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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眼前这位就是那苦命的婉君?
“嗯。对了。上次不是告诉你善止神君是唯一地财神吗。他地封号和族长之位是同等地。也就是得到财神封号就等于获得了全天下公鸡母鸡地统帅权。司管清晨地报晓。”
好复杂啊……我记得今天我是要教育人。结果最后变成自己受教了。
“所以呢。”小白猪越说越得意。“不同地种族是有差别地。要区分起来也很简单。对于神。低一等地妖怪是称呼他们为殿下。而如果是族长。一般称为主上。”
绕晕了。
常襄估计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知道。不过她脑袋比我好用。一直点头。
“确实如此。在同一族内。神是要服从族长调遣地。”犬神深钟最后做了个总结。
那眼下该怎么办?硬来不行的话,是不是先扭转一下那个孩子的心态会比较有效?但是这个方面也不是我擅长的,打心理战比肉搏更具难度。
两人两妖在客厅里发呆。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深钟你死在里面了吗!”听那张狂的语气尖利的声音,应该是那只废柴犬深塬。
小白猪立刻指着常襄:“赶快把窗帘都拉上别让他看见我们!”
“藏起来也不是办法。”说着,犬神深钟从地毯上爬起来,准备出去交差。
“你这样出去说你绑架不能好像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吧。”
常襄拉窗帘的动作肯定已经被深塬看在眼里了,外面又是一连串脏话,听得我毛骨悚然。
他顿了顿脚步:“如果不行,就让那条龙杀了在下吧。”
靠之,我儿子不是生来杀人……杀犬用的!而且我跟你说的好好教育他你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而是吧。看我怒瞪双眼,他低下头。
“诶诶我有办法了,”小白猪突然高兴地跳上我的肩膀,“不如让三角函数直接攻击深塬吧!”“不行!”犬神深钟立刻反对。小白猪小蹄子一指:“为什么不行!”
对面一张铁青的脸:“作为族员,哪有眼看着族长遭到袭击不营救的道理,要杀还不如直接杀在下!”
听这话……我好想有点猜出来小白猪的打算了:“它的意思应该是,三角函数袭击深塬,然后你去保驾,未遂……或者不成吧,然后让他知道点厉害,以后说不定就会老实一点了。因为你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全盘依赖你不可能的话,他也许会另外想办法吧。”
“嗯,这样听起来应该有用,最烂的结果也就是他觉得你不可靠,从今以后去麻烦别人,那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呃。”常襄刚小声附和完,又被瞪得不敢出声了。
外面的叫嚣越来越难以入耳,词汇博大精深到了我很多都听不懂的程度。
犬神深钟沉默着,似乎拿不定主意。这孩子实在是太死板了,不知道十头牛能不能拉动一寸。“就这样吧,他太吵了我听着烦,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他杀了。”我最后塞了一块饼干进嘴里,绕过茶几去玄关。
“……好吧,要怎么做?”
“首先你能不能不要再使用‘在下’这个一点都不萌的自称词?”
“……”
门开了。院子里的三角函数正打瞌睡,压根没空搭理在栅栏外面唧唧歪歪的深塬。
“出去!”我起脚踹,把用窗帘绳子绑起来的犬神深钟踢到院子里。
外面的深塬一看,眼睛都能掉出来。“深钟!你这个废物!居然被两个女人摆平,彻头彻尾的大废物!!@#¥%&;*()+……”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脏话,那都不是用“粗口”可以形容的而必须用“脏话”了。这孩子到底打哪儿学的这些断子绝孙的诅咒啊!
“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来这里捣乱我就把你收了!”常襄装得非常有气势,挥着手里的法器。
深塬吓得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东西!”
