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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再磨
吃过早饭,送走了陆海震。禹晖回父母那边去了。几天没联系了,不能让长辈们为他操心了。
意外的到家没看到母亲。父亲告诉他,姥姥昨晚又犯病了。一早,母亲带着她去医院了。没停留。直奔医院而去。打车费了点劲。禹晖不习惯随身带纸笔。只好坐在出租车上,用手机输入医院名子,递给司机。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开出老远还从镜子里看禹晖,嘴里说着,“可惜了(liǎo)多英俊的小伙,是从小就这样的?”
禹晖还没遇上过这样的尴尬事,只好摇着头算回答。
“还没结婚呢吧?”
无奈地点点头。
“要不是……唉,找啥样的找不着哇。苦孩子一个呀”
禹晖只能哭笑不得地坐在那。
好容易到了,递过钱要下车,司机师傅喊住了他“来,找你一块。要是别人我就不找他了。你挣钱不容易”
真是……哑口无言,就算能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不是别人也这么看他呢?从自己受伤后,向阳和乔梁就一直把他保护得好好的,什么事也不用他自己去出头,现在才发现,自己属于弱势群体了。别人看自己都是同情和怜悯吧!陆海震呢?也是吗?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的,不会的。他相信陆海震是爱他的,他对自己是心疼。他命令似的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他们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不要轻易就去给自己和他找不必要的麻烦,制造障碍。
不能说话跟母亲联系起来就不方便了,虽然有小灵通。可是 ,发短信,她眼花,字太小看不清,收到短信知道是禹晖还得着急。
到住院处想问一问,窗口却被一个人挡住了。等那人办完事,回过身来,禹晖已把想说的话输到了手机上,想等他把窗口让出来,把手机递过去问,可是那人跟禹晖面对站着却不走了——是乔梁。
一时之间,禹晖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还是乔梁,拿过他手中还举着的手机扫了一眼,还好,短信编辑的内容没消失掉。乔梁回转身问窗口的人,又回过来。“走吧,循环科501”
走出电梯,禹晖就看见母亲急急的背影正离开护理站。招招手,可是母亲并没向这边看。只好放下手,面对着乔梁。乔梁知道他想告诉自己可以走了,本来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刚刚那一幕让他心疼不已。不管禹晖心里的人是不是自己,他都不愿让他受苦,如果可能一点都不想让他吃苦,他愿意不求回报地保护他一辈子。但现在看来,连这都几乎成了奢望。他拍着禹晖的肩膀,说“我看看再走。”
……
“501”是急救室。姥姥这次发病,跟上次已有很大不同。严重心衷,肝、肾也表现出不同程度功能衰竭的征兆。用药上,医生们有很大的顾忌。各科综合会诊的结论,就是告诉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禹晖没觉得姥姥有那么严重,她有时还会清醒一会。那眼神似是还认得禹晖。可是母亲很平静地接受了这种可怕的预言,嘱咐禹晖守着姥姥,自己回家去取老人早早就备下的以防万一的包裹。那个东西,禹晖十年前就见过,姥姥将它放在衣箱最边上。还告诉过他,如果她有那一天,帮他母亲记着到这里来找。
姥姥的身上连着好多线啊,管的,抢救室里各种机器低声嗡鸣着。让他想起了咏佳形容过的向征。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吧。向征,自己再想起他的时候不会再揪心的痛了,可是会心疼,那个时候是谁陪在他身边呢?向阳吗?乔梁也会在吧。
乔梁不是咏佳说的那种卑鄙的人,刚才他帮着母亲忙前忙后做了不少,又在医生那打听病情。回来详细说给母亲听。这些本该是禹晖这个儿子该做的事。
乔梁跟母亲说他是向阳的朋友,母亲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象对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种客气和礼貌。
临走时,他拿过禹晖的电话,按下一串号码。一会儿就听见他怀里手机铃生响起。他对禹晖说,有什么事情按一下快键,他马上过来。
