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微微的怔了怔,甩开手小声的说给自己听,“我欠你的。”
丁峻好象听见了,却出乎意料的说“是”。
那个字满怀无奈。我一时的错觉,也许我们曾经见过,这并不为奇,茫茫人海中你曾与多少人擦肩而过,能记得的又有几何?
我笑笑说对不起。小齐抓着我的手却越来越紧,紧得发疼。
也不是我多心,丁峻那小子对别人要说是和和气气不如说是毫不在乎,可就是跟我不对付,毫不知谦让客气,引用梁珏的话就是这叫相克,犯冲。
可能我真的是该他的,喜欢他的事实我也渐渐的接受了,想想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心里没什么太大的负罪感,可还是不敢对任何人启齿,也怕他们发现我的心思,毕竟我正正常常的活在现在的生活圈中还没准备成为众人排斥的异类。
我也曾有意的避开他,可最终还是放弃,不得不承认我愿意呆在他旁边哪怕什么也不说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专著的打游戏。
是幸福?是酸楚?是什么都无所谓我心甘情愿,这一点我一清二楚。我只想如此抱着我小小的秘密,任时间如水,然后有一天我也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我曾经喜欢你,然后释怀的笑着重复的告诉他是曾经,曾经……
我知道,人啊不会万事随意,而我人生后半的轨迹大概改变了,变的不可预期,就在那样平平凡凡的一天,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
(9)
丁峻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哎,打雷了,今晚还去吗?”
“去!”我坚定的说,“我就不信我这天才儿童赢不了你这二把刀!”
“那行,回去拿把伞吧,您这么大火气再激着。”
“你拿去吧,我先还书去,再赶紧去占机子。”
“行。”丁峻答应着往回走。
“你快点儿啊!”我一面催着他,一面哼着从老猴那学的楞咯哩咯楞往书店走。
“勺哥,勺……勺!”
我应声回头就看见官僚急吼吼的从人堆里钻出来,神秘兮兮的塞给我一东西,正色看着我说:“同志,交给你啦!”挺咯手的,我摊开手一看是钥匙就乐了,“保险柜的?”
“我的地盘就托你照顾啦!我赶车,就此别过……”他一转身拉着他女朋友刺溜又钻回人堆就没影了。
我对着他们的背影磨着牙行注目礼,去海边玩?淹死你丫的!
后来才大悟,他的“就拜托你了”原来是让我给他们收拾屋子。
这两天跟丁峻较着劲的比,CS、泡泡堂、疯狂坦克……就没一样能赢他,最后连小齐都觉得没意思懒得跟着我了。我也有点腻歪了,正好官僚那有电脑,哥几个今就去看通宵毛片开开荤。
我奔回宿舍,屋里大兜小兜摆了一地,我激动的冲上来握着老猴的手晃,“您终于想开了,要投奔谁去!”
老猴竟没搭理我,坐在床里面不吭声。
“哥哥怎么了,郁闷成这样?”
“甭管他,他幼儿园大班还没毕业呢。”木匠幸灾乐祸的在他眼前晃着一双新拖鞋。
老猴委委屈屈的告诉我,他跟木匠和对门的小白脸去超市买拖鞋,他看上一个就两双,他和木匠一人拿一双。再一看乐了,剩下的鞋都要多水灵有多水灵,梁珏一手拿一黄的,一手拿一红的正愣神呢,他就多嘴的说都挺配你,谁知道小白脸急了,脸一耷拉眼一翻,连损带骂噎的老猴直捶货架子,就这当,那厮抄起老猴的鞋就去结帐了,最后丢给老猴一双粉的说,哥哥多疼你,这跟你最配了。
我听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戳着老猴,你小啊,就这事,吹毛求屁!
床上的学究本来没动,听我说完跟触电似的坐起来,“屁?屁……吹毛求疵!你刚说什么?吹毛求屁?”
