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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红了脸道:“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一切?”
顾惜朝忿忿道:“若非如此,我干什么和他周旋这么久?”
戚少商心下愧疚,下颔抵着他额道:“是我连累你了。”
顾惜朝不语,良久叹道:“罢了,你连累得我还少?我也是见怪不怪了。”
戚少商无可辩驳,又问:“现下怎么办?”
顾惜朝想了一下道:“暂时还无妨,他有求于我,还不至于这么快要了我的性命。”
戚少商心念一动,问道:“他问你到底要什么?”
顾惜朝抬起头看他,冷笑:“怎么戚大捕头又开始查案了,这次是不是怀疑我与九王勾结,意图谋反?也不妨,加了陈府血案,正好拿了我回去请功。”
戚少商咬咬牙,把他脑袋按回怀中道:“这种时候你还不忘冷嘲热讽,留些力气养伤吧。”
顾惜朝脸贴在他怀中声音沉闷,道:“养好伤也是被你用别办法折磨,不如让你一剑杀了干净。”
戚少商知他始终耿耿于怀废去他武功一事,心下微痛,更用力拥紧他。
沉默了一会,戚少商又问:“你怎会随身带着毒药,你以前并不善使毒。”
顾惜朝叹了口气道:“我确实不会使毒,出门时又匆忙,就是有也忘了带,哪里来的什么毒药。”
戚少商奇道:“那赵誉中的是何毒?”
顾惜朝躲在他怀中偷笑,牵动伤处,咳了两声,道:“他何曾中毒。”
“那……他……”
顾惜朝道:“我只是趁他不备,在他吃的鹌鹑肉丸里混了一粒小小药丸而已。”
“什么药?”
“天冷了,我拿来治咳嗽的药。那药无嗅无味,定咳平喘甚是有效,却有一个坏处。”
“什么坏处?”
顾惜朝道:“那药吃了,过一时三刻人会觉得头晕目眩,做不得别的事。不是晚间睡前,我不敢服这药。一时急了,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有用这药来吓他一吓。”
戚少商奇道:“但他明明疼得死去活来……”
顾惜朝笑道:“他以为中了剧毒,吓得不轻,居然就觉得疼痛起来,全是自己骗自己吓的。倒助了我一臂之力,让这毒更象真的。”
“那解药呢?”
“一样的是治咳嗽的药。”
戚少商张口结舌,回念想想又觉好笑,道:“只是他回去,必然很快查觉,再追回来怎么办?”
顾惜朝道:“他料我们必已走远,怎可能仍留在这里等死。”
戚少商叹道:“若非我莽撞,现在你已拿到解药。”
顾惜朝道:“只有再想别的法子。”
船外突有一人笑道:“不知顾公子还有何法可想,本王洗耳恭听。”
两人齐齐变色,道:“赵誉。”
只见一人身穿淡紫锦袍,从外施施然进来,手摇折扇,笑吟吟看着他二人,不是赵誉又是谁?
顾惜朝瞥他一眼,又闭上,问道:“王爷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赵誉在桌边坐下,拿起一只酒杯端详,笑道:“背意?离心,背意。亏你想得出。顾惜朝,你这一出空城计,骗得我苦。想本王自出世,几曾受人如此愚弄。”
顾惜朝微微一笑,道:“王爷是算帐来了?”
赵誉叹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们如此人才,却不能为我所用。”
顾惜朝道:“王爷此来,必是要除我们而后快,为何还不动手。”
赵誉怒道:“顾惜朝,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手中东西真能要挟得了本王?本王若真要杀你,你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顾惜朝道:“王爷要杀我,顾惜朝自然无处可逃。顾惜朝残疾之人,王爷手中有甲兵千万,江湖高手无数,王爷若真要杀顾某易如反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想来王爷仍有用顾惜朝处,所以才迟迟不下手。顾惜朝有恃无恐,也是人之常情,王爷何必为此恼怒?”
赵誉凝视他半晌,笑道:“顾惜朝啊顾惜朝,当真是玲珑心肝。”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玉瓶,放在桌上,“这有药丸一颗,不能解你身上之毒,但可保你两个月性命,这两个月内,你二人为我取来一件东西,我自会将解药给你们。”
“何物?”戚少商问道。
“诸葛小花的项上人头。”
“什么?”
