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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亚一震。被自己的话给警醒。
走入这楝屋子,就等于是走如司法尔的天地,他会怎么看待等于是〃自投罗网〃的自己?恐惧的想起那冷藏拒意的灰蓝眸子,飒亚的勇气点滴的流逝。迟疑的,他想转身离开,但另一相反的力道又把他拉住是期待而生的兴奋。
骚动的血液因为接近他的势力范围而加温,因预感到也许会发生的事而亢奋的微微战栗着。
飒亚扣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一压,不这么做他无法冷静下来,不这么做他的心就像要从胸口中直接跳出来。
〃陛下,可以进去了。〃阿山回到他身边说。
艰辛的迈开第一步,飒亚怀抱既想逃又不能逃的矛盾情绪,走入元帅府中。
一名管家模样的老翁为他们带路,越过三道门后,终于在一间氤氲着波波温暖水气的屋子中见到司法尔。弥漫的白雾,由屋子中央巨大的石砌热水池子中升起,而屋子的主人横卧在水池边的一只长椅上,他不是孤单一人在水池内外与他身旁都看得到几近全裸的长发女子,或嬉戏或聊天调情。
这副只能以春色无边来形容的景象,让飒亚连生气都忘了,他愕然的站着。
〃阿山,有什么事,你居然会上门来找我?陛下人呢?你不在他身边保护着,来这儿做什么?〃浑然不知阿山身后还站着另一人的司法尔,蹙眉说道。
〃呃,司大人……能让这些姑娘先离开吗?这样子有些不方便……〃阿山尴尬的问。
〃怎么不方便?〃司法尔低低一笑。〃莫非你要告诉我,没有见过女人没穿衣服的样子。少装了,你我都知道,全宫里外只有陛下纯情得连女人生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也不养了〃
〃司大人!〃阿山慌张的想截断他的话,可是已经太迟了。
〃托你的福,朕'现在'已经看见了,司法尔。〃揭下覆在头上的兜帽,从阿山庞然的身后走出,一双晶亮的灰眸燃烧着怒火,双颊泛红的飒亚,一字一字的说:〃朕能一饱眼福全都归功于你啊!〃
一见来人,司法尔眼中写着意外,但他反应迅速的喝叱所有女人离开。天子的容颜岂能轻易供人瞻仰,更别说让这些女人玷污他的视线。
〃阿山!陛下身边的侍卫就只有你吗?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犯这种致命的错误,你能承担得起万一陛下有个什么〃一手揪住阿山,司法尔劈头怒道。
〃他什么错误都没有,他是奉朕的意旨办事而已。这事轮不到你生气,司法尔。还是你想借此声东击西,引开注意力。〃飒亚冷笑地绕着池子说。〃好个美人池,你干么不告诉朕这世上有如此有趣的东西,改天朕也命人在宫内打造一个,仿效你到处搜罗美女,如此一来,朕就不会被人耻笑说朕太纯情。〃
司法尔低咒一句,放开阿山。〃出去,我和陛下要私下谈话。〃
〃不必。〃飒亚停住脚隔着水池,不怒不笑的脸在雾中若隐若现。〃朕是来命令你不许与北狄亲王决斗。此外,朕没什么话好同你说的了,阿山,我们回宫。〃
〃是,陛下。〃
在飒亚有机会跨出门外前,司法尔一手捉住了他的右臂,另一手同时把阿山推到外头,趁他还没有机会反应前就把门关上〃阿山,到外头大厅去等着,等我和陛下谈完,自然会送他出去。〃
〃司大人,你这是在为难我。〃看不到门内情况,阿山隔着门板紧张地说着。
〃陛下也没有反对不是吗?你走吧!〃司法尔睁眼说瞎话。
〃唔唔……唔!〃好大的胆子,竟敢遮住主子的嘴!飒亚气得往他掌心死命的咬,照说应该很痛、都流血了,想不到司法尔还是不松手。
〃陛下?陛下……〃阿山不死心地叫着。
〃唔唔唔、唔唔唔!〃飒亚努力叫着〃不许走〃、〃不许走〃。却全然传不到阿山的耳中。
〃去吧,阿山,陛下有我陪伴在旁,会有什么危险?还是你不相信我?〃
司法尔下的最后通牒奏效,阿山终于放弃,他隔着门说:〃我明白了,我到外头大厅去等,陛下,臣告退。〃
当阿山离去的脚步响起,而那只大手移开的瞬间,飒亚已经快气厥了。
飒亚抬起脚,往司法尔的腹部毫不留情的踹去,司法尔高大的身子被踹得连连后退数步,抱着肚子弯腰跪在地上。
把握住他倒地不起的机会,飒亚再度尝试拉开门时,岂知后面一股不容他挣脱的力量突地束住他的双臂,将他整个人直往后拖,飒亚才警觉自己往下掉。扑通一声,温热的水已经无情的自四面八方淹没他没想到司法尔竟卑鄙的架住他的人,纵身以仰天的姿势,双双倒入温水池中。
