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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条条传来,那二人,当真是天生的惹祸精。才不过半月,黑白两道的麻烦都惹下了。顾冰情不用说,看似冷淡的一个人,偏生就爱打抱不平,惹下仇家无数。卿卿的医术高绝,偏对这病人挑得很,那些求医不成的,自然怀恨在心。这还不算,即使是出手救人了,也定要让对方大大的伤脑筋。看着飞鸽传开的书信,他与翔都不由叹息。基本上不会要人财物,也不会命人作出伤天害理之事。就是——有时太过恶作剧!看看这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小坏蛋居然让人家堂堂默庄之主,着女装、跳艳舞!真不知他那颗古灵精怪的小脑袋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在这消息几乎无人知晓,否则……他可又要平白树一大敌了。无奈之下,他与翔只好搬出天印,只希望暗中生恨之人,不敢随意加害于伊人。与翔俱是无可奈何,有这样的一个爱惹麻烦的心上人,还不折腾死他们!
卿卿离去的这些时日,他与翔历了这一段担忧,竟渐渐达成共识。也许,他们三人一直在一起会比较好。爱上了多变的云、无定的风,这世间的凡花,又哪里可以再停滞住他们追逐的脚步?只怕最终注定将有一人误终生。而要保护伊人不被人偷走抢走,也必是要尽心竭力的。蔽了真容,隔了与人知交的卿卿,尚且吸引如此多的眼光,那日后揭了面纱的他,又将怎样被人觊觎?也许只一人,既要保护好他,又要让他自由飞翔,作那护翼的风,会有些勉强。与自己有相同的容颜,一直以来是彼此为半身的他们,也许,并不会完全不能接受。再怎么说,与其失去伊人,倒不若一同去呵护守护那令他们目眩神迷的绝世光华。
番外 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聂少鸿第一眼看见顾冰情时;心头忽冒出这么一句。那人一袭黑衣,容色清淡立于风中,对于四周赞叹的目光,恍若未见.那股子遗世绝立的味道,说不出的孤傲.
平心而论,当时聂少鸿的的确确仅仅只将顾冰情当了美人.美人,在聂少鸿心中,素来是与花瓶同价的.在皇帝堂兄处见的美人多了,男男女女都有.可是,除了观赏和暖床,那些个美人,也看不出还有何种剩余价值.聂少鸿撇撇嘴角,有些鄙夷地想.初见之日,聂少鸿眼中的顾冰情,就是一个花瓶,一个插着凌霜傲雪寒梅的花瓶。
“不可否认,那是一个极其罕见的花瓶——起码,皇帝堂兄那,养不出这么一个。”
戎马倥偬,不出几日,这么个冰美人就已被他忘至九霄云外,想也未曾想起。直至一日,他们闻报,说马贼洗掠了一处村落。集合人马匆匆赶去,那里,已成一片死寂之地。到处是黑色的灰烬,与黑色的焦血。整一个村落,无一活口。将士们一片静寂,默然而沉重地看着这片焦土。回营后,聚集将官商议当如何对付马贼,诸人意见一条条,莫衷一是。营帐中一时声音嘈杂得让人怒气暗生。蓦的,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平平稳稳传出:“追踪,杀无赦!”明明在这么嘈杂的地方不可能听清众人的意见,偏生那音调并不高的声音,就这般清清晰晰响于耳际。众人皆愕然。抬眼看去,那人目中的刚毅与明决令他的心忽的跳了一跳。只是,于这莽莽荒原,要寻到一伙四处流窜的马贼,谈何容易!那人冷冷一抿唇:“给我两百人马,三月之内,我提贼首来见你。”并未提高了调,不知为何,偏让人觉得信服。轻轻笑了,他挑出两百精兵予了那人。
三月之期渐将近。有时,他会想,是不是只派两百人马,太少了点?然,自始至终,他都相信,那人定能完成完成任务。无由的,只是一种直觉,莫名的直觉。那人眼中的坚毅与执着令他不由自主,想去相信。
三月最末的那天,清晨醒来他便开始等待着顾冰情。然,帐外一直无人传报。渐渐的,天际开始浮现晚霞。他想,也许三月之期有点勉强了。对一个从未带过兵的人,也许,他应该宽限些时日。
当营火燃遍营房的每个角落之时,军中忽传来一阵强烈的骚动。忙出帐,营帐门口,月辉下,火光中,静静立了依旧沉静如水的黑衣人。三月未见,那人似黑了一点,也瘦了不少。可是,他知道,从这以后,他再不会,认为那人,在他心中,只是一个美丽的花瓶。
边关的日子,很辛苦。顾冰情之所以到此,纯是奉了师命,为对付一伙常在边关流窜作案,杀人越货的盗匪而来。自那次千里追踪,尽剿马贼后,军中,再无人敢以奇特的眼光看他。人人俱知,这是一个真正的侠客,一个面冷心热的热血男儿,一个执着不舍的坚毅儿郎。
越是相处,聂少鸿就越是发现,自己的目光,已是再无法自斯人身上离开。总是不有自主地在人群中搜索伊人身影。那个晶莹一如天山冰雪之人,那株一身傲骨不着铅华的绝俗寒梅。
在这边关之地,闲暇时候,美人总是很吃香。看到那些成天围在顾冰情身前身后嘘寒问暖之人,他会开始莫名的烦躁,与恼怒。幸而那人似也不喜这般为人所纠缠,每每要么冰颜以对,要么直接躲起。于是,他便常在伊人被缠得不耐之际突然现身,这样那样的安排些杂七杂八的事交予那些人完成。当然,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一切都是嫉妒惹的祸。不知不觉间,形成了有人缠冰情,冰情便来寻他,然后他动手赶人这般的一个生物链。恍然不觉之时,二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长。冰情不是很爱说话的人,两人独处的时间便由他主导。天南地北的乱侃,顺便也不着痕迹地诱斯人谈论他自己的过去。顺便,真的只是顺便,顺便而已。二人渐相熟,而且,他极力营造的那种带点淡淡暧昧的气氛也一日浓过一日的散布在二人之间。然而,素来胆大包天甚至敢在皇帝头上拔毛的他(当然是小时侯的事情啦),居然不敢越雷池半步,宁愿,维持着这般宁和的相处。每每唇动之际,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若是说了出口,冰情一怒之下离去的话,怎么办?伊人又非有军籍在身,这一去,天遥地远,他可如何寻觅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