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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古!”领班这时却插了进来,吓了我和小雪一跳,赶忙分开,立正,要知道被她逮到员工开小差,一顿臭骂可决少不了的。
“领班,我只是在向小古转述一下客人的要求,没开小差……”小雪决定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了。”奇怪的是领班竟丝毫不在意地一笔带过,“韩知古,32号桌客人点名要找你,你快去吧。”
“点名找我?”我和小雪对看一眼。
小雪:不会又是熟人吧?
我:这个,应该不是……吧?
小雪:回来老实交代!
我:这个……
小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上为眼神交流)
“恩,你快过去。”
“是……”
拿上菜单,我走向32号桌。
是她?
我走到她身边,欠欠身,恭敬地开口,“小姐,想要点餐还是续杯?”
没错,她就是刚刚坐於窗前,独饮咖啡的那位美貌小姐。
好一会,她都没说话,我也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慢慢地搅著咖啡,却不喝它。我奇怪地看著这位衣著品位都不俗的小姐,发现她眉间挥之不去的忧郁似乎比先前更甚。对了,她不是在等人吗?是不是她等的人没有来,所以她才那麽失落?
“我等了他很久。”冷不防地她说话了。
我没有回话,心里却暗自点了点头,猜得没错。
“仔细看了,才发现你果然长得不错。”兀的,她又将话题转到了我的相貌上。
虽然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我却也没发作,只是不置可否的站在一边。
“而且气质也不错。”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我依旧没有回话,眉尖却不禁有些微蹙,她的语气怎麽听也不像是称赞,就算是称赞,我也实在无法接受这像在说一颗白菜一样的评价语气。
“身材也很好……”
“小姐,您是想要点餐还是续杯?如果不需要什麽服务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离开?”打断她的话,我依旧语气恭敬,心里却已有些不满。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莫名其妙?”她满不在乎地说。
我没有回答,虽然我心里十分赞同。
“我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对於他的事自己明知不该这麽执著,却总忍不住要去接近他、了解他──甚至被他明确地表示厌恶,也始终死不了心,还要死要活地成了他的未婚妻。”美丽的小姐忽然笑了起来,说的话却怎样也让人感觉不到好笑。
“怎麽样也死不了心?”
“是的,怎麽样也死不了心。”
“既然死不了心,就继续执著下去吧。”淡淡地接过话头,我说。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你……还是第一个说让我执著下去的人。”
“你既然怎麽样也死不了心,劝你死心你也肯定听不进去,那麽就执著下去吧,或许你能执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也说不定。”我顿了一顿,“也有可能,你再这麽执著下去会等到一个根本不是你想要的结局──更或许,那是一个让你痛不欲生的结局。”
“这些,我知道……”
“知道也要再执著下去,那就更没有劝阻的必要了吧?要怎麽走下去,是小姐您自己的权利,旁人,特别是不知情的旁人根本没权利阻止,我所能做的只是在小姐选择前,祝福一下小姐,您的选择的路不会是让别人痛,让自己更痛的那一条。”
“让别人痛,让自己更痛……”她似是若有所思地咀嚼著这句话,“你说的话,听起来好象很有道理──不过,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我是林素尤,你呢?”
“韩知古。”我只能说她的话很狠,却也一针见血。
14。
“林小姐,您说的没错,但说到底,我不过是一个不知情的旁人,能说的也无非是这些无关痛痒的话罢了,要真想要获得什麽有用的建议,我想你该找一个知情的人,听听他怎麽说。”我在心里暗叹口气,有钱人家的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要说知情你的确说不上,可要说你是旁人,这似乎也说不大过去。”林素尤拿起咖啡轻啜了一口,似是嫌它味道不好,皱了皱好看的眉。
“林小姐这话是什麽意思?”我和她今晚是第一次见面没错吧?算上刚才的对话我和她说过的话也不过十来句,我何德何能有如此荣幸脱去了这旁人的身份?
