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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 说谢纯回到自己的院子,想着沈沅珍那个贱婢肖想自己心里就觉得极为不爽,等了两天见谢尚并未找庾征把这件事说清楚,心里更是不痛快。他自然也是明白的,人 家女方刚刚提出亲事,谢尚立刻就给拒绝了,实在太过损伤对方的面子,所以谢尚拖上一段日子,再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才是正确的处事之道,只是明白归明 白,不代表谢纯愿意用父亲的这种法子。
谢纯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谢纯的法子十分简单粗暴,直接便去了乌衣巷,大摇大摆地入了东府。看门的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要去拜见小谢氏,也没人拦着他。谢纯登堂入室,直趋谦退堂沈沅珍的院子。
这些日子湖阳郡主约束沈沅珍的一言一行,拘着他在院子里做针线,沈沅珍哪里是那等静得下心的人,哭求了湖阳郡主多次,湖阳郡主这次却是铁了心的要收收她的性子,任她怎么哭求,都不肯放她出来。
沈沅珍坐在针线房里正百无聊赖,教她针线的人是湖阳郡主从宫中请回来的绣娘,见这位四小姐早已神游天外,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讲解。正在此时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哗之声。
沈沅珍立刻跳了起来:“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绣娘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沈沅珍走出绣房,在院子门口看见谢纯正带着一个小厮,一副要闯进来的架势。
“怎么是你?”谢纯人长得是极英俊的,可是沈沅珍帅哥见得多了,对于美男子并没有多少肖想,尤其是上回老太君的寿宴上,谢纯处处偏帮沈沅钰,沈沅珍自然把他划入敌对阵营,对他更是只有恶感而没有丝毫好感。
“你来干什么?”
谢纯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沅珍,只见她白玉的瓜子脸,身穿一件月白色滚边柿蒂纹交织绫窄袖衫子,鸭黄色掐牙镶边月季花马面裙逶迤拖地。乌黑浓密的青丝,在头上绾出一个别致的瑶台髻,云鬓里插着镶丝聚宝盆汉白玉花钗,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真真是如同浓桃艳李,美艳逼人。
沈沅珍被誉为兰陵沈氏第一美女,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只是落在谢纯的眼里却觉得处处都是毛病,哪里看着都厌恶。“你来的正好,我正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谢纯的语气十分不客气,沈沅珍也不由的微怒:“有什么话不对你那钰表妹说去,却来找我?谢纯表哥,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那件事之后,沈沅珍一直觉得谢纯和沈沅钰有私情,只是苦无证据而已,现在抓住机会便反唇相讥。
谢纯冷笑:“说得正是呢,我和你这种阴险毒辣的女人,哪里有什么话好说?若不是你们沈家死乞白赖主动上门要将你嫁给我,我又岂会踏足谦退堂一步,没的污了我的鞋子。”
他和沈沅珍是相看两厌,说起话来字字锋利,如刀如剑,一丁点儿都不客气。沈沅珍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
“你胡说些什么?”嫁给谢纯并不是她的想法,可她也知道湖阳郡主正在殚精竭虑地谋划她的婚事,以谢纯的门第名声,湖阳郡主选中了他,不是不可能。所以这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谢纯可不管那些,直接对沈沅珍道:“沈沅珍我告诉你,今天我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就是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娶你这种人为妻的,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一甩袖子就要走人。
沈沅珍气得满脸通红,她出身高贵,人也长得漂亮,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是极为高傲之人,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当场拒婚,这是多么大的羞辱!她的自尊心让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忍不住怒喝了一声:“你,你给我站住!”
