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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同志们允许我独自留守宿舍,脚上的伤口钻心的疼,表盘上的时间一圈一圈的转,我却越来越清醒毫无睡意。
走廊里忽然吵闹的厉害,门被推开了,一群喝的舌头都大了的人互相推搡着挤在门口。老猴扒着梁珏的肩膀死活不放,哼哼唧唧的说:“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我又没惹你生气~~~”看梁珏不答理,他呵呵的笑起来说小心眼,同时还不忘在梁珏白净的脸上胡噜一把。梁珏急了一脚踹开他说:“滚!”猴崽子毫不气馁重新帖上来,委屈的抬起脚说:“你看啊,你看啊,你挑的粉拖鞋我都穿上了。”梁珏尴尬的说:“大哥,我服你了,你想怎么着吧!”老猴脑袋搭在梁珏的肩膀上打起了呼噜。梁珏叹了口气对旁边看热闹的说:“劳驾哥几个把那个扔222去。”然后转身拉老猴进了自己屋。
几个人拖着一个人世不醒的进了我们屋,放在了老猴床上。我躺在上铺没有看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的酒品比猴子强的多,一句废话没有呼呼大睡。
我本想坐起来赞美一下下铺的兄弟,动了一下腿却撤痛了伤口,我哼哼了两下,有人关切的问,“勺,还疼呢?”
我刚要开口,下铺传来了声音,底下那人认真地说:“不疼不疼,吃点儿糖就不疼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我浑身虚弱的倒下,丁峻,你这算是来找我了吗?
不知谁说的醉了的人你问他什么他回答的一定是真话,现在正有一堆闲人围着丁峻,连他的三姑四姨都不放过,什么样的问题都有,丁峻始终安静的躺着没有回应。直到有人问了句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丁峻忽然动了动胳膊,大家瞬间紧张起来,鸦雀无声的等着答案,我收紧了全身的细胞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他慢慢的吸了口气,当我听到一个“sh”的音节从他嘴里蹦出时,我“嗷”的一嗓子,床下那厮唰的坐起来,咣的又倒下,所有人观赏完这惊奇的一幕,失望的瞪着我说:“勺,你还会招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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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是一样的寂静,月光从窗缝中透入,射在墙上蚊子的尸体上,血迹已经不明显尸体却死死粘着墙,我盯着这个尸骸已经有好几个晚上,现在我依然在想,我是什么时候拍死它的呢,怎么毫无印象?看来人总会有些已忘记的事情,而忘记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银白的月光下,一样东西飞上我的床,带着月光折射出简洁的弧,着陆点是我的肚皮,我拿起来凑在眼前细看,是一包糖,各种口味的水果糖……
我使劲的扯着嘴角笑,却感到脸颊冰凉,既然这样就重新开始吧。
谁说重新开始是要放弃,我只是要从头选路,哪怕一条一条的找,直到找到能绕到他面前的那条为止。
(17)
太阳升起时并不似传说中的朝霞万丈,只不过是黑暗中渗透进光亮,光一片片晕开,天色大亮。
我微微的睁眼,丁峻背对着窗台,仿佛聚集了空间里所有的光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温和的嗓音,他说:“早上好。”
我探出半边身子说:“真早。”
生活齿轮在碾动中遮盖了人们的视线,我们翻山跃岭的前行只为看清前方的风景,历练对于成长就如同佐餐的调料,把所有的混合就是成熟。
我妈说人过于认真的思考就会秃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灵,但我还是甘愿冒着风险不停的思索。
我和我周围的人彼此扶持,一点一滴的积攒回忆,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不虚此行。
我们逐渐的改变,我变的沉默、丁峻趋于淡然,小齐不再尖锐……
我又迷上了文字开始博客,把所有的思想诉诸于笔端。
有时我一整天一整天的愣神,盯着一只“嗡嗡”飞的苍蝇从西到东,丁峻和我的故事真的就像故事一样,说者停顿下来就意味着结局。
我曾嬉皮笑脸的缠着丁峻像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他神情复杂的看我半晌别开头说:“我现在……”然后咬牙切齿,“总有一天的,安宁,总有一天……”
我被他说的更加糊涂,总有一天怎样?是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还是总有一天他将永远永远离我而去?
