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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不正 by 林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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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说出这番话的男人,他楞了几秒钟,忽然也躺了下来。
  
  傅磊:「TMD,老子怎么没想到这点?低级失误,低级失误!靠!」
  谭彦:「喂,你还做不做?」
  傅磊:「做你个大头鬼啊!老子没力气又没心情,你自己搓两下不就结了。」
  谭彦:「你说什么?说清楚。」
  
  傅磊:「我…说…我…不…想…做…了!」
  谭彦:「那如果我想做呢?」
  傅磊:「爱做不做。动作快点,我困了。」
  
  。。。。。。。。。。。。。。。。。。
  
  傅磊:「你TMD又耍赖,谁批准你做第二次了。啊啊。。。。。。嗯。。。。。。」
  谭彦:「是你说〃爱做不做〃的,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不对,陪小人。」
  
  之后谭彦抱着第N+1被他吃抹干净的傅大分析师去洗澡时,发现这个小他五岁的男人真的睡着了。
  
  于是傅大分析师的反攻战斗计划,就这样付之于舒服的洗澡水了。


… 番外B 完 …


第一季D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中提到的同性婚姻,出自2008年5月15日加尼福尼亚州最高法院的真实案例,有兴趣的同学可以Wiki之。


  傅磊最讨厌的,便是这座南方海滨城市湿冷的冬天。空调暖风让他脆弱的鼻膜总是容易出血,喉咙干痒,但一出门他又受不了那仿佛会刺入骨髓的冻雨。而且。。。。。。有个把他的公寓当作旅馆的家伙,最近难得来过夜。近百平方的LOFT房间,空旷得甚至可以听到在游戏里杀人的回声。谭彦忙?还不是瞎忙。傅磊一边注视着作为分析报告依据的多项统计数据,一边暗自惊讶,狂徒游戏最近的表现还真不是一般的优异。这段时间他发出的投资提示,让不少大客户们大量建仓狂徒的股票,等于间接促使市场抬高了狂徒的股价。靠!如果恩情可以通过银行来管理,那他一定是谭彦现在最大的债权人。
  
  可是现在只要一看到狂徒的股票代码ZLGM,傅磊就会条件反射般联想起那天晚上男人似是而非的表情,和他的疯言疯语。谁TMD要和他当一家子?他知道吗?什么叫一家子?
  
  过完新年,墨远和墨近一家刚从美国回来,傅磊就急不可待地定了飞往西海岸的机票。兄弟二人亲自上门给他送来新鲜出炉的一堆游戏碟,看上去已经破镜重圆了。
  
  「我是猫还是你愿意当耗子?你小子躲着我干吗?」
  「看你矫情。给我个长假,我妈在棕榈泉养病,我准备这次接她过来。」
  「你傅大分析师哪天不是在放假?」
  「墨老板,你行行好就成全我这个孝子吧。」
  
  坐一旁的墨近听到〃孝子〃,笑得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反正第一季度是传统的低收入季节,我保证分析报告按时写好。你就让我去暖和点的地方恢复一下生命的活力吧。」
  
  「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罢了,一季度的报告你可给我记牢。替我向阿姨问好,到时候她过来这边治疗,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
  
  (注:低收入季节,即slow quarter,每年的第一个季度,因为春节休假而被投资者视为中国多数上市公司的低收入季节。)
  
  「我明天飞LA。」
  「哦。」
  「晚安。」
  「晚安。」
  
  气死了,傅磊本来想着应该在暂时离开前和谭彦说一声,结果收到的反应只有一声〃哦〃。妈的,真想把这个男人一脚踹出他的公寓。而更让他生气的是,他竟然会因为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而生气这件事本身。
  
  于是第二天一早,傅磊负气地早早起床,提着行李箱一声不响就打车去了机场。过了安检口,坐在候机厅等候登机,去得太早,一时百无聊赖,也懒得打开笔记本上网,居然在候机厅的长椅上睡着了。
  
  「醒醒,咖啡。」
  「唔。。。。。。什么?啊!」
  
  穿着黑色风衣的英俊男人,带着有如晨光般的笑容站在他面前。递过来的咖啡,非常温暖。直到进入机舱,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登机牌,得意地坐在他身边的座位时,傅磊才搞明白,原来谭彦也要去洛杉矶。
  