谢纯回过头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沅珍怒火升腾,恨不得扑上去挠花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大概建康所有的名门闺秀没有人会像她一样,遭到男方的当面拒婚,这不啻于当面给她两耳光一样让人感到羞辱。
若是此事传出去,以后沈沅珍也别想再在建康立足了。
“谢纯!不要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以为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哭着喊着,想要嫁给你一样。你讨厌我?我更加厌恶你!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就是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绝不会进你谢家的门的。你给我滚!”沈沅钰指着院门,声嘶力竭地喊道。
谢纯微微一笑:“如此就好,但愿你记住今天你说过的每一个字!”说罢扬长而去。
正好和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进门的湖阳郡主碰面,湖阳郡主看见谢纯吃了一惊,谢纯却像是压根都没有看见她这么一号人一样,眼尾都没有扫她一下,就带着小厮和她擦身而过。
湖阳郡主不由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湖阳郡主听见有人禀报说是谢纯去了沈沅珍的院子,急忙赶了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娘,你是不是叫人去谢家提亲了?”沈沅珍眼底里涌动着泪水,她就是再坚强,也受不了当面被人拒婚这样方式。况且谢纯早就走远了,母女俩有什么话也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了。
湖阳郡主沉默了。沈沅珍立刻明白她这是变相承认了。
顿时委屈起来,“你明明知道那谢纯不是个好东西,他看中的是沈沅钰,你却还要叫人去谢府提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谢纯闹上门来,当着女儿的面说不愿意娶我,你让女儿的脸往哪搁啊!”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第125章 从中作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湖阳郡主只觉得心肝一阵抽搐地疼。
沈沅珍身边的丫鬟嬷嬷们就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湖阳郡主的脸黑沉的能滴下水来,“好个不识抬举的谢纯,好个有眼无珠的陈郡谢氏,如此羞辱小二房,羞辱我们母女,早晚有一天,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她是一个极为刚强的人,看见女儿还在那里掉金豆子,不由怒道:“哭什么哭,沈沅钰既然抢了你的谢纯,你就要使使劲儿,把她的郗杰也抢过来!”
“啊?”众人惊掉了一地下巴,沈沅珍也不哭了,吸着鼻子道:“娘,你在说什么?”
湖阳郡主也惊觉自己愤怒之下竟然说秃噜嘴了,咳嗽一声掩饰了一下,这才将女儿拉进屋里细说。
另一边,沈沅钰的院子里也迎来了谢纯这个不速之客。他倒是没有像是对待沈沅珍一样,带人硬闯,而是叫守在门口的丫鬟进去通禀。
沈沅钰一听说谢纯来了,就有点头痛。只是这位爷来头大,脾气差,若是侍候不好了,指不定又给你生出什么事儿来。急忙带人亲自到门口迎接。
“表哥怎么来了?”
谢纯冷哼了一声。
小二房的几个主子先后被罚,人去楼空,沈沅钰趁机在谦退堂布置了几个耳目,如今她是耳聪目明,谢纯在沈沅珍那边闹了一场,沈沅钰早就知道了,见他这个样子,还以为他是余怒未消,倒也没觉得怎样,就把他请进了厅堂。
却不知道谢纯生气纯粹是为她。
“表哥这次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她礼数十分周到,却处处透着一股疏离感,谢纯本来心气不顺,这下更是生气。
“上次我给你发帖子,请你去郊外骑马踏青,你为什么不去?”口气硬得像是吃了枪药。沈沅钰才明白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儿,我母亲旧病复发,我三哥伤重卧病在床,我也没心思出外游玩,没的扰了表哥的雅兴,所以才推拒了。”理由都是现成的,一般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谢纯却不是一般人,听了这番解释,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借口!”
沈沅钰微微一笑,自顾自地端起茶碗来喝茶,并不与他争辩。
谢纯气得牙痒痒,沈沅钰的那份优雅从容淡定自若就像是一层保护壳,将她所有的不安、惶惑、失意、愤怒全都掩盖了起来。谢纯真想打碎这层坚硬的壳,看看真正的沈沅钰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只可惜他做不到。就算明知道沈沅钰是托词,他也没有办法说反驳人家。他只好把话题转换到关键地方:“郗檀已经做了大司空,你有什么感想?”
沈沅钰现在很烦听到这个话题,因为已经有无数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了。她两道秀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做不做大司空与我何干?表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谢纯道:“从前你不喜欢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