禹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了,过去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他可以跟他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呆在一起。现在知道了,他知道他没法象过去那样了。
他不讨厌乔梁,一直把乔梁和向阳一样当成亲人看待,他们是禹晖对向征感情的见证。他从未想过会有其它的可能。
乔梁没有逼禹晖,除了那次醉酒后的几句表白和反常的过激行为、那些礼物和照片,可是,禹晖知道乔梁为他付出了很多,乔梁的爱,很深。他静静地等着自己,明知自己在想着别人,先是向征后来是陆海震,可是他什么抱怨也没有。一如既往地帮助他,照顾他。禹晖觉得是自己的错。可是却不知如何去改。象刚刚他没法拒绝他的帮助,接受他又觉得有愧。感激,不是爱。他知道什么是爱,陆海震让他深刻体会了爱与被爱的感觉。
陆海震说这几天会回北京去一趟。今天晚上会去医院陪乔宇。禹晖让他别担心自己,他正想回家看看。所以今天他们没通电话。虽然禹晖很想找个人分担自己的担心和烦恼,但他绝不会自私地去加重陆海震的负担。他真的很忙、很累。
等到母亲赶回来时,姥姥的情况可能有了什么变化。好象需要用什么血糖仪之类的东西,测量中仪器出了故障。维修不赶趟了。打电话联系到的普外病房的可以借来用,刚交过班,独自值班的医生很着急,看见禹晖就塞给他一个条子让他去后楼去取。顾不上了只好冲下了楼梯。跑到那边,上了四楼。在护理站抓到一个护士把条子递过去,她就急忙带他向病房另一端跑。护士进到走廊尽头的一扇双开的玻璃门内,禹晖站到斜对面的门前等。一边喘着气,一边毫无目的看向对面房间。门虽关着,可是透过门上有长方形的玻璃,仍能见到室内。忽然,禹晖看到一个熟悉的侧脸,陆海震,是他。早晨出门穿的那件深色上衣还是禹晖拿给他的,一定是乔宇的病房了,禹晖想着是否自己也应该进去打个招呼,毕竟他们见过的,走近几步,一边犹豫,一边努力向里面望,想证实一下躺在床上的是不是乔宇,是的,而且乔宇睁着眼睛。他想去转动门把手的手却停了下来,那目光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深情,直盯着对面的人,表达的是最直接情愫。这真的是乔宇吗?他们不象是在交谈,是在用目光交流吗?还想再看得更清楚些。可是迎面而来的人将一个用医院专用的那种白不白黄不黄的布系着的重物交到了他手上,禹晖没有思想准备差点掉在地上。“拿好了,快走吧,那边等着用呢”
没时间再耽搁,只好小心地抱好怀里的东西,一路飞奔回到姥姥所在的病房。
医务人员把他和母亲都留在门外,一边为姥姥担心,一边又情不自己禁地对刚见到的那一幕开始猜测起来……
到了晚上,急救室的医务人员陆续走出来,姥姥挺过了一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象几个月前一样,禹晖再次坐在走廊长椅上。他不知道对姥姥来说,这次逃脱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身上的管子和接线又多了一些,听着她氧气罩下呼噜噜的呼吸声和心电监护仪上嘀嘀的声响。都一直在诉说着她在忍受多少附加的痛苦。睡过去也许就能少痛一点吧。
刚见到姥姥时,他还以为会象每次一样。治疗几天症状又会缓解,然后再稳定几天,又可以回家了。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还有没有机会回家都难说了。
姥姥的安危让他无法安心,可他心里又添了点东西让他心七上八下地悬着。
他真的希望是他看错了,那凝望的眼神一直出现在他脑海中。记得他们的关系是同学。而自己也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因为他们的言谈举止中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陆海震对自己一往情深,怎么可以去怀疑他呢?一定是自己想错了。
第二天一早,禹晖的姥姥醒过来一会,虽不能说话,但是能对别人的话作出眨眼动手指的反应。母亲换禹晖回去休息,他以为姥姥真的创造了奇迹。
回到自己的小窝,禹晖竟意外地看到了陆海震。
“从父母那边刚回来吧?家里没什么事吧?”陆海震体贴地走过来问他,
点点头,算是吧。没想说姥姥的事,好象是怕牵扯出不愿看到的那一幕。
抬头就看到关切的目光“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在那边睡不习惯了吧”
看着说话的人也是满脸倦容,心下难免心疼。想要问的话倒没法问了。算了。
“饭带你的份了,要是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