  「跟屁虫。」
  「谁规定只准你一个人去LA?」
  「谭彦,你真的惨了,我看你是爱惨了我,无法接受与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男人也不搭理他,翻出随身携带的《经济学家》杂志,一边翻一边说:
  
  「听墨远说你要去棕榈泉,我过几天办完事就过去找你。」
  「不敢劳您费心。」
  「其实我有两位朋友在棕榈泉,早就想找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谭彦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朋友。」
  
  戴上防光眼罩,放低座椅,假装睡觉。傅磊发誓他绝对不要和谭彦再说一句话。下了飞机,他抢先取到托运行李,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洛杉矶国际机场。
  
  傅磊的母亲年前从波士顿老家搬到了棕榈泉养病从洛杉矶往北开出200多公里,棕榈泉是一座沙漠中的城市。和它的名字不一样,棕榈泉常年少雨,一年 365天就有364个晴天,冬季平均温度也在二十度以上,还有不少硫化温泉,非常适宜修养。相比较老龄化严重的佛罗里达,刚五十岁出头的傅磊妈妈选择了西海岸的这座沙漠城市。
  
  傅磊这次打算在棕榈泉陪母亲过完冬天,三月再接她回中国。母亲为何执意要到中国养病,难道。。。。。。?
  
  他和母亲的关系,从开始懂事就一直处于疏离的状态。终身未婚的母亲,作为前州议员在事业上一直都很忙,从傅磊记事起,一年中他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隔壁墨远墨近兄弟家度过的,还有一半则是守着只有他一人的〃家〃,中文家庭教师每周来两次为他上课。总是在等,总是收到昂贵的圣诞节礼物却等不到母亲回家;能吃到知名餐馆送上门的牛排,却吃不到母亲做的甜甜圈;他曾经以为在学校里拿到全A就能让母亲回家多呆几天,可是当他选择辍学,母亲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随便。母亲总是以冷漠的态度纵容他,从不叫他的小名,却会给他买所有他喜欢的游戏机和游戏碟。从小到大,只有一件事,母亲曾用强硬的态度逼他做出承诺。
  
  「你的名字叫傅磊,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十八岁的少年砸碎了喝牛奶的玻璃杯,碎片掉在厨房地板上,一间几乎没人进去过的厨房。
  
  「哼,在外面你是呼风唤雨的州议员,这算什么?用我的名字来纪念一个抛弃你也抛弃我的负心男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想激怒她,其实他并不在乎用什么样的名字。从小学到大学,因为他那张混有东方血统的面孔,其实没有人质疑过他的东方式名字。母亲依然用平静的语气说:
  
  「反正我不准你改名,别的随便你。你想想,我有没有要求过你任何事?我保证只此一件,请你不要改名。」
  
  「你活得很可怜,我诅咒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用我的名字诅咒他!」
  
  父亲,是这个家里的禁忌。无论傅磊用怎样恶毒的言语攻击,母亲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他的生父。有一个金黄头发皮肤白皙的母亲,那么注定他还有一个黑色头发黄|色皮肤的精子提供者。在傅磊眼里,父亲不过是精子提供者而已。
  
  站在漂亮的白色俳屋前,门开了,母亲给了傅磊一个拥抱。他知道,这个曾经名噪一时的女政客,现在不过是个受癌症折磨的中年妇女。去年傅磊回国签保险合同时,母亲的Ru房淋巴切除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但那并不代表彻底根治了||||乳腺癌。她一直在接受长期的后续治疗,而且政治生涯也因为这场病痛,在去年中就画上了句点。
  
  这个女人一生的骄傲,被一场疾病终结了。傅磊这样想着,终究心软了,不要再和她作对,说不定真的能当个孝子。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医生嘱咐过。。。。。。」
  「一样是烟鬼,你没资格跟我讲这个。」
  「好吧,你到中国想住哪里?要不要我帮忙安排?」
  「放心,我不会和你住在一起。」
  「住得近一些,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关照一下。」
  
  「傅磊,你把我当什么了?」
  「女人,病人,弱者。」
  「我也想过,如果给你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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