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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南宫姒望着那双痛苦狰狞的琥珀眼瞳,红唇抿了抿,怒道:“轩辕逸,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痛苦?”
她又气又急,明明病得那么严重,却在她面前装得没事人一样,她的心情已经由刚才的不安,转而成了现在的愤怒。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突然犯病,他到底还想瞒她多久?
为什么,为什么要被她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轩辕逸再也无法隐忍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痛苦的跪在地上,将身子弓了起来,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自私的将她留下来,不该娶她,不该将她占为自有。
“姒儿……”轩辕逸痛苦的抬起头,眸光一闪一闪的看着南宫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见她默不作声,他把头埋了下来,彻底的绝望了。
南宫姒走了过来,缓缓蹲下身来,淡淡垂下眼帘,心中的酸楚渐渐蔓延,轻抬右手落在男人的头顶上,轻柔的抚摸着,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很自私,很自私呢!”自私到令她心酸。
这个男人,她突然有种想守护他,想保护他。
一抹绝望从轩辕逸的心里涌起,他嘴角轻扬,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果然让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体内的痛却怎么也比上心里的痛苦和难过。
是啊!他太自私了,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却自私的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还让她怀了身孕。
在轩辕逸痛苦的狰狞时,一双白皙如藕的玉手捧住了他那冰冷的脸颊,将他的脸深深埋进了那温暖的怀里,头顶上响起了一声温润细柔的嗓音:“感觉到了吗?”
隔着那隆起的小腹,他听到了‘扑通扑通’微弱的心跳声,脸上的表情在一点一点的凝固,眸光微颤,他的呼吸也随之停滞住了。
良久,他微愣的开口道:“果然…。是怪胎。”
前天才跟他圆房,第二天怀孕,今天胎儿就有了心跳声……。
南宫姒脸上透着不悦之色,谁都可以说她腹中是怪胎,唯独他不行!
“所以!”南宫姒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深黑的眸逼视着轩辕逸,好似黝黑的深渊,望不见底,“就算有多痛苦,必须给我咬牙活下去,我不想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爹,知道吗?”
轩辕逸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呼吸也越发难受,他整个人就软在了她的怀里,没有回答她,选择了沉默,因为现在的他给予不了她任何承诺。
望着软在怀里的男人,南宫姒红唇抿了抿,指尖轻轻拂起垂落在他嘴边的秀发,露出了那张泛白的唇,她勾起了腮边的秀发,俯下头,望着近在咫尺苍白的脸颊,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轩辕逸,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姬儿你是不是疯了?”苍老的嗓音从头顶上响起,一只大手落在了她肩头上。
南宫姒下意识扭过头,抬眸看向化为人形的狐爷爷,转眼看向那张苍白的脸庞,她没疯,为了救她的男人,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在所不惜!
“爷爷,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牺牲内丹吗?我现在就回答你,他值得!”
这个男人,虽然会任性的吃醋,偶尔还会发脾气,但是他对她的好是人都看得出来,不管她怎么变,还是对他拒之千里,他总是会对她温柔体贴,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三千宠爱集一身,羡煞天下人。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善表达的她,把这份爱放在了心里。
南宫姒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了白狐的眼中,原本把南宫姒的使命看得比他命还有重要,但是,白狐瞳眸转深,自从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后,他不再执着使命,毕竟身为爷爷的他从未为她做过什么。
“毒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现在靠那颗内丹延迟着生命,就算你耗尽了真气,他最多只能活一个月,到头来他还是得死。”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南宫姒脑袋一片空白,最后那八个字在她耳膜里回荡着,挥之不去。她狠狠的咬着下唇,转身硬生生跪在白狐面前,拽着他的衣袍道:“爷爷,求你救救他,姬儿不能没有他,他不能死!”
