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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还是把这件事看成是徽欠他的,记下了那麽一笔。
〃大不了我陪你过春节嘛。〃
〃我才不要你陪。〃杨乐赶苍蝇一样挥开他,〃我们家小Pa要跟我回我家。〃
〃啊?不会吧?见家长?〃
余徽觉得杨乐去见Pascal的家人倒没什麽,小Pa家里早都知道他的取向,而且听杨乐的语气人家家里人还挺期待见到他的。不过小Pa去见杨乐的家人就。。。。。。余徽见过一次杨乐的老爹,深有感触啊。
〃你这次是豁出来了?你就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余徽撇撇嘴,〃搞不好你爹连Pascal一起打。〃
杨乐这次倒没白眼他,叹了口气说:〃就算不是因为Pascal,我迟早也会出柜的。只是他让我更坚定了这麽做的想法。〃扭过头看了余徽一眼,杨乐难得一本正经地说,〃我估计当时游子健带你回去八成也是这麽想的。〃
余徽没接他的话茬,过了一会儿才说:〃那都多久的事了。再说,他爸到去世的时候,还是没亲口说出原谅他。〃
回想起自己站在游子健身後,看著他在跪在地上烧纸时微微颤抖的背影。。。如果可以,只想走上前紧紧抱住他。
〃想什麽呢?〃杨乐伸手晃了晃。
余徽拨开眼前妨碍视线的手:〃在想万一你被扫地出门,我还可以收留你一起过春节。〃
杨乐哼了一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算了吧,你还是陪著游子健拉倒。可别让我们糟蹋了你的精心准备。〃
余徽笑了下:〃谁知道呢。他爸今年才去世,他应该会回家过吧。〃
几天後,余徽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新闻──五名中国籍工人在尼日利亚遭到绑架。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正在喝水,水不小心洒在毛衣上也来不及处理。
尽管後续的新闻内容已经表明被绑架的工人与游子健他们公司无关,余徽在拨出电话的时候手还是止不住微微颤抖。
电话接通後,甚至等不及让对方喂一声,余徽直接问:〃陆铭,游子健他们是不是在尼日利亚?〃
余徽记得,在陆铭来医院看望的那天,自己问过他游子健他们在非洲的工作行程,他只说尼日利亚是最後一站。
〃是啊,怎麽了?〃
听到他平淡的语气,余徽更是著急:〃怎麽了?你不知道那边有中国工人被绑架了?〃
〃你说那件事啊。〃陆铭的声音带著放松下来的笑意,〃放心吧。他们一直住在酒店里,每天有专车接送,又是集体活动,很安全。不像那些住在工棚里。。。。。。〃
〃你凭什麽肯定他们一定就是安全的?〃焦躁的情绪让余徽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说过我有什麽事可以找你。现在麻烦你让游子健从非洲撤回来。〃
短暂的沈默後,陆铭说:〃抱歉,这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这种时候如果只安排他撤离,其他人会有意见的。况且他的工作也没有完成。总之请你放心,游子健的安全一定没有问题。〃
挂了电话,余徽觉得陆铭说的其实也挺有道理。然而就算他做了保证,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游子健的安全。偏偏这个时候,游子健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
後来杨乐也说他有些过於紧张了。游子健又不是傻子,如果那里不安全他肯定会想办法回来的,还能留在那里等著让人绑?
