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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众痴迷女性皆尖叫晕倒。
他怒发冲冠,厉目将厅内众人扫视一遍,总算找到突破口,伸手直指我的鼻子:“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过,我设计的时候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打断我的思路你们全都喝西北风去!MISS周,是你让他进来的?轰出去!还有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我目瞪口呆,MISS周从后面推着我,念念着快走吧快走吧,哪天易先生心情好了再上来。
被人一路轰到楼下,我心情却很好,总算不负此行,虽然没能进得了易扬的办公室,可我趁他发火的时机,在MISS周的电话底座上面安装了窃听器。这女人一脸八卦相,易扬进办公室没几秒钟,她就拔电话给男友,埋怨今天还要加班,埋怨老板没德性。
易扬最近有一个大设计,已经构思数月,毫无进展,他郁闷得发疯,MISS周说他“逢人便咬”,我听着这小女人哭哭啼啼地痛骂易扬没风度没口德人面兽心,心情越来越好,吃了两人份的披萨饼。
两个小时后易扬从设计所走出来,也进了同一家披萨店,我见他嘴上叨着一小块出来,嚼了两口,便扔在路边垃圾筒。
他钻进车里,我的破机车追不上他的新款宝马,幸好从一同行那里借来跟踪仪,装在他车上,这小玩意儿我还不太会使,看着仪表盘里横一杠竖一杠,突然发现自己变成方向白痴,不知道该往哪儿拐了,幸好易扬一路驶向码头,我抄近路直线向那里赶去。
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易扬的白色游艇在海平面只剩下一个白点,这些有钱人每年交数百万给私人游艇俱乐部,自然没人会透露他的去向,这半夜三更,他到黑漆抹乌的大海里去,难道还会是去捕鲸?
我在记事本上划下一笔,明天要向易雨申请一艘游艇的资费,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在码头睡了一觉,直到追踪仪重新发出信号,易扬已经发动车子,我晚了一步,没来得及看他跟谁一起钻进车子。
看看手表,已近凌晨时分,易扬一路驱车朝半山道开去,时雨的通讯地址就在那里。
花园锦秀间一幢漂亮小楼,灯火通明,易扬的车开进去后不到半小时,灯全熄灭,陷入幽寂的黑暗。
我一天的工作结束,机车油箱没油,只好推着下山。
03。剃须水
时雨对我一周的工作汇报非常不满。
我的记录象流水帐,因为易扬的生活的确也如流水帐一般,这大牌设计师,生活不过也是衣食住行,也许挥洒的钞票多出百倍,可满足的感官与普通人无异。
“这样不是更好,起码说明他没有背叛你。”我道,“难道你还希望查出些什么来?”
时雨嗫嚅着:“我相信我的直觉,他一定有事情。”
“易扬最近因设计的事情在烦恼,心情不太好,也许你是误会了他。”
呵呵,自己居然帮易扬说起好话来。
“这些无须你告诉我!”时雨瞪我,“他时常这样,只要有设计便会焦头烂额,我已经习惯,可是……从未有一次象这次那么古怪。”
我耸耸肩:“你说的古怪究竟指什么?”
“这个……”时雨吭哧半天也没说出口来。我的确强人所难,情人的心总是细如微发,点点滴滴都能记在心间,那份感觉如果可以向人形容出来,爱情主题也不会令世人怅惘几千年。
我们俩站在一家男装品牌店内,时雨怀里抱着一打衬衫,他到柜台刷卡的时候,摆弄起精品柜台里的剃须水。
“就这个吧,我一直在用,还不错。”我指着一瓶,摸起自己脸颊,光光溜溜。
时雨摇摇头,还是放下。我自尊心备受打击。
向时雨申请的游艇终于见了着落,可我去看货的时候却大失所望,明显是二手货,老草刷新漆,船体斑驳,舱里空空荡荡,只有发动机是崭新的,便于我在海上乘风破浪追捕易扬。这时雨,真会精打细算。
我说:“你到现在还要替他省钱?放心好啦,到时候我一定帮你好好敲他一笔!”
