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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小的压在下面?好像不对……那是大的压在下面?好像还是不对……
他修长的手指笨拙地摆弄着领带,越弄越是焦燥,杨亦文反而十分平静,很坦然地站在那里,任他在自己脖子附近摆弄,有时候家伟的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脸颊,暖暖的感觉让他露出一丝微笑。
「我不会!」家伟泄气地说,摊开手后退一步,「我放弃了,你自己系吧。」
「你不愿意亲手给我戴上你送的礼物啊?」杨亦文笑着问,家伟恼怒地叫了起来,「我不是不愿意……就是不会嘛,生下来我就没学过打领带。」
「那我教你。」杨亦文伸出手,稍微扬起下巴一点,灵活地动作着,三下两下,就让领带服帖地成了形,「看,很简单吧?」
不服气地瞪起眼睛,家伟粗声说:「你习惯了当然很简单!这么快我根本看不清楚嘛。」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不甘心被促狭的笑容取代,跨前一步,和杨亦文的距离贴近到呼吸相闻的地步,把手放上杨亦文的衬衫,笑着说:「你手把手教我,会学得快一点。」
「这个……家伟……」杨亦文无奈地笑着,想往后退,但是他身后就是墙壁,根本没有退路,家伟的眼睛看着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算隔着衣服,他贴在自己胸前的手掌。那份温度也势不可挡地冲击着他的身体。
「教不教嘛,嗳?」家伟不耐烦地催促着,半强迫性地抓起他的手,「你不是说很简单?」
「好吧……你退开一点,看清楚。」杨亦文咳嗽了一声,双手握住家伟的手指,引导着他解开自己系得好好的领带,然后按部就班地分解动作教他:「先这样,窄的这头要压在下面,然后绕过来……象这样……从这里穿过去……再穿一次……拉紧……象这样……」
就算有他的耐心教学,家伟最后系出的领带还是皱巴巴的,和刚才杨亦文自己打的那个漂亮服帖的领带结没法比,但是家伟显然很满意,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我学会了!」
「嗯,这不是很好吗?」杨亦文笑着说,「你送给我的领带,我会一直戴着的,而且今天,我就这样皱巴巴地回家去。」
「喂,教授,你是在说我打领带很丑罗?」家伟假装不满地抗议着,「放心,我会勤加演练的。」
「好啊,我很期待。」杨亦文刚说完,家伟就挑起眉头,坏笑着加上一句,「以后我每天早上起来替你打领带,不久就会练得很熟。」
杨亦文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两声才说:「咳,咳,范同学,别开玩笑!」
家伟一脸‘吃定你’的表情,不说话,杨亦文略觉尴尬,看又有地铁进站,催促他:「该上车了,路上小心点。」
「唔。」家伟慢吞吞地回头看了一眼地铁,转头对他说,「教授,约会的话,是不是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可以做?」
「有啊,你喜欢去什么地方玩,下次一起去好了。」杨亦文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照实说。
「我没说那个!」家伟一瞪眼,声音大了起来。
地铁很快又开走了,站台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俩,明亮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重叠在一起。
沉默了半天,还是家伟开口了:「我是说……」他越想作出不在乎的样子,脸就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相爱的人之间,总会做点别的事情,比如……」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咽了口唾沫,闭上眼,低下头去,这个暗示性如此之强的动作让杨亦文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过来之后,声音颤抖地说:「家伟,这……」
「少废话!你做还是不做?!」家伟声音很凶,心却已经跳得比打鼓还快,他闭着眼睛,感觉到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贴上了自己的嘴唇,湿润,带着体温,接触的感觉让他脸红心跳,紧张而又期待,就像小时候最爱打开礼盒的一瞬间,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但有一件事是清楚的,一定是自己喜欢的……
「呼!」杨亦文并没有深吻下去,几秒钟之后就离开了,家伟向后跳了一步,有些气喘地说:「我回家了!」