余徽想想也是,也就不那麽担忧了。
那天敲门声响的时候,余徽还以为是杨乐押送他去医院作检查。
一边应著〃来了来了〃一边踢著脱鞋跑过去。
在打开门看到外面站著的人时,余徽彻底愣住了。
游子健疲惫地笑了笑:〃我回来了。〃
第二十三章
〃你。。。你怎麽突然回来了?〃余徽愣了一下。
〃怎麽,不欢迎我回来?还是不想见到我?〃
游子健的脸色平静,让这样的玩笑话听起来也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怎麽会呢,房东先生。〃余徽笑了下,让开了门:〃你怎麽没拿行李回来?是不是过几天还要过去那边?〃
游子健打了个呵欠:〃东西还在陆铭那儿,昨天下飞机晚了,就住他那边了。〃
余徽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盯著游子健看了好一会儿。
〃你好像晒黑了。那边怎麽样?还安全吧?〃
〃还行。〃游子健敷衍地应了一声,目光在他的头顶扫了一圈,〃你的头发。。。〃
余徽这才想起自己还光著头顶,没有戴假发也没有戴帽子。尴尬地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把杨乐得罪了,让他剃成了光头。是不是很难看?〃不自觉地找了借口,连带小小地冤枉了一下杨乐。
游子健默默地看著他,良久,轻轻动了动唇说了句:〃真的挺难看的。你的头型一点不适合。〃
余徽脸上的笑容僵了下,略略低下头:〃是吗?〃边轻声问著边要拿衣帽架上的帽子。
〃行了,就这麽样吧。虽然难看,看看也就习惯了。〃
余徽迟疑了一下,收回了手:〃你吃过饭了没?还有。。。〃
〃不用了。〃游子健摆摆手,〃中午跟陆铭一起吃过了。我回来是拿几件换洗的衣服,他让我搬去他那里住。怎麽样,我这个房东不错吧?整套房子都留给你住了。〃游子健笑了笑,〃对了,现在你邀别人来过夜也行了。反正我也不住这里了。不过我想严珏东一定不会愁找不到地方住吧?〃
余徽脸上已经彻底没笑意了,没有任何语气的说了句:〃谢谢你的好意。〃
〃不客气。〃游子健笑著起身,朝他靠近了些,〃严珏东喜欢你的光头吗?还是。。。他现在有什麽特别的喜好?〃
〃跟他没关系!〃避开他想摸自己脑袋的手,余徽沈著脸回了句。
短暂的安静。
眼角看到游子健僵持在自己头侧的手,余徽叹气般地说:〃你不喜欢可以不看,反正你也要搬出去了。〃说著他转身要回房间。
还没转过去就被游子健抓著胳膊拉回来:〃怎麽了?不高兴?〃
余徽没挣开,扯著嘴角笑了下:〃我有什麽不高兴的。你收拾收拾快过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游子健看了他几秒,没有放手反而拉著他的胳膊,一路拖到自己卧室门口。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麽?〃指著自己床上还没整理的被子,床尾放著的余徽的衣服,他随手乱扔的杂志。。。。。。
余徽怔了一下,随即小声解释:〃因为你的床大一些,我。。。〃
〃够了!我不想听这种解释!你为什麽不能坦白说你还爱我?说你不想让我走!说你一直等我回来!〃游子健火大地抓紧他的手腕,细瘦的腕骨咯著他的手掌。
手腕被紧紧地箍著,对方的力道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也顺著腕部紊乱的脉动捏住他的心。
〃你还想让我怎麽说?〃余徽奋力地挣扎,〃你要我怎麽做?我都已经说了想要重新开始,什麽都坦白了,也躺著让你上了,你还想怎麽样?要我摇尾乞怜地求你吗?〃
〃是我没给过你解释的机会?当时连解释都不留下就离开的是谁?我没要求你放弃自尊来求我,可是你就只想著你的自尊,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自尊!你要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就得一直待在原地等你有一天发现我的好後再回来?坦白?你对我真的坦白了?如果坦白,你就不会在过去的五年里从不提你一直等著的男人!如果坦白就不会让我从别人口中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麽病!〃一口气吼完,游子健甩开他的胳膊,直直地看著他。
两个人都在大口地喘著气,胸口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剧烈地起伏著。
余徽默默地看著他,也不去管被握痛的手腕。一直犹豫著要不要告诉他,现在好了,不用犹豫了。他已经知道了。
犹豫著,余徽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却突然被抱住,一个吻就压了上来。
不深入却很有力地一吻。
吻过,游子健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其实你光头也挺好玩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游子健叹气般地轻声说,〃你就真的不打算告诉我?〃
让他突然的温柔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让他的问得不知如何回答。余徽干脆闭了闭眼不说话。
游子健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也没有说话。
放开的时候,他说:〃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前几天才去过。〃余徽略微回避他的眼神。
〃去吧。再做一次吧,也算让我放心一点。〃
余徽没有说话,转头开始收拾床铺。
〃不用叠了。〃
听到游子健这麽说,余徽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又把被子铺开。
〃也是,〃他笑了笑,〃反正你要搬走了。〃
〃喂!〃游子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