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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成,那得请官僚同志,”我一瞥嘴,“你没看见他老现在就浑身颤抖,想是快附体了!”
“报告!”老猴乐的已经站不直了,假模假似的打报告装成弯腰系鞋带。
你看我们像干嘛?
远观绿乎乎一片,近看个个面目狰狞浑身冒汗。
一溜一溜的站成线,拍只蚊子都得罚站。
答案呼之欲出,你不用狂喊,地球人都知道,这就是摧残我们意志和身体的实地考验,美其名曰:军训。
硕大的校园我们站在阳光最灿烂的地带,女生们则在树荫下嘻嘻哈哈。如今世界不是男女平等了?差别待遇怎如此明显?
地段问题先放下不表,你看看人女生的教官虽说算不上慈眉善目,最起码也和蔼可亲吧!再打量打量我们面前杵的,典型的东北大汉,这也就忍了。
兄弟们最大的折磨是那军队嘹亮的口号,“向后滚(转)!”
我们开始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笑一边滚,在几位同胞英勇捐躯后,我们一致变成半身不遂,一边哆嗦一边滚,就是不敢出声。典型症状请参见官僚同志的作风表现。
“向左滚!”
我赶紧面向老猴的后背,小声说:“猴崽子,你怎还不滚回花果山!”
老猴连气都不敢喘了,脖子绷的直颤。
我心下肃然起敬,于是忽略了下一个动作“向后滚!”
我和老猴面对面的瞪着,老猴笑的报告都说不出来,趴在我身上直倒气。我在教官的示意下直接滚出队列。
我美滋滋的往树底下一站,除了丢人点,我这多悠闲。
俗话说好景不长在啊,好死不死,金融班停在我面前不动了。我直勾勾的看着丁峻,丁峻也毫不避讳的看着我,我竟在他的眼中看到波光荡漾的温柔。
就在我的脸不自觉的变红发烫时,一声大喝使我解脱,“向左——爪!”
我咯咯咯的笑出声,丁峻面目严肃的转过去。
再转回来时他们开始练正步了,站成一排铿锵有力的朝我这走,我不受控制的又盯着丁峻的动作,而他在我的注视中由正步变齐步,由齐步变散步。
教官指着他喊:“出列!”
他没停下,在众人的惊愕中径直走到我旁边,站下,冲我一咧嘴,露出虎牙。
我想我的思想在那一刻短路了……
丁峻紧挨着我站着,我偷偷的瞟他的侧脸,随着他呼吸的节奏吐气吸气。
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我忍了又忍,不行,实在憋不住了!
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捆扰我的疑惑,“你,没有父亲?”
他显然没听清,稍微侧了下头说:“啊?”
“咳,咳……你没有爸爸?”
这次我确定他听见了,所以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继续面色沉重的问:“我,长的像你爸?”
看他的样子好象快晕过去了。
我大悟!看来弄错了!
于是立时来了底气,大声到:“那你没事总看我干嘛?”
他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楞了楞,然后痛苦的一字一顿说:“儿啊,为父找的你好苦呀。”
如果现在是黑天,我会分尸他。
如果现在没人看着,我会掐死他。
可是现在我们在朗朗乾坤、众目睽睽的操场,于是我微笑着赞许他,“有意思,你这人还是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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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团结,我们都是同志……”
梁珏啪的掸掉老猴搭在他肩上的手说:“我性向正常!”
老猴一脸尴尬的补充:“不是,我是说我们都是战友,一条战线上的革命志士。”
共同的困难果然能拉进人之间的距离!
上面那位同志就是和丁峻一宿舍的小白脸,也是我外号的罪恶之源。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我们都趴在战争一线的同一壕坑里。
我们将面对的是一场规模盛大的、波及及广的混战——军事操练汇演。之所以说是混战,原因是以系为单位的进行。我系是新建的本就人单势孤,要是再进行内战,岂有不败之理!
胜败本是常事,但与一张三十块钱的洗衣卡失之交臂,怎能不让汝等痛心疾首?
