但仍抱有凛然气质的英俊青年……每一张都是飞扬著的表情,既熟悉又陌生。我好像是无意间闯入了陈安的成长世界里,循序渐进地体味到了他的人生历程,感受到这一点,心情突然有点变化,胸膛内部的什麽地方莫名地柔软起来。
最後我看到了一张照片,有点眼熟。虽然不是黑白照片,画面上依然只有非常单调的色彩──是在墓地。镜头从一侧拍过来,是陈安和的一个女人一前一後错开的两张侧脸,同样的一身黑衣,同样的垂手而立,同样的平静表情。三年前陈天朗的意外过世是震惊一时的新闻,这大概是当时某份报纸的头版照片。
“那是我老姐。”不知什麽时候,陈安走了进来,静静地看著我。
气氛有点不寻常的沈闷,我清清喉咙,转移话题:“这钢琴是你的?”
“据说是我妈妈的,还有这些书也都是她的。”他说著微张双臂在房间里转了个圈。
“据说?”我挑眉。
“在我还没有记忆时,她就过世了,关於她的事情都是听爸爸说的,不过他并没有说过多少。”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吃惊,陈安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个毫无缺憾的宠儿,我以为他所经历的每一步都该铭刻著最为顺利的印记,类似挫折、失败、孤独、沈沦都应该离他很远。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只是陈安用他一贯的完美表现,让我和所有人都忘了去关注他身後那片看不见的阴霾。
陈安走到钢琴旁边,手无意识地抚上一处不明显的凸起,那应该是很严重的划痕,已经被修补过。
我问:“要不要展示一下?”
“还是改日吧,我可不想让我拙劣的技巧这麽快地破坏掉我的形象。”
我跟陈安同时笑起来,低气压因此被冲散了一些。
这时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下楼,我有好东西给你。”
我狐疑地看看他,跟著他走下楼。
陈安真的拿出顶级的龙舌兰来给我,一副献宝的样子,我这才忽然想起他曾经随口许过的诺。
用玻璃小盅盛著酒,一口饮尽,几乎能听到液体呼啸著穿过喉咙然後落入胃袋的声音,口感甘冽,绝对够劲。
“怎麽样?和白兰地很不同吧?”陈安重重地换了一口气,舒缓刺激的酒劲。
不知为什麽,我看著他突然就笑出来。
“怎麽了?”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默默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有人说好的龙舌兰虽然烈但是不会醉人,其实不然,它只是让你很清醒的醉而已。当陈安再一次把杯子推来时,我拒绝了,而且也没打算让他继续喝,勾著脖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干吗?”他看起来意犹未尽。
“上楼睡觉。”我言简意赅。
在楼梯上陈安探过头来想要吻我,我收紧手臂不让他靠过来,却在进房之後把他一把推在门板上,猛力吻过去。
“唔──”陈安的手臂很自然地在身後围住我,缓缓施力。
我用异乎寻常的热情求索著他的唇舌,在反复的纠缠之中,刚刚在相片中看到的许许多多个陈安终於跟眼前这个完美重合,那一刻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油然而升,我以更加狂热的姿态滑到他的颈部继续啃噬,一边胡乱地脱掉自己的衬衫,陈安也忘情地加入我,勉强控制著手的动作帮忙我打开纽扣。当双方终於赤裸相对,我们立刻紧密贴合,不给空气留一丝进驻的空隙。我俯在他的肩窝里吮吸著那敏感而紧绷的肌肤,感到陈安的手越来越火热,几乎快要燎原。
当他的手掌从我的肩膀滑到手臂,他倏地停顿了动作,低头看了看我仍然绑著纱布的伤口,缓了一口气问:“你确定你行?”
看著陈安强作镇定的样子,我暗自觉得好笑,如果我现在真的说不行,我不知道他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我咬住他的下唇轻扯,低声说:“我怎麽以前没发现你这麽罗嗦?”
陈安轻声笑了一下,仍然谨慎地把我受伤的手臂驾到自己肩膀上,说:“我以为我可以忍,结果发现这很难,特别是在对方不肯合作的情况下。”
我不理会他戏谑的言语,右手划过他的胸口,引来他无法克制地轻颤以及粗重的呻吟。他也不示弱地来到我的下腹长久地徘徊,若有若无地试探,时轻时缓地撩拨,节奏和力度都挑逗到让人会因为这几近残酷的折磨而大吼出声。当他轻轻握住我的时候,还附送了一个坏心的邪气笑容。
我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双双倒在一旁的大床上,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渐渐地彼此都已经对这样长久的前戏有些不耐,下身的激烈相触让双方都明白这已经是可以忍受的极限了,但我仍有些顾虑,在陈安性感的臀部上留连的手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我不知道陈安是怎麽想的,只好试著给予对方暗示,难耐地用下体磨蹭他了几下,陈安终於松开始终挑逗我的手,呼吸急促地开口:“我们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