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了四楼,夏远一边上楼梯一边掏钥匙,埋头往门前走。
夏远正想开门,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钥匙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夏远还真是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自己门前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一团黑东西?
好像是个人??
“夏远,是你吗?”
有些干涩暗淡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真有些雨夜惊魂的效果,夏远乍一听头皮有点发麻。
“夏远。”
再一听,好像有点耳熟,好像是…
夏远不确定的掏出手机,按亮照了照,果然是陆诺然。
陆诺然蹲在夏远门边,蜷缩着身体,脸色白得像个死人。
夏远心脏猛烈的收缩,是被惊的,他怎么跑来了?!
陆诺然扶着墙壁,极慢站起身来,紧皱的眉头锁成了川纹,呼吸有些粗重。
陆诺然看着夏远,尽力露出一个笑,惨白的脸色如同鬼魅。
“你不肯接我电话,我只好在这等你。”
夏远已经镇定下来了,有些不满的问:“你来干嘛。”
“我只是,只是想见见你。”陆诺然努力的维持着笑容,希望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不会让夏远嫌弃。
夏远点头:“现在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夏远弯腰捡起钥匙,侧身避过陆诺然,熟练的开了门。
“夏…”
陆诺然想再说话,门已经紧紧关上了。
陆诺然低头笑了笑,肩抵在墙上支撑着身体,手不受控制的发颤。
脚下的地面似乎很软,陆诺然倚在门边站了一会,觉得很吃力,靠着墙壁又滑坐了下去。
夏远进了屋里,直接进了电脑室,双开上线,做夫妻任务。
窗外的雨还在下,雨滴夹杂细小的冰雹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做了几轮任务,夏远觉得手脚有些发凉,弯腰把脚下的电炉打开。
身体很快暖和了起来,继续心不在焉的玩了一阵。
夏远站起身,叹气,真是一点也不想搭理陆诺然,希望他已经走了吧。
夏远回到客厅里,打开了房门,却看见陆诺然还坐蹲在门口,
陆诺然听见开门声,慢慢抬起了头,客厅里的白炽灯亮的刺眼。
陆诺然抬起手,想遮住眼睛,抬到一半,还是放了下来,只半眯眼望着夏远。
夏远面无表情的说:“割风帮主,您请回吧。我俩可是早就两清了,你别来烦我了好不好。”
陆诺然深深提了口气,勉强笑着说:“好,你别管我,我过会就走。”
陆诺然蹲坐在门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衬衣,身边也没看见行李。
陆诺然抬头看着夏远,眼里透着一种决绝的满足。
夏远心里有点堵,皱眉看了一会:“今天可是零下两度,你怎么就穿一件衣服出门?脸色还这么难看,你病了?”
陆诺然笑着说:“没生病,大概是因为有点冷。”
夏远把外套脱下来,扔给陆诺然:“知道冷就别装风度了,快回去吧。”
外套不轻不重的甩在了陆诺然背上。
陆诺然把背后的外套拿了下来,满满抱在怀里,头低低的埋了进去,似乎在汲取着夏远身上遗留的温暖。
半饷,偏起头,看着夏远:“回哪去?”
“宾馆啊。”
“我没住宾馆。”
“那你住哪。”
陆诺然轻轻的笑:“哪也没住,一直在这等你。”
夏远有点不耐烦了,还装上悲情了,又想玩什么呢。
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夏远在门边站了几分钟,还是开了门,陆诺然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别真是病了。
陆诺然依然是蜷缩着的姿势,把夏远的衣服抱在怀里,头低低埋着,听见了开门声,才缓缓的抬了起来。
夏远按捺着心里的不耐烦,皱眉说了声:“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看病。”
陆诺然摇摇头:“我没生病,只是有点疼。”
“疼?”
陆诺然望着夏远微笑:“嗯。我去医院结扎了,所以,就被家里赶出来了。”
第 42 章
“张嘴。”
陆诺然乖乖的张大嘴。
医生捏着陆诺然的下颚,在聚光灯下左右看了一阵。
“脱裤子。”
陆诺然乖乖的站起来,把裤子脱了。
夏远想回避,陆诺然抓着他衣角不放。
医生看他俩拉拉扯扯的也没在意,以为是病人心理紧张,需要人陪。
陆诺然把裤子褪了一半,两腿中间那玩意包着纱布,根处那还剃去了两块毛。
夏远看的好笑又觉得头大,结扎?!他还真结扎了?他脑子里装的是炸药吧?!