她知道爷爷经历了数千年,吃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有多,一定会有办法救轩辕逸。
白狐见南宫姒为了那个男人行了如此大礼,眸光微颤,虽然他们是祖孙关系,但是在他记忆里,姬儿可从未开口求过他什么,更别提下跪了,这让他很意外。
白狐叹了一声,上前搀起了南宫姒,伸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直径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这个男人除了长相俊俏外,真看不出他到底哪里值得让南宫姒为他甘愿放弃了当狐仙的机会,不过,他相信他孙女的眼光。
南宫姒看着爷爷将轩辕逸的嘴撬开,一颗在白色光芒包裹下的珠子从白狐的嘴里吐了出来,她瞳孔逐渐放大,急着道:“爷爷快住手,你会死的。”
这话刚落下,内丹就已经输入了轩辕逸的嘴里,划过他的喉头与那颗在不断消耗的内丹融合在一块。
“姬儿,爷爷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为你保住了他的命。”白狐从人形逐渐变回了原形,虚弱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喘着粗气,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南宫姒上前抱住了白狐,哭着道:“爷爷,姬儿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能让我当上狐仙,光宗耀祖,免遭天劫。可是我却一次又一次让你失望,现在还害了你……”丢了性命,最后这个字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一个劲的自责着。
“傻孩子,爷爷活了数千年,就算现在没死,早晚也会糟天劫,你没必要为爷爷难过,更没必要自责。”白狐心疼的想用爪子为她拭干眼泪,可是爪子毕竟锋利,深怕爪伤了他宝贝孙女的脸蛋,便又缩了回去。
南宫姒低垂下眼帘,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泪水侵湿,回想起小时候常卧在爷爷软软的小腹上挠痒痒,心里便涌上的道不尽的苦涩,红唇紧紧抿起,没有做声,有的只是难过、伤心和自责。
除了轩辕逸,爷爷和师父是她唯一的亲人,他们都相继离开了她……。
当一颗泪珠从她脸颊滑落在白狐的雪白毛茸茸的毛髻上,白狐的身体消失在南宫姒的视线中,化为了一团烟雾随风飘出了屋外。
“爷爷——”屋外路过的小厮来福听着一声撕心裂肺从阴森森的祠堂内传来,他吓得将手中的灯笼抛落在地上,唉呀妈呀,上回他遇到了妖怪,这回该不会遇到鬼吧?想到这,来福打了个冷颤,拔腿就跑了。
慕天问捧着两个西瓜兴高采烈的回了王府,他正打算去找王爷交差去,就听走廊上丫鬟们正七嘴八舌的议论如月遇害的事,手中两个西瓜‘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他上前拉起其中一个丫鬟的手腕,面色那是前所未有的紧张,“说!如月她怎么了?”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逼视下,小丫鬟的眼睛犹如惊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惊恐和畏惧,敛声屏气道:“慕爷,如月姐为了保护王妃,受了重伤,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从丫鬟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后,慕天问眉心皱得死紧,好半天才松开了丫鬟的手,转身大步往如月的房间走去。
南宫姒把如月安置在养心阁内,太医每隔三个时辰都会来为她针灸,如月背后中了剑,虽说没中了要害,但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轩辕绝倒是为这丫头挺上心的,时不时会来瞧瞧她的状况,或许是敬佩如月的忠诚,又或许是别有所图。
这不,轩辕绝正坐在床边,嘴里含着药,俯下头想要为如月喂药,偏偏这一幕不巧被赶来的慕天问撞了个正着,他知道屋里多了个人,却没有停下动作,肆无忌惮的吻着如月的唇,将苦涩的药汁输入她嘴里。
慕天问脚像被丝丝蔓蔓的藤蔓缠住,让他迈不出第二步,只是静静的看了小王爷吻着如月的唇,然后垂下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股醋意从心头上翻江倒海的涌了起来,让他莫名的想要上前给小王爷一拳,但是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当然,这一幕也被刚从屋外走进来的南宫姒看到了,只见她脸上没有方才悲伤凄凉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令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轩辕绝移开了如月的唇,看了眼板着个脸的慕天问,转眼看向南宫姒,起身急着询问道:“王嫂你怎么来了?王兄呢?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很好,病情已经好转了,现在鬼医正在帮他把脉,我过来看看如月。”南宫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如月脸上不断冒着冷汗,看样子是伤了很严重,她转眼看向慕天问,淡淡道,“天问,我答应过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