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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陆铭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是余徽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不只是脑袋,浑身都在疼。
用手抹了把脸,游子健立刻疼得呲牙咧嘴。
去卫生间照了照,要不是钱包手机还在,他真要怀疑自己是碰上打劫了。
关于昨晚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自己在酒吧里喝酒,后来陆铭好像来过,剩下的就不记得了。连怎么受的伤都不不知道。猜想会不会是陆铭送自己回家的路上被人寻仇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想到给陆铭打个电话。
拿到手机才发现自己有两条未看短信。
一条是余徽发来的。说是一路都挺安全的,他们大概后天能回来。
还有一条是杨乐发来的,问他在什么地方。
游子健想了想,先回了短信,然后才打了电话给陆铭。
陆铭那边态度淡淡的,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事。只是说昨天是要通知他下周上班的,他喝醉了也没说成。还说让他草拟一份新产品的销售计划。
余徽还没拿到桌上的手机,就止不住吐了。差点儿吐到手机上。
趴在床边吐了半天才稍稍好了一些。一边漱口一边看短信。
〃那就好。路上注意安全。〃
游子健的语气淡淡的,而且有种敷衍的感觉,让余徽本来还有些盼望的心一下子凉了下去。
病房的门被推开,杨乐一进门就嚷嚷:〃他在家呢。该死的,在家也没说发条短信给我。让我白跑一趟!〃
余徽对他讨好地笑笑:〃他刚才回复我了。辛苦你跑一趟了。〃
杨乐立刻看手机,边看边抱怨:〃他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不回我的短信?我好歹还跑腿儿去找了他一趟啊!〃
昨晚发了短信游子健不回,余徽试着打电话回去也没有人接。就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早上杨乐一过来,就摆脱他去游子健家里看看。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但是杨乐却很难得的没有数落他就去了。
看到余徽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杨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昨天,游子健去找过我,问我你以前的事情。我够跟他说了,严珏东的事情也说了。〃
余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好,省得我自己跟他,他还每次都不肯听。〃
〃别想了。他要是真爱你,应该会重新接受你的。你的任务就是。。。〃
杨乐的话还没说完,余徽又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喂,你怎么每次我一有话说就要吐啊?〃
第十七章
两天的治疗,远比余徽想象的辛苦。
自己要求化疗一旦结束就要出院的时候,郑医生很难得地没有反对,只是笑着说了句:〃如果那时候你还有力气回去。〃
当第二天的化疗结束后,余徽才算是明白他当时说的意思。
两天以来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吃的一点流食也都吐光了,吐到胃都痛了。连起身的动作都会牵动它的灼痛。
一个起身的动作,让他做成了超慢动作,还是在护士的搀扶下。浑身无力,站都站不稳。怪不得郑医生听到他急着要出院并没有阻拦。确实,就算放他回去,估计他连走出医院大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天开始打营养针,可是余徽还是吐得很厉害。
郑医生说这样是正常的,在用药结束后,很多人还是会持续呕吐几天。叮嘱他要尽量多吃点东西,喝些有营养的汤,尽快恢复体力。
又休息了半天,余徽终于耐不住,闹着要回去。
杨乐把他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说是如果跟他一起回去,游子健会怀疑的。
余徽感谢地对他笑笑,目送他离开了,拿了钥匙开门。
里面的景象让他愣在门口,不知道进去好还是先离开好。
地板上,两个人重叠着。游子健披着件睡袍,睡袍的前襟敞开着,紧紧压着身下的人。
听到身后门的响动,两个人都回过头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地静默着。
余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像是突然回过神,游子健身下的年轻男人突然挣动起来,还在嚷嚷:〃你让开!〃
两个人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凌乱的衣装。
那个人余徽见过,就是上次送喝醉的游子健回来的陈思捷。
游子健系上了睡袍的带子,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吧?〃