小心拆开了纱布,医生神情严肃的察看着刀口处的缝合。
“什么时候做的?”
“昨天上午,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陆诺然被医生郑重的脸色吓住了。
医生没正面回答,又接着问:“伤口感到疼痛?”
陆诺然紧张的点点头,夏远也跟着紧张起来,不会废了吧…
医生在他囊部附近轻轻的摸了一阵,陆诺然被摸的咬牙切齿的,只能死撑着不动弹,倒不是说有多疼,就是感觉忒怪,
夏远忍不住问:“医生,他没事吧??”
“刀口有点血肿,没什么大问题,吃点止疼片就行。”
夏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再看看陆诺然,脸色青白,额头上还有点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医生取了新纱布给陆诺然那玩意重新包上,包完了又说:“不要碰水,两天以后再拆纱布,到时可以用稀释酒精擦拭帮助清洁。如果出现发热或发冷等感染现象要及时上医院治疗。两周内最好不要有性生活。”
陆诺然抓着夏远衣角的手一直有点抖,夏远紧忙说:“医生,他手一直抖,好像是发冷,这是不是感染了?”
医生不紧不慢的把手仔细洗干净了,坐到桌前写单子。
“那是着凉了,还有点发烧,你带他去门诊看就行。我再给他开点消炎的药水,等会一块吊了。”
夏远向医生道过谢,再领着陆诺然去了门诊。
在门诊量了体温,果然有点烧,38度5。
接过了病历本,夏远让陆诺然在门诊部等着,他去取药。陆诺然不肯,想跟着去。
“医生说,你这十天内少运动为好,你忘了?”夏远劝他。
“医生是说剧烈运动,走路不算。”陆诺然还是想跟。
“你消停点吧,就坐这等着,我一会就回来了。”
见夏远的口气有些重了,陆诺然也就老实了:“嗯。”
夏远取了药回来,手里拿着一袋瓶子盒子装的药片,还有两支药水。
把药水交给护士,护士领着他俩去了病房。
病房里还有一个挂着吊针的大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躺在在靠门的病床上,已经睡着了。一个女孩在旁边陪着,靠着床打盹,应该是女朋友。
病房里一共三张病床,除了门边的都还空着,陆诺然躺在了最里的那张病床上。
陆诺然一次得吊四瓶药水,持续三天。
护士在陆诺然手背上擦了些酒精消毒,把针尖推进了血管里,药水挂在屋顶垂下来的钩子上,再调好了输液的速度。
护士转身离开了,陆诺然靠床坐着,夏远把棉被给他拉到胸口。
往门边病床看了一眼,见那俩人并没留意这边,夏远压低了声音问陆诺然:“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跑我这来了?结扎?还被赶出来了?那你爸妈呢?”
陆诺然单手把身上的厚羽绒服紧了紧,低头笑了笑:“原本… 我答应和他们一块回意大利,行程就在今天… 本来我也不想什么了,回去就回去吧,没想到前天晚上和朋友聚会、喝了点饯别酒,喝到天亮时大概脑子有点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跑去了医院。从医院出来后把医疗证明拿给我爸妈看了,我说我不想回意大利了,我想来找你。我妈当时就晕了,我爸叫我滚,我就滚了,然后我就来了。”
夏远沉默了一会。
“你爸只是一时生气,你回去道个歉就行了。”
陆诺然摇头:“等过段时间他们气消了我再回去请罪吧,现在回去道歉也没用,大概会直接押着我去做复育手术,我可经不起两次折腾了,弄来弄去的非报废了不可。再说,也未必能做好。做之前我问过医生,他说输精管吻合术的比输精管结扎术的研究缓慢落后的多,操作也远比结扎手术复杂。即使是最优秀的外科医生、最精密的手术器械、最先进的显微外科技术,也不能保证 100%的复育成功。目前输精管解剖再通的成功率超过90%,真正的复育率大约只有50%,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