常襄大步走进院子:“我是捉妖师。看见了吧,院子里这个是我的搭档,你要是不想和犬神一样被咬得体无完肤,就赶紧回老家结婚去!”她拍了拍手,三角函数呼噜一声,从草地上爬起来。【注1】
按计划,深塬应该是逞强说谁怕你啊之类的,然后就可以开打。没想到他哆嗦半天,居然喊了一声:“深钟!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犬族众人,本族长再不管你死活了!”然后撒腿就溜了。
这算什么状况?见过贪生怕死的还没见过这么贪生怕死的,搞没搞清楚我想杀的到底是谁啊。你以为撇清和他的关系能救自己一命?你不来惹我我还懒得杀你呢,我的宝贝儿子就算龙格分裂也是宝贝。
“现在该怎么办?”犬神深钟轻轻一挣从窗帘绳子里脱身出来,拍掉被我踹上去的灰。
“不知道,他不按理出牌。”小白猪把小蹄子一摊,无辜地说。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谁也猜不到谁的想法,这样也好。”
“你指的是什么?”我问。
“从今天起和族里再无瓜葛,至少能活得轻松一点吧!”他这么说,却皱着眉。
我和常襄对视无言,他突然又说:“事情解决,我也该告辞了,不过我应该不会再留在学校,在学校的时候你们自己小心。”他第一次把常襄划入提醒的范围,引得常襄困惑地“咦”了一声。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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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回老家结婚:出自《迷宫塔》,但凡说过“打完这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这句话的人,无一例外地死掉了,于是这句话演变为“去死”的代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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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话:家庭教师要本分
深塬识趣地夹着尾巴溜了,短时间应该都不敢再来,一想到他灰溜溜的样子还有逃跑时候被地砖绊得差点飞出去的样子,我上课都会笑。
“大家要加紧学习了,再有几个月就要高考,如果有些同学还不引起重视,到时候连三本都考不上,找谁哭都没用。”班主任一身亚麻女西装,黑框眼镜,俨然比我们还要整装待发。
我正开心地回忆着,冷不防她朝我开炮:“尤其是你庞玑翎!你别看班里有人比你差,人家是要考艺术院校的,有一技之长,你呢?再傻笑下去,我看你干脆不要考了,别丢我的脸!”说完中指一推眼镜出门去。
—皿—老女人要你管!
教室里那些好学生们转过来幸灾乐祸地朝我笑,有人从我身旁走过去,大声地说着:“怎么会让这样的学生进咱们班,拖平均分。”
我是没怎么学习,也确实拖了班级的平均分,那又怎么了啊关你什么事啊,你不就是考过几次第一名吗,家里是几个人围着你转什么都不愁,换我也能考第一。
“玑翎,去吃课间餐吧!”常襄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冲我招手。
“就来。”这个教室的氧气含量太低,待不下去了。就我从座位到门口的五秒钟路程,又听到了很多常襄为什么和这样一个坏学生混在一起啊老师不管吗家长不管吗巴拉巴拉巴拉一大堆。
你们当然不知道常襄为什么跟我混在一起,有本事你们也扎破手指就变出一条龙。
“你什么时候回常家?”我啃着面包。
“三角函数不能变成人的话,我想回也回不去啊。”常襄啃着馒头。
因为降温。吃课间餐地人越来越少了。我们一路从食堂返回。小路上安静极了。
“没有办法让他尽快变成人吗?”
“我不懂这些……家里没有教过。”
“诶。你们两个小丫头。等一下。”
道旁树丛里沙沙响过之后。算盘打头。鸡神重霄爬了出来。他一边拍着身上地叶片。一边说:“本座向来守信用。敢作敢当。这是一个月地抚养费。拿好了。掉了本座可不会给第二次。”
对着那张揉得皱巴巴汗津津地一块钱人民币。我实在是很想找杆拖把暴打他一顿。
“怎么,不要?不要正好,留着给小米花买吃的。”他看我们谁也不接,一脸得意地收了回去。天知道小米花又是哪只可怜的小母鸡。
“你们两个,表情那么沉重,难道那条龙因为没饭吃已经饿死了?”他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叉着腰问,还不等我回答,他扶额叹息,“唉,要知道龙已经绝迹多年,你们两个笨丫头居然把它养死了,真是作孽啊。”
……你这个妖娆的扶额才是雷死人地作孽啊。
“三角函数他没事,劳神君挂念。”常襄礼貌地答了一句。
“哦,那就好,要是抚养费送晚了饿死一条龙,本座可是会心痛到死的。”他又做胸口剧痛状,看得我寒毛肃然起敬。一块钱还不够买我手里的面包呢还抚养费……
说到妖怪变成人,他应该会知道吧?“你……”“叮铃铃——”该死的上课铃-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