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白什么?除了读研的事情咱们刚才没有聊别的啊?”我傻傻地不明所以,却因为他的亲密举动意乱情迷。
他忽然把我推开,大声道:“你是白痴啊!这么明白的事情你非逼着我亲口说吗?”
“我是白痴,你不说我怎么明白。”我老老实实道,看来他生气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他今天真的很奇怪,一会儿拿我当抱枕一会儿拿我当沙包。
他那天虽然是情绪很不稳定咬牙切齿地离开,结果暑假还是与我一起去了北京的那家公司做施工图实习。
我家是北京的,与公司相距比较远,我未免舟车劳顿和迷路,决定住在公司宿舍。
和张涧冰睡在一个房间,本来是两张单人床,张涧冰却坚持要求合并在一起。他说屋里空调太凉,不开又热,还是两个人睡的近一点温度正好。我无所谓,而且极为怀念当初同床共枕的日子,就答应了。
公司里面有几位T大毕业的师兄师姐,对我们极为照顾,嘘寒问暖,指导画图,我们学到很多知识,我用电脑画机图的水平也飞速提高。工作并不清闲,周六日经常会加班,老板却也不吝啬,加班会发补贴,或者请我们吃饭。
有一日加班到很晚,师兄师姐请我和张涧冰去公司楼下的大排当吃宵夜。麻辣烫加啤酒,我吃吃喝喝津津有味,张涧冰没人劝却主动喝了半杯啤酒,结果还是上头,晕晕乎乎被我扶回宿舍房间。
他这回稍微清醒一点,自己脱了鞋袜,解开衣服躺在床上。我洗漱完毕刚上床,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不似往常那样抱住了就睡,而是上下其手来回抚摸我的肌肤,嘴里念念有词:“小安,你好可爱!抱起来好舒服。”
他一定是喝醉了说胡话,我不跟他计较。我被他摸得呼吸有些急促,身体有些发热,不过我当初睡觉不老实可能也会骚扰他,绝对没他现在这样轻柔,我忍了。
“小安,你热不热,把衣服都脱掉吧。”
我是很热,不是因为空调功率不够。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脱我的跨栏背心,就依着他。脱完我的背心,他还不停手,居然拽我的短裤。难道他想让我裸睡不成?他嫌热干什么紧紧贴着我?
我毕竟是练过柔道的,关键时刻防身还是有绝招。我抓住他的手腕向外掰,一翻身将他压在我的身下。他向前挣扎了一下,变成我从后面抱住他的姿势。
我听见他喃喃说了一句:“原来你喜欢在上面。算了,第一次,我让着你。”
什么上面下面的,我根本听不懂,只知道死死制住他,不让他反击再来脱我的衣服。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晚上,我没有松开他,天亮时手都麻了。他好像睡的不错,早上神采奕奕。
“你昨天好像什么也没做?”他奇怪地问我。
我无奈道:“抱着你已经很累了,还能做什么?”
“真是浪费大好时机啊。”他偷偷浅笑,“下次我不会让着你,要好好给你补一课。”
“补什么课?”我听得一头雾水。
“你还装傻?”
汗,瀑布汗,我本来就傻嘛,他为什么总认为我是装的,装的能这么像吗?我有这种本事早拿到奥斯卡金奖了。不与他理论!
