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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六月末,正值黄梅时节,整个天空暗沉无比,白月躲进了密密的云层里,瞧不见半个脸来,随着几声闷雷,大雨倾盆而落……
“来人啊,好痛——”我捂着疼痛的肚子,从梦中惊醒!
紧随着,宫殿百灯亮起,一声急切喧喊:“快传太医,宫主要临盆了——”
“啊——”撕裂般地叫声,我痛得几近要晕了过去。
……
次日清晨,天边出现了一道明丽的彩虹,光辉地映在雨水滑落的琉璃瓦上,泛着浅浅的七彩光晕,是祥和之昭。
我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看着母后抱着怀里的孩子,许久未有的笑容终于又回到了脸上。整整四个月,为了这个孩子,整整四个月未见我的夫君们,我的孩子啊,你可对得起你的爹爹们?
“母后……可以把他们放出来了吗?”我想我是思念成疾了。
母后哄着怀里的孩子,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惦记着,他们早已放出来了,本宫只是命宫人领他们去换洗一番罢了。”
我心里一阵惊喜,却还是表露在了脸上,母后瞅着我谑笑道:“孩子才出生,你怎地不过问,到先过问起你那些宠侍来了,难道这孩子还真比不过你的宠侍?!”
我一惊,忙解释道:“母后,你误会了!”
母后将孩子抱给身边的产婆,落座在我身边,“玉儿……你自当告诉母后,除了花冥之外,那姚美人,月美人是哪儿寻来的?”
花开花落昔年同 (4)
我身子瞬地僵住,母后怎地会突然问这个?她知道什么了吗?又或者……
“母后……他二人都是玉儿去宫外不经意瞧见的美人,便把他们给弄了回来的。”我自认为回答地从容。
母后轻笑一声,目光紧锁着我,“玉儿可是疏忽了母后?母后曾派人去查了一番他二人的底细,虽不知是何人阻断了这期间的线索,但母后自是知道,他二人并非等闲之人,玉儿……你还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被她注视着,手心早已沁除了冷汗,“母后你……对他们如何了?!”
“婉柔,拿过来……”什么?!
就在这时,婉柔端着一碗清水过来,母后上前拿起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落入了碗里晕漾化开,我心突的一跳,看着婉柔端着碗颤抖地放在了我面前,我不由失声一笑,“母后,不必了,我不是宫主……”隐瞒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发现了不是吗?看着婉柔颤抖地手,我已经心冷了,不是吗?
母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目光冷漠地看向我,“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即使您早已知晓花尘玉宫主已甍,您却还是把我当花尘玉宫主一般疼爱,您不也一直把我当花尘玉宫主的替身吗?”想到过去她对我的百般疼爱,这叫我如何释怀?
她目光一缓,“因为正是要利用你,诞下传宗接代的子嗣,东瑰王家才有能力存在下去。”
我眼角泛着泪光,直觉周身一片冷意,“我明白了,那么……您接下来会如何处置我?”
“本王会放你们走,再也不要回东瑰王朝……”
“母后……不,王上,请您放过婉柔。”
“本王会将她驱逐出宫,留她一命!”我知道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那……我的孩子呢?!”
“这已经是最大的宽限了!”她突然声厉道。”
我的心一沉,泪眼婆娑,“好……我可以走!但能不能让我见孩子最后一面!”沉默良久,母后还是答应了我最后一个请求,因为我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人。
产婆把孩子抱给我,便自行退了出去,我亲吻着怀里的孩子,已经禁不住地潸然落泪,我狠狠心,将头顶的白玉簪子拔了下来,“妈妈对不起你,倾儿……”簪子一划,从她的手臂处划了下去,一寸不长不短殷红的痕迹从此在她手臂处留下不灭的印记……
安置好一切,告别了家父,在踏出东瑰王朝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脚下的步伐有多沉重,只觉得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一般,我多次回头,含泪凝望,却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容易坐上马车,月影潋将我搂紧怀里,也连连叹息了好久。
花开花落昔年同 (5)
“玉儿,莫要伤心了……”
“水儿,孩子还可以再有的。”姚美人拭着我的眼泪,话语很是心疼。
我抬起满是泪糊的脸,试着平复情绪,“对!孩子可以再有,可以再有……”孩子是可以再有,可是倾儿只有一个,她是我第一个孩子,也是东城令第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我又想哭,只得咬着自己的嘴唇,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我很坚强,没有了倾儿我还有你们,我还有你们!我还可以生好多的宝宝对不对?哈哈……!”我傻笑着,却顷刻间使车内三人都沉默了下去。
“主子……那孩子真漂亮……”独坐在对面花冥徒然一句话,将我思绪拉了回来,“王上还一直以为是花冥和宫主的孩子呢……”他扯着嘴角笑得苦涩,漂亮的蓝瞳里盈满了忧伤。
我不安的看着他,冥冥……
“玉儿,四个月未见,难道玉儿真没想念过月哥哥?!”月影潋突然调侃道。
我看向他,心又一痛,忽地发现他脸色似乎又憔悴了好几分!难道这四个月他们过得很不好吗?!我被软禁在宫主殿,手下并无人手,无法打探他们的消息,对于此,我一直很自责!