“今晚,我等到了我要等的人。”
我接不了话我只能说有钱人的思维和我这种普通人是绝对不一样的,这位林小姐说的话不仅匪夷所思,而且她每句话之间的跨度也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应付的。
“我等的人想必你也认识。”
“林小姐说笑了,我怎麽可能……”
“天恒集团的总裁,夏越,夏总裁,你,能说你不认识?”林素尤抬起眼,目光犀利地看著我。
“……”
见我不应也不否认,林素尤接著说,“我只是很好奇──应该说是惊奇吧,在我有生之年,竟然在今晚能看到夏越会对一个人如此感兴趣,现在我终於知道了,原来这个人就是四年前在夏家引起那麽大风波的那个人,那就怪不得夏越会如此对你感兴趣了。”
“……”
“为什麽不说话?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林素尤见我久久不语,开口问我。
“林小姐,你真的知道四年前年发生过什麽吗?”平静地我如她所愿开了口。
“我……当然……”
“你不知道。”我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就算你是夏越的未婚妻,你也不可能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麽!”当年的事肯定已成为夏家不可提及的过往,未婚妻又如何,对夏家的主人来说,一样是没有关系的外人。
“所以,就像我刚刚说的,林小姐你对於那件事不过是个旁人。既然是旁人就没有什麽资格拿著那件事臆测什麽事情,而且,我非常讨厌这种臆测。”
“你!”
许是我的话说的太过不客气,林素尤气得不轻。
“你不要太过分!”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拍案而起。
“我没有轻视您的意思,林小姐。”
“你没有?哈!那是我听错了?‘就算你是夏越的未婚妻,你也不可能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麽!’这算什麽?!”林素尤的身体有些颤抖,死死地捏著拳头,恨恨地说。
“……我……抱歉,我说话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真的十分抱歉。”我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言,对於林素尤来说这个未婚妻的身份一定是苦多於甜吧,辛辛苦苦执著到现在,自己的未婚夫还不把自己当回事,觉得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受承认,现在还要听到这种话,换了我,我也一定觉得很不甘吧。
“真的十分抱歉。”
良久。
“……算了……我累了,也该回家了,结帐吧。”林素尤叹了口气,似是刚才的愤怒耗完了力气,无力地说。
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我累得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身体累,心更累,这个夜晚还真是跌宕。
埋藏了四年的过去,我以为它会继续埋藏下去,十年、十四年、四十年,到我老了、死了,也不会再被提起。我不想争什麽,我也知道自己争不到什麽,一开始我就明白这个道理,一开始我就选择了放弃,只想好好守地著妈妈,怀著感激的心好好地守著这个 “家”,可是,为什麽,为什麽夏越不放过我,妈妈也不放过我?一个以为我要争,一个逼著我去争,我不想这样啊,我贪恋著家庭的温暖,我只想有个安安稳稳的家啊。我对著夏越妥协、示弱,尽力地忍耐,我对著母亲婉言相劝,甚至善意地欺骗,那个所谓的父亲扮演著慈父的角色,假装自己完全不知家里的纷争,我辛苦地周旋於这个家中,矛盾却愈演愈烈……
事情完全脱了轨,妈妈最後的疯狂和对我的驱逐,总算换来了帷幕的下落。只是这个结局他们夏家是落得一身轻松,对於我和妈妈来说,留下的却是一世的噩梦和残生的疯狂。
今夜,和夏越的重遇,和林素尤的对话,把四年前的一切生生的拉回了眼前,忽然间觉得四年的时间似乎只是这一切的一个短短停顿,或许以後才是一切的开始?
躺在床上,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了。不会的,不会的,这怎麽可能呢?四年前,一切就结束了,结束了!
我稳下心神,有些轻视有些过於神经质的自己,不过是重见夏越,和他的未婚妻说了几句而已,没必要这麽心神不宁吧,告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翻个身,强迫自己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中午,我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听了好一会敲门声,才确定是有人在敲我公寓的门。大概是推销的人吧?我家一向是没人造访的,没几个深交的朋友,唯一一个深交的邱季也离开了,应该没有人会来我家吧?所以,迷迷糊糊地我又继续钻回被子里不理敲门声继续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