「路上小心,到家就给我电话。」杨亦文含笑看着他发红的脸,温柔地说。
「嗯,知道啦!」家伟胡乱地点着头,转身向刚到站的地铁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今天谢谢你了,教授!」
他冲进车厢,放着位子不去坐,就这么站在车门口,对站在原地的杨亦文挥手告别,直到地铁开动,把站台甩在后面,再也看不见杨亦文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车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指不自觉地摸上嘴唇,刚才的感觉依然存在,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接吻,这种感觉让他又是咬牙,又想笑。
温柔的吻,就象杨亦文这个人一样……他还说自己眼光好,也许自己眼光最好的一次,就是选中了他吧……
他沉浸在回味余韵中,直到报站声把他惊醒,抬头一看,暗叫一声糟糕,拖着背包险险地在车门合拢的前一秒冲下了车:「坐错车了~!要命!」
杨亦文开门看到家伟,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家伟心虚地摸了摸被打青的嘴角,嘿嘿地笑了:「干嘛盯着我看,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杨亦文少有的严厉神色,拖着他的手臂往房间里走:「坐下,我给你看看伤口,不行就去医院。」
「没……没事啦。」家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不过想到那个混蛋小子更狼狈,心里就愉快起来,哼,看不出还挺能打的,人高马大,也练过几年,但还不是自己对手,要不是他们学校那个戴眼镜的学生会长出来阻止,自己一定会揍到他趴在地上向家宏认错!
杨亦文拿了药箱出来,动作尽量轻柔地给他消毒,但还是疼得家伟龇牙咧嘴:「咝……轻点……疼!」
一手固定住他的头不让他闪躲,杨亦文的口气毫无商量余地:「不行,伤口必须要消毒彻底,你是怎么弄的?为什么跟人打架?你不知道使用暴力是不对的吗?」
「好啦,咝……你简直比我老妈还罗嗦。」家伟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摇晃着头想躲开杨亦文手上的消毒棉球,「一点小伤,连疤都不会留,我有经验。」
「你……你还经常这样啊?」杨亦文不顾他的乱动,给几处破裂的地方贴上了胶布,忧心忡忡地问:「有没有头疼的感觉?眩晕?想不想吐?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有运动上的障碍吗?」
「哪有那么严重!」家伟受不了地说,「我没事啦,就一点皮外伤,那小子比我惨多了,一只眼眶都乌青!我打赢了,怎样,帅吧?」
杨亦文淡淡地说:「我可没觉得有什么帅的。」说完把药箱合上,走过去放好。天铭从自己房间里奔出来,看见家伟高兴地叫‘哥哥!’
「嘿,小鬼!这几天哥哥考试没有过来,有没有想我?」家伟眉开眼笑地把天铭一把搂起来,不小心碰到了肋下的伤处,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杨亦文明明听见了,还向这边看了一眼,但依然没有过来的意思。
「哥哥,疼?」天铭皱起小眉头问,家伟不在意捏捏他的小拳头:「男子汉大丈夫,疼有什么,重要的是不怕事,以后有人欺负你,不要学我那个宝贝弟弟,只会回家躲起来哭,谁打你一拳,你就还他一脚,直到把他打倒为止,不要怕,等你长大一点,哥哥就教你跆拳道!上学了保证谁都打不过你!」
「家伟!」杨亦文忍无可忍地走过来一把抱起儿子,「你别给小孩子灌输这种不正确的思想,暴力是不好的行为!我可不要儿子将来象你一样,回家的时候脸上都带着青。」
「喂,教授,不要这么古板吧,我又不是古惑仔那种,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家伟不高兴地说,「再说,别人欺负的是我细佬啊,难道我会放着不管?」
杨亦文皱着眉看他:「家伟,校园暴力是社会问题,要解决的话也有很多办法,但以暴制暴是最不理智的,这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学跆拳道,是为了强身健体,也不是为了出去跟人打架的对不对?」
家伟腾地站起身来,火冒三丈地瞪着他:「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有人欺负我弟弟,我一定会替他出头!这就是我一贯的做法!」
无奈地看着他,杨亦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你喜欢这样,我当然管不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