“水儿,你莫要听他们说!”聪明的姚美人看出了我的情绪,“水儿,只要你平安无事,就算再让陌陌禁闭几个月都无碍!”姚美人大眼睛泪眼汪汪地瞅着我,清澈的眸里漾着微波。
“陌陌……”我轻捂他的嘴,摇了摇头,见他不言语,我才放开了手,“是我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我的泪水又一次盈眶,近来,实在爱哭啊。
“主子……”
“都是我害的你们,让你们受苦了,是我太任性了……这四个月,我想念你们,很想念很想念……可却不能把你们救出来,我……?!”
“主子,你别这样,花冥方才只是有点吃醋了!”花冥打断我的话,倾身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主子你别伤心了……花冥,花冥也能让主子生出漂亮的……宝宝!”心突的一跳,抬起站着水珠的眼睫,落入眼底的他双颊绯红,却还是坚定地看着我。
这时月影潋揽过我的腰,温声道:“玉儿,有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你……其实那四个月,我们并非都在牢中。”
我表情诧异,“不在牢中?”
月影潋眨眨眼,似孩子般俏皮,“你猜。”
我摇摇头,把问题抛给姚美人,“母后一直都未发现吗……?”把皇宫大牢也当作自家进进出出,我可真是服了他们了。
姚美人轻笑一声,“水儿不是要打探消息?若是长久呆在牢中,如何知晓?”
花开花落昔年同 (6)
“主子,东城那边早已派人去知会了,主子不久……便会见着他们了。”花冥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定。
我心下明了,花冥虽说答应跟着我,但反见我其他夫君,却似乎总是不敢表态,不像平日里那般从容自若,需要些时间适应。就像头一回见到月影潋,他竟沉默了好些天,躲闪我们,只看着我们说话,一点都不亲近,他怕生,不是吗?
想到此,我反抓紧他的手,“冥冥,不要害怕,有我。”我朝他微微一笑,算是给他的肯定。
突然,只听外头马儿嘶鸣一声,车厢骤然摇晃起来,“小心!”月影潋连忙扶住了我,否则就摔下去了!
姚美人掀开车帘,好看的眉毛一下子拧在一起,我连忙问,“怎么了,陌陌?!”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出去,惊讶地捂住了嘴!
乌压压的一片,我们的马车已经被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给包围了!云生四人已经抽出随身刀剑与他们对峙着。
“月哥哥你去哪?!”月影潋突然放开我,我连忙拉住他,“你别出去!”(文-人-书-屋-W-R-S-H-U)
他眸子一敛,很快将袖子抽出,把我推给花冥。“保护好玉儿!”说着跳出了马车!
我强压住心里的慌乱,问其余两人:“可是母后的人马?!”
“王上不会做这种事。”花冥解释着,却紧紧拉住我,不让我有任何乱动的想法。
花冥可以保护主子 (1)
我循看外面形势,一念之间,蓄势待发!黑衣人渐渐朝我们包抄过来,周围的空气竟一下子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姚美人倾然一笑,温软地掌心轻抚过我的脸,“水儿,要乖乖的,不要乱跑哦。”在我还没有回神之时,他一个吻落在我额上,人已经出了车厢之外!
“雨生,带他们先走。”只听姚美人一命令,马车外吆喝声起,鞭子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