“戚捕头,我知道此事有违侠义之道,确实让你为难。但我也敢担保,没有这颗解药,顾惜朝熬不过今晚日落。”
戚少商看顾惜朝脸色灰白,知他所言不假。但要他做这种事,却是万万不能。
顾惜朝哂然一笑道:“王爷何必出这种题目为难人。你要他戚少商做违背侠义的事,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爽快。顾惜朝生死有命,犯不着牵连他人。”
赵誉道:“我也知确实强人所难,但此事,没有人会比戚捕头更胜任。”
戚少商道:“为何偏偏找我?”
赵誉笑道:“因为诸葛小花信任你。”
戚少商盯着他眼睛思索良久,毅然道:“好,我答应你。”
顾惜朝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赵誉洞悉的一笑,不再多言,抚掌道:“我在京城等你们,两个月后,十月十五,京师太白楼上,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另取了一只玉瓶放在桌上,走至舱边道,“桌上另有一瓶伤药,乃大内御制的疗伤圣品,对二位的伤有好处。”他又回身看戚少商一眼,道:“自然,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反悔。杀与不杀,全在于你。”说完扬长而去。
半日,顾惜朝幽幽问道:“你为何答应他。”
“我若不答应,你的毒便解不了。”
“你答应了又能怎样?难道你真下手去杀诸葛小花?”
“自然不会。但有了这药,至少可以延你性命。我们回京去找诸葛先生,他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解去你身中之毒。”
顾惜朝凝视他一会,咧嘴笑道:“你也学会使缓兵之计了。”
戚少商笑道:“跟你在一起,少不得多长一个心眼,时间久了,这蒙人的伎俩,多少学得一点。”
顾惜朝收了笑冷冷道:“你以为那赵誉是什么角色,这么轻易就信了你?”
“不管他信不信,有了这药,我们就能多两个月时间,我们去拜访名医,找诸葛先生。实在不成,我去玄冥教偷了药方出来,你凭药方自己配解药还不成么?”
顾惜朝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戚少商爬起身,拿了那玉瓶道:“是不是疯子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能多这两个月时间。”他突然顿住,狐疑的看向顾惜朝,“为何,他会去而复返?”
“怎么?”
“说起来,这一切未免过于凑巧。陈府血案,小元,玄冥教,九王爷,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顾惜朝漠然道:“什么古怪?”
“九王爷确实信我信得过于轻易。他重返画舫,以你性命相挟,好象……好象都是事先安排的。”
顾惜朝神色自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戚少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自我到杭州后,发生了太多事,一件连一件,太不寻常,未免过于蹊跷。另外,”他目光深深看向顾惜朝,“九王想拉拢于你,许你高官厚禄,你……就,不动心么?”
顾惜朝脸色微变,与他对视半天,冷冷一笑,也不说话,扶着船壁爬起身,摇摇晃晃拖着腿向外走去。
“你上哪?”戚少商抢上两步拉住他问道。
顾惜朝道:“你既疑我,又何须多言。我去哪,与戚捕头何干,哦――”他挑起眉,作出恍然的模样笑道,“你是怕逃了我这钦命要犯。好,我不妨直言,戚大侠请仍回六扇门做你的捕快去,我现在就去投诚赵誉,免了你疑神疑鬼多费心思。你有案子公干,请直接到九王爷处拿我便是。”甩开戚少商手继续向外走。
戚少商再次拉住他道:“我只是说一下,你又堵气。”
顾惜朝奋力挣扎,怒道:“我何尝与你赌气。我自去九王那里求解药,无须你舍弃大侠的名声来救我。我顾惜朝还未落泊到要你戚少商可怜的地步。”
“够了。”戚少商用力一拉,顾惜朝站立不稳,摔倒于地,戚少商翻身压着他,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道,“你冷静些。”
顾惜朝道:“戚少商,你听好,我顾惜朝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你。陈府血案是我做下的,引你去陈府,嫁祸给小元。我又与九王勾结,故意给自己下毒,诱你来此赴宴,看准你侠义为怀专一爱拔刀相助的弱点,以我的性命逼你去杀诸葛小花。这招叫做一箭双雕,既可扫除九王的强敌,又能令你身败名裂,不容于天下。戚大当家,这一计如何?比不比得当日连云山上灭寨之计?”
他目光冰冷,对着戚少商一字字静静道来,全无感情。一个字便是一把刀,毫不留情划过戚少商的心,将他的心斩得鲜血淋漓碎成千片。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嘶声大吼,用力抱住顾惜朝,恨不得将他嵌入怀中。
顾惜朝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