我说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不念屁。
学究正襟危坐的教育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告诉我们你不认识我们也不会嘲笑你,用不着不好意思。
我突然对老猴心生同情,低头看看他,他正喝水,一口水还没咽下去也没打算吐出来,所以在那噗噗的一点点的往外喷射,木匠一看就急了,大喊:“你丫的洒水车啊!都喷我鞋上了,不就一屁吗,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老猴听后干脆的很,“哇”的一口全数浇到他拖鞋上。
“你给我滚过来舔干净啦!”
老猴也当真听话毫不迟疑嗖的冲过去,抄起地上的新拖鞋蹿回床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诡异的速度,耳边响起他得意的笑,这是我第一次听明白他唱的是什么,他一边不紧不慢的擦着鞋,一边哼唧着:“我看上这一双已经很久啊很久……”
我看着木匠不知是笑是哭的表情滋滋牙,这都是什么人啊!
轰隆隆的雷声闷响着,闪电在天空中豁开一道口子,雨水尽情挥洒而下……
楼里的男生起哄的喊着下雨啦,快收衣服啊!
一件衣服随之破门而入——小齐用一件大外套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跑进来,水珠沿着衣角发梢不断的滚落,他抬起明晃晃的眼睛盯着我说:“你………………”
我指着自己说:“我…………”
还没有下文,梁珏就冲了过来,抓过小齐身上湿答答的外套甩在我身上:“你怎么在屋啊,丁峻满学校找你呢!”
轰隆隆的巨响持续着……不是雷声,是某一处断裂了,裂成千沟万壑的形状,只是不知道流淌在那里的液体是清澈透明的、还是会映出鲜红鲜红的光……
(10)
我在小齐的呼唤声中跑出去,他扔过来的伞我没能接住,硬生生的打在肩膀上,很疼很疼,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收缩,只不过是一次撞击,又怎会疼成这样……
站在楼口,外面带伞没带伞的人都行色匆匆。
丁峻就那样的站在雨中,手里拿着两把雨伞不曾撑开,宽大的T恤紧帖着身体带着水纹,他一动不动平静的看我,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抑顿起伏。
“你手机关机了?”
“啊?”我慌忙的掏出来,一比划“没电了。”
……
“你在宿舍干嘛?”
……
我身体绷的紧紧的,我知道他一定生气了,而他如此淡然的说话,这让我没来由的害怕不知怎么回答,看着四周的雨落在水湾中溅出水花,一切都恍惚的不真实。
……
“你不是去还书了吗?”
“对!对我还书时看见官僚了,然后……那什么,你进来,别那杵着,自己挨淋不说,还挡人家道了……”
我伸出去拽他的手被他啪的挥开,胳膊带起的雨水撒进我眼里,丁峻把伞狠狠的砸在我脚下吼:“你怎么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我也急了,拾起伞指着他:“什么叫总这样?我总哪样了?”
“现在!从前……”
“哈!从前?从前谁知道谁啊!”
他明显的僵了下,愣了几秒不再吭声的往楼里走,经过我面前时顿了顿说:“是啊,谁记得谁呀……”
我差点冲口而出告诉他,你要生气骂我一顿,踹我两脚也成啊,干吗搞的这么凄凄惨惨的。我想告诉他我从前不管怎么着了,我现在喜欢他。
但最终所有的话都在雷雨声中湮灭在喉口,我只能揪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说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了。
他不再挣扎,乖乖的任我拉着走。雨下的太大,大概脑袋也进水了,我摸摸口袋,唯一想到的地方就是官僚的老巢。
进了屋我由衷的感慨总算见着猪窝了,想必是走的太匆忙,翻腾的要说是遭打劫决没有人不信的。
丁峻找到卫生间钻了进去,随后传来哗哗的水声。真是会照顾自己啊!我认命的扒拉手边脚边的东西腾出块儿地来。
他很快的出来,不咸不淡的跟我说你去洗吧,我保持着“哦”的嘴型。
那个词是怎么说的?心潮澎湃?那我现在就惊涛骇浪啦!
裸体!裸体啊!跟洗澡堂子里见到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我磕磕巴巴的涨红了脸:“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