幸好飒亚深谙水性,才没有被呛到。
他们在水面下激烈的打斗纠缠,你踢我闪、你打我跑了好半天,飒亚的动作因满身衣物吸了水的重量而渐渐变得迟缓笨重,相对只穿着薄薄单袍的司法尔,状况转而不利于飒亚。
司法尔见机不可失,搂住气力尽失的飒亚游到岸边,将他困在自己的身子与大理石砌堆而成的池边。
〃……无耻……用这种手段……〃飒亚气喘如牛的,想瞪他都没有足够的力气,只能勉强在水中漂浮着。
〃不够无耻就得不到你。〃司法尔也些微喘息的说。〃要是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我一定会摘下数百朵兰花丢进池中,你就可以泡在满是鲜花香气的水池里了。你真的在这儿吗?不是我的幻想?〃
他热情的台词令飒亚赧红了脸,但他很快就忆起,不过数刻前这儿还满是女人!本来平息的怒火再次点燃。
〃退下,司法尔,你当然是在作梦,朕正想砍你的头呢!〃
〃如果我是在梦中,那我就可以对你放肆的做任何事情才对,在梦中我一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他低下头把唇印在飒亚的颈际。〃飒亚,我再不让你走了,就把你关在这儿吧。你是我的梦,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的梦也包括了刚才一房间的女人,包括对她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飒亚咬着牙奋力推开他说。〃你还要编多少无聊的谎话,什么爱、什么梦、什么都是我的错!?你这个自大又自恋的疯子,带着你的谎话下地狱去!〃
〃你这是在吃醋吗?我可爱的飒亚。〃
飒亚满脸通红的嗤道:〃随你怎么自抬身价,我懒得管,让开。〃
〃那些女人你八成没时间看清楚吧,她们个个可都是受邀参加这次皇宴、预定的皇后人选。我不过招招手,那些女人就昏头转向的自愿贴上来,若这样的女人要作你的妻子,你才是那个会被当成笑话的人;史上第一个戴绿帽的皇帝。〃
飒亚以为自己早已应该麻痹,不管他说的话、他做的事有多惊人,他都不会感到意外,可是他还是错了他真没想到司法尔会做得如此彻底,连选后宴上的女人都不放过。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司法尔。〃飒亚疲惫不堪的说。〃不管我怎么做,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上次不是证明过了吗?我确实没有办法离开你或皇宫,我甚至如你所愿回到宫中,做你的对手这对你还不够吗?你羞辱我不够,连和我有关的一切也要全部羞辱吗?那些女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说!〃
〃哪个地方得罪我?你也真会装傻,让全天下女人都成为我敌人的始作俑者,不正是你吗!飒亚。〃
积压已久的愤怒再也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
司法尔捉住他的肩膀说:〃你要折磨我到什么程度才高兴!自从上次你逃离皇宫,我在森林里不顾一切的侵犯你之后,你就不给我任何机会碰触到你,在廷上拒我于千里、无视于我的存在,我还能隐忍,但是连夜晚在你的寝宫外还命阿山率着护卫守门,不让我有私下接触你的机会,已经五个月了……一个男人能有的耐性也到极限了!〃
美丽的脸孔因激动而扭曲着。
〃可是这些挑战,我都还可以忍受,我把它当作你愤怒的惩罚,这你对我不听从你的意志、没有尊重你的意愿,对我反弹的情绪,所以我一句抱怨也没有的等你自己气消,因为这是公平的,我在受折磨的同时,你也一样得孤单的忍耐漫长寂夜的痛苦。你失去慰藉的身子,总有挨不住而渴望我到不行的一天!就是这样一个想法,才让我没有破门而入,行使我该有的权力!〃
司法尔再度一个深呼吸,咬牙说:〃但,你又再一次的把我的心意丢到臭水沟里,傲慢的以胜利者的姿态,践踏着我的爱结婚?选后?这算那门子的狗屁,一个女人能取代我、献给你我曾给你的一切?你要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