〃嗯。〃余徽答应着,对旁边的男孩点点头算作招呼,〃你们先聊,我去换身衣服。〃
等再出来的时候,游子健也已经穿戴整齐,和陈思捷并肩坐在沙发上。
看到他便站了起身:〃我们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游子健说完,也不等待余徽的回应,便拉着陈思捷出了门。
望着关上的门,余徽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立刻扶着沙发缓缓地坐下。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虚弱地闭上眼,叹气般地笑了笑。
果然被讨厌了呢。
出了单元,陈思捷大力地甩开游子健握着自己胳膊的手。
〃喂,放手啊你!〃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脸色不太好看的男人,〃你说吧,咱们去哪儿谈?要不还是单挑解决?〃
游子健疲惫地摆摆手:〃你走吧。我不想跟你打了。〃
〃我问的话你还没解释呢?〃
〃你要我解释什么?〃游子健皱眉,〃都说过我不知道了。〃
望着他脸上还残存的淡淡淤青,陈思捷说:〃可他说是你打的。〃
游子健无奈地叹气:〃是就是吧。那天我喝醉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看到眼前男孩半信半疑的眼神,游子健只觉得头大。
昨天赶计划书一夜没睡。本来想下午好好补个眠,刚睡着就被他震天的敲门声吵醒了。
进来二话没说就上了拳头。嘴里乱七八糟地嚷嚷是来报仇的,弄得游子健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把他推开,他却气愤地质问着:〃你对陆铭干了什么?〃
游子健愕然:〃我没怎么他啊?〃
〃没怎么?没怎么他会满身是伤?〃
说成满身是伤也是夸张了一些。但是看到平素一向很注意形象的陆铭唇角的淤青伤痕,陈思捷的惊讶并不亚于第一次看到他跟男人上床。
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笑了笑,说是情侣之间的小矛盾。
所以,陈思捷才会跑来对着游子健兴师问罪。
听说陆铭受伤,游子健只是有些惊讶,对于加之在自己身上的罪名,他是根本没有半点印象。
谁知道陈思捷竟然突然扑上来,抓着他的衣领嚷嚷:〃有本事和我单挑啊?〃
好不容易把撒泼的小孩儿压制住,余徽就开门进来了。尴尬的处境让游子健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本想要解释的。可是看到他,所有的委屈不满甚至愤怒都涌了上来。努力克制着自己才不至于抓着他的肩膀拼命摇晃他,质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当作是那个姓严的王八蛋的替代品!
〃喂,你什么态度?〃
即使承认了,陈思捷还是不满意,愤恨地瞪着他:〃你爱的是楼上那个人吧?〃
看到对方愣了一下后,明显被说中的神情,陈思捷火气更大:〃那你就继续跟他在一起啊!你缠着陆铭干吗?〃
游子健皱着眉,没有回答。
〃你要不去跟他说,我来跟他说!〃陈思捷说着就要往楼上跑。
游子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少多管闲事!〃随即又叹了口气,〃陆铭那边,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松开了抓着他的手:〃现在别理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晚上约甲鱼喝了酒,顺便倾吐了一下自己的烦恼。
那家伙听了只〃哦〃了一声便在没话了。
〃喂,你不是平时意见建议都很多吗?〃游子健不满地问好友。
甲鱼笑着摇头:〃这事儿可不能乱建议,还是你自己想吧。能不能重新接受他也要看你自己了。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吧?〃
游子健喝酒不语。不得不佩服好友的敏锐,这一次,自己的确是有了决定。
可是人就是这样,在不该犹豫不该徘徊的事情上僵持着。一边做着自己的决定,一边希望有人推翻自己的想法。说:你这样错了!
不过也是种自欺欺人而已。
深夜回到家的时候,余徽还没有睡。像以前很多个夜晚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他回来。
以前,看到这样的他,心里总会浮出一阵温暖。可是此刻,却像是在嘲讽。嘲笑自己以为最真心最快乐的五年,不过是对方的一个疗伤期。
看到他回来,余徽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起得太快,眼前一阵发黑,还好扶住了落地灯才站稳了。视野恢复亮度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对方冷漠的表情。
扯出一个微笑:〃你回来了啊。饿不饿?我炖了汤。〃
只留下冷淡的一句〃我不饿〃,游子健便走过他身旁,回去了房间。
直到听到厨房滚开的汤咕嘟的声音,余徽才松开了灯柱,缓缓地朝厨房去了。
郑医生叮嘱过要多喝些汤,尽量多吃些东西补充营养。
鲜鱼汤闻起来味道不错,冒着热气,汤碗可以顺便暖暖冰凉的手。
轻轻地吹了吹,余徽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