时雨白我一眼,把游艇俱乐部的会员卡和一套新衣递给我,后者令我受宠若惊,那天的衬衫居然还有我的份。再看自己身上皱皱巴巴,跟踪易扬数日,澡也忘记洗,跟我站在一起都会皱眉头。
我当即把自己脱得赤条条,钻进冰冷的海水里畅游一番,游到远处,看游艇上的时雨,直直立着望一个方向,怕不是在看我。
我玩得尽兴,游回来时,艇上已无人,时雨下了船。
今天易扬休息,在家埋头睡觉,我放假一天,本想好好玩的,可现在却索然无味。
我一直没有告诉时雨,易扬每天下班以后都要乘游艇出海,这事忒得奇怪,更奇怪的是我每次跟踪他都会跟丢,要不是知道易大师脑中只有创意而缺乏警觉性,我还以为是他发现我在跟踪。
我怕时雨知道后又会胡思乱想。易扬的新欢大概是只美人鱼,只在深海区出没。
我伪装成高官之后,混入易扬的社交圈子,游艇俱乐部是我的第一站,加入后三天俱乐部会员要举行海上聚餐,我主动请缨成当东道主。
鉴于我的游艇太不体面,只好自费心机自备油漆,我用深蓝墨绿的色调将游舱改装油漆得象国防部的潜水艇,乍一眼望去端得是神气非凡,从大厅到里间一律铺上黑地毯,镶两道边,就象徽章上的条纹。
这么一捣鼓,便非常符合我的身份,纵然进去后发现表里不一,那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
众宾客对我的创意感叹不已,啧啧称好,直夸得我心花怒放,对那群泳装美女咧嘴傻笑。
易扬上船的时候,舱内一阵喧闹,正与男宾客调情的小姐一律聚到甲板上,对远处走来的易扬兴奋的挥手尖叫。
易扬前些日子的疲态全无,精神饱满,戴着太阳镜,一身的休闲潇洒,步履矫健地走来,看得我心里酸酸的。
他走进舱内时我正卡在门口,我们的衣物发出摩擦声,易扬对舱内的人点头微笑,问我:“咦,以前没见过你呀,贵姓?”
“项,项天。”我道。
“项先生是……”
我还没将一段长长的自我介绍说出口,船上的燕燕莺莺便扑上来把易扬围个水泄不通,我和众大腹扁扁秃头谢顶的中年成功人士被挤到一边,齐声叹气。
此时恰好时雨打电话过来,他说:“易扬今天出海。”
我呵呵笑两声,说:“晓得,他就在我船上……你要不要听听他在做什么?”
我恶劣地将电话挪近易扬的方向,他正在艇上高谈阔论,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
再将电话挪进耳朵,里面只剩盲音,我突然后悔自己所作所为。
易扬在甲板上钓鱼,好不容易寻到一个他身边无人的机会,我慢慢凑了过去,刚刚要开口,他放在甲板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易扬仍然背着身面对海洋,一动不动,手机在甲板上跳舞似地转起圈圈来,锲而不舍地闪烁着,易扬不理不睬,专心地把持着鱼钩,仿佛在垂钓他毕生的宝藏。
我想起电话那头时雨焦急的神态,那小鹿一样楚楚动人的神态,一定急得要哭出来。
我恨不得一脚把易扬踢进海里喂鱼,挥着一只手臂,在他眼前晃晃。
“想什么呢,入了神,有电话来也听不到。”
易扬愣了下,笑笑:“我怕吓走我的小鱼。”
震动停止,我看下那手机,对他说:“不回电话吗?”
“会再打来的。”他轻描淡写。
我顿时胸闷,语带讥讽:“果然是大牌建筑师,架子十足!”
他不说话,既不回避,也不回答,我可以说是半透明状态。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04。名车
跟时雨见面,他问我,你见过易扬了?
我点头,明明白白表达出对易扬的不屑,时雨只是一笑置之。他们这一对有个明显的共同点,全都喜欢用沉默来表达不赞同。他们俩若是吵起架来,恐怕就象先锋派导演出的黑白默剧,在演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易扬平时都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嗯……”时雨想了想说:“他喜欢工作,除了偶尔出海外,平时都呆在设计所或者家里。”
“听起来他的生活很单调。”我瞥起嘴来。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