所以我们在班长木匠的带领下和金融进行了双边会谈,会议地点222宿舍,与会人员222和对面221全体成员(谁叫班长也在他们屋呢!),会议气氛和谐平静。我和丁峻的罚站事件被当作很好的沟通方式但不易推广,于是在他们班长孙小军同志的建议下今晚将举行一场增进团结友爱的互助活动——扑克大战!
(5)
夜黑风高,已吹过熄灯的号角,一群人蹑手蹑脚穿过楼道……
“齐了吗?”
“齐了。”
这是两位班长的见面暗号。
“老猴,把上边的窗户捂上,门缝也挡上。勺哥,勺哥……”
“唉唉,”我挪到木匠身边,“您吩咐。”
“蜡烛呢?”
“在我这。”
“点上啊,黑糊糊的,我他妈的都挨了好几脚了!”老猴压低了嗓子吼。
“我说呢!都一样的屋,怎么你们这这么咯啊!” 梁珏这小子打从认识起嘴就损的冒泡。
“勺!你那磨叽什么呢!”老猴显然是被激怒了。
“我找不着火啊!”
嗒的一声,黑暗中一丝光芒,我赶忙凑过去伸出蜡烛,烛光亮起,眼中一圈圈的光晕,在光的那端我看见一个浅浅的酒窝,酒窝仿佛旋涡一样有着巨大的吸力,身体一瞬间僵直不动,手里的蜡烛还保持着点火时的姿势。直到我听见他“嘶”的吸了口气,才意识到蜡油滴在了他手背上,我“呀!”的一声松手,蜡烛掉在地上,他快速抬脚踩灭,在光亮消失的刹那我看见他明亮的眼神盯着我,胜似火光。
“勺哥,您要自焚也别算上我们啊!”官僚捶着我后背说。
“都他妈的滚!”我手忙脚乱的捡起蜡烛塞给小齐,小齐转身点上,黑安中没人看见我满脸通红。
在两位班长的得力指挥下活动很快正式举行,一共分成两组,一组五张一组拱猪。我玩的五张,丁峻坐我对面,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牌,我一直想问问他手疼不疼,心不在焉连输四把。
“勺哥,你又输了。”小齐说着体贴的递过来一大杯水。
“接着喝吧,白开水有益身体健康。”学究微笑着推推眼镜,镜片反着光,国产三流警匪剧里典型的反面形象。
我一仰脖一口而尽,心里一阵恶心,“你们都是人不?当年中美合作所怎么没把你们给物色去!”
“唉唉唉!上哪去,输不起赖皮啊!”那堆里梁珏拉着老猴胳膊嚷嚷。
“靠,大爷内急!”老猴一把拽起我就往外冲,“勺哥,别憋出毛病。”
我呵呵的笑着跟着他出门,“你去吧,我阳台过过风。一屋子汗脚味。”
我趴在阳台边上听外面树上蝉一声声的叫,想那天训练时丁峻“诡异”的行为,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我啪的拍下自己的脑门,“没发烧啊!”
我深吸口气,低头狠狠的吐出来,心想:去吧去吧,晦气全无!就看见两个人影晃进了我们楼。贼?不像,你看人走路的姿势挺胸抬头,虽说如今盗窃行为已随处可见,也不至于光荣成这样,跟长官视察似的!
恩?长·官·视·察???
“坏了!”我扭头就往回跑,一推门喊:“同志们撤!鬼子进村了。”
兄弟们二话不说噼哩噗噜的往自己床上窜,老猴回来时221已撤退完毕,我插上门,把蜡烛往水盆里一扔,蹑手蹑脚的往上爬,手突然摸到一热乎乎的东西,我一惊脚下踩空了,一只手使劲的拽住我,床猛的震了下,老猴探出头来说:“勺哥,别那么激动,想是水喝多了刺激了内分泌?”
我抓着栏杆顺势狠踩了他一脚,迈上了床。
我想我没大喊大叫,是因为从一开始心里就清楚在我床上的是谁,所以现在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