施工图实习在紧张和愉快中顺利结束,回到学校进入大五第一学期。这时除了设计课只有一门给排水需要考试,算是比较清闲。一部分同学参加各种考研班,打算1月份放手一博,张涧冰却一个班也没报仍然帮教授做工程。
竞赛成绩出来了,我们学校有一组二等奖一组表扬奖。我们小组是张涧冰主做的方案,获得了表扬奖。国际竞赛获奖再加上平时学习成绩好,与教授关系不错,张涧冰保研应该没问题。怪不得他根本不做考研的准备。
因为我们小组只是获得表扬奖,不是每个成员都能鸡犬升天,按学习成绩排名次,我没有资格保研。我有点动摇了,犹豫是否应该去争取干部保研的资格,我真的不想与张涧冰分开,一旦分开了,再相聚不知何年何月。
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吴优的信,是从美国寄来我家,由我妈妈转寄给我的。
小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美国念硕博连读。911事件以后虽然签证不好弄,我还是顺利出国。其实去大使馆申请签证时很侥幸,签证官本来根本不打算给任何人过。问完我的话摆摆手想让我打道回府。我急中生智在纸上写了一个复杂的分子方程,告诉他我是学生化的,他不让我去美国,我会考虑去伊拉克继续我的研究。那个签证官立刻冷汗淋漓地喊了声PASS,我是那天唯一拿到签证的人。这虽然是个笑话,但是我从中悟到只要把握时机坚持自己的信念,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我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强行把你留在身边,或者牺牲自己的理想前途陪着你。那时年轻,我太骄傲太确信你会选择我。其实每个人不论聪明与否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强求不能只主动让别人接受。我没有考虑过你是否喜欢,没想过你的心情,是我先错了。你现在应该找到你的幸福了吧?如果哪一天你原谅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发现这里的松树会开花,可惜发现得太晚了。
是啊,太晚了。我爸的单位拆迁,曾经后院那棵松树也被连根拔起,不知移栽到何处。蓦然回首,旧情旧景无处寄托,只能在梦中渐渐淡漠。我没有立刻回信给吴优,仅仅是记下了他的地址。
二十七
我决定不念研究生了。
我怀疑我对张涧冰的爱是一相情愿,太自我,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我应该冷静下来,好好为将来的工作生活做点实实在在的打算。我爸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传统意义上我正常的人生就是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侍奉二老,贡献社会,造福人民。我在中国,有社会主流道德规范约束,不能偏离正轨太远吧?
然而保研的名单公布了,张涧冰不在其上。
“怎么保研没有你?你完全够资格啊?”许多同学问张涧冰这个问题。
张涧冰总是微笑着解释:“我家境贫寒,胸无大志,只想早点工作挣钱。就不浪费保研名额了。”
我感觉这不是真正的理由,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他这些年自己养活自己不愁吃穿,还年年寄钱回家里,他的爸爸们身体健康无灾无病,已经脱贫致富了啊。
不过这样私人的问题,我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用自己迟钝的大脑慢慢揣摩。
大五的第二学期是毕业设计,学院选定了全国各地20多所甲级设计单位,把我们安排进去实习同时也是结合各单位生产作毕设课题。这些单位先自由报名,再由系主任协调。
我选了北京的建设部设计院,离家近比较方便。张涧冰如影随形与我报了相同的单位,他说部院是建筑业的航空母舰,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在建设部院实习,只管午饭,不解决住宿。我爸妈知道张涧冰就是我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关系不错的下铺,很欢迎他住在我家。张涧冰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住进我的卧室。
我家是两室一厅,每间屋子面积都不大,而且只有两张床。我爸妈睡一间占了双人床,我只能和张涧冰挤一间。我爸在我的单人床旁搭出两把椅子垫了一块木板,我妈弄了被褥铺平,愣是造出一张双人床给我和张涧冰睡。
我们两人又像暑假那样吃住工作上班下班都在一起,张涧冰专业比我强,总是帮助我,处处关心我,我美得天天都像过儿童节一样。
我爸妈也说张涧冰长得帅聪明懂事还会照顾人,谁若是将来嫁给他,可真是福气。
我才不想别人嫁给他,要嫁也是我嫁。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明白我的心?
实习快结束的时候,正赶上非典。北京是重疫区,我们返校后需要隔离两周。
从外地返回的所有人员,都被关在一栋废弃的宿舍楼里观察,两人一间,我还是和张涧冰在一起。不能扎堆打扑克,没有电视电脑,报纸杂志短缺,我们唯一的娱乐变成聊天。
张涧冰给我讲他小时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日子,讲他两个爸爸的轶闻趣事。他讲一段也让我讲一段。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