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我用力擦拭,佛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我于是将心剥了下来,佛又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我领悟不了。我心上的尘是什么?尘世间尘土飞扬,谁可以过往自如而不沾?红尘来去一场梦,这一场梦有多长?是美梦还是恶魇?是一只蝴蝶梦见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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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去找丁峻聊过,虽然搞的神神秘秘的,我还是知道了,说来也奇怪,我以为他们会互相怒视、仇比海深,谁曾想俩人的关系却缓和了,见面点头问好,偶尔还会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所以对事情根源的我都刻薄了很多,小齐总是一脸“你有罪,你该死”的表情,犹犹豫豫地说:“勺,你……唉,你!唉……”预言又止摇头离去。
丁峻自始至终一副“你死了就清净了”的嘴脸,看见老猴梁珏依然针尖麦麻就大讲瞎子和瘸了逃出火场的故事。
他说:“一个瞎子和一个瘸子被困在火场,为了安全离开他们研究出一个办法。瞎子背着瘸子,瞎子做瘸子的手脚,瘸子做瞎子的眼睛。”然后盯着梁珏露骨的暗示:要团结,要合作。俩人头皮发麻的点头,我笑的一个趔趄,被丁峻闪身扶住。
他运了运气继续说:“瞎子背着瘸子一路急行,前方出现一沟,瘸子大惊,叫‘沟!沟!沟!’瞎子一听更来了精神,狂奔向前,掉进沟里……”
我乐的呛到,丁峻斜我眼说:“你是又瞎又瘸!”
自此,总是有人在我努力做康复练习的时候,在我身后大叫:“GO!GO!GO!”
我郁闷的瞪丁峻,大骂他猪狗不如!他不屑的问:“你如吗?”我不假思索爽快的回答:“如!”他呵呵的笑着,满意离去。
梁珏同情的看我:“你如猪狗?”见老猴一脸困惑近一步解释,“如,就是好似,就像的意思!”
老猴“哦”的恍然大悟,立刻现礅现卖,一脸欠踹的问:“你如吗?”
以梁珏的修为居然没怒,他眯眯眼睛和善的说:“从生物学的角度讲,猪狗是低级动物,人是高级动物,不是一个级别不能比较,又何来如与不如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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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人尽皆知,不找工作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找工作的过着狗一样的生活;
考研的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我经过再三权衡还是毅然加入了猪狗不如的行列。
(18)
考研的日子寂寞无聊,所有人行尸走肉一样,怪不得只要你在学校转一圈,有常识的就能把你是几年级的分得一清二楚。
四处招摇的是大一的;精神亢奋的是大二的;麻木不仁是大三的;目光呆滞不是失恋就一定是大四的。
你说我们活着容易吗?一个个被迫害成这样,俗话说:猪肥了要宰,人死了要埋。我们就是真的要死要活的反抗一下社会的压力,派出所报道自是不必说,保不齐还会被请去精神病院做观察治疗。
我去研究了一下丁峻报考的学校和专业,录取率让人望而生畏,我仔细想了想也报了那里,理由大家心知肚明。
看着丁峻的学习效率,我望尘莫及,不过没关系,真本事咱不多,凑数谁还不会!这是我原本的打算,可学究成天跟我唠唠叨叨的大谈:我们要不辜负父母、对得起社会。我说我没那么高觉悟,木匠就说那你最起码能养的活你自己吧,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开始奋发向上,这就是我现在郁闷的根源。
我坐在考研的专用自习室,四壁书山书海,学子们个个愁眉苦脸,考验的英语词典可以用来自卫,考研的数学题看了就想让人犯罪,考研的政治理论把马克思救活了他也不一定会背。
丁峻凑过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