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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奂言意外地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感觉着男人温润的指尖和少部分手掌在自己腹、胸处慢慢地流连。后颈部分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恋人呼吸的热气,缓缓地靠近,然后鼻尖轻触到脖子,马上的连嘴唇也靠上来。
“天赐……”
“……嗯……?”男人这个时候在喉咙里模糊不清的声音相当可爱,而且引人遐想。
“你……会不会再婚?”
“……”
“你本来就不是同性恋,而且……”
“方奂言,你想惹我生气吗?”
声音依旧轻轻缓缓,带着欧阳天赐特有的抑扬顿挫。方奂言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不是的,天赐。我只是想,小微他……也许需要一个妈妈……”
“不要拿小微来当借口!”
男人的手快速地从他衣服里抽出来,拧过方奂言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从前一刻还温存的抚摸变成惩罚的工具,捏得他骨头都在痛。
方奂言抬起眼睛看着男人的脸孔。他生气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拧起眉毛来,只是沉下深黑的眼睛或冷漠或嘲笑地望着对方,让人从头冷到脚底。
“今天,收到小行的邮件……”方奂言没有移开视线,望着欧阳天赐眼中自己的影子慢慢地说着。“他说他……结婚了……”
小行在邮件里说,他其实几个月以前就结婚了。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是觉得一旦方奂言知道了他结婚了,他们之间就好像清清楚楚地画清了界限。虽然明白自己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可能,可是还是不喜欢这种把两个人隔开了两个世界的感觉。
方奂言想,这个孩子还是一样的坦白。
他怔怔地看了那份邮件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的确,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那个像小鹿一样,身体柔软,眼睛大大的孩子,已经走上了自己的人生,变成了其他人的另一半,共同支撑起一个家庭。
这明明是好事,可是他没办法大大咧咧地说“好呀好呀恭喜你”这样的话。因为那孩子说,你不要担心我,我没有勉强自己,因为除了你,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她。
也就是说,她永远在方奂言之后。
他实在忍不住会想,如果没有遇见自己,那么小行该是一个多么快乐幸福的人。还有宇文,还有眼前他最重视的——这个名叫欧阳天赐的男人。
“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结婚了,即使是假装也不可能和一个女人组建家庭。我以前就想,等我老得走不动的那一天,就找个好一点儿的养老院或者到医院申请安乐死就完了。可是,你……还有小行,毕竟跟我不一样……”
“不是一不一样的问题……你希望我再婚?”欧阳天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恋人,一旦真的彷徨起来的样子让他无论如何都再也硬不起心肠。
方奂言算不上笑地弯了一下嘴角,“怎么可能会希望……如果是以前,我也许根本不在乎,大概还会嘲笑你说‘我可不跟你搞婚外恋’之类的,但是……但是……”
他“但是”不出来,垂下眼睛,想掩饰自己已经湿润的眼角。“天赐……我很怕……”
“怕我再婚?”
“我怕我自己……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方奂言困惑似的摇晃着脑袋,“我变得越来越……越来越……丧心病狂。”
“……什么?”
“天赐!我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想象你如果跟别人结婚,步入礼堂……!” 他忽然地睁开了眼睛,语调变得急切,“我知道我会杀了那个女人的!一定会……!!!”
“杀了她,再杀了我?”欧阳天赐似乎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眯起眼睛来,手指搔弄着方奂言的下颌。
“我会把全身写满了你的名字,死在人最多的地方!你不要笑……我做得出来!方奂言没什么……唔!”
男人捧住他的脸,牢牢地吻住他的嘴唇。辗转着舔弄口腔里的每一个地方,反复地追逐着舌头和更深处的地方。
“这个答案我不满意……还不够狠毒……”
方奂言只能皱着眉头,在男人完全不给他说话空隙的吻中苦苦挣扎。
他不是会说“我爱你”的男人,像其他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等等言情小说里的台词更加不会在他嘴巴里出现。
可是方奂言并不会因此而感到不安。
当男人的手抚过他脊背的时候;亲吻中轻轻探寻着他舌尖的时候;Xing爱时几近疯狂索取的时候;临行前淡淡的用眼神说“我走了”的时候——他都能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
如果说欧阳天赐表达感情的方式,大概就是“如果你敢跑我就杀了你”这样的话语和手指掐着某人的后颈险险掐出红印来的威胁。
他不是笨拙,而是根本不相信那些连承诺都算不上的话,况且方奂言也并不想听。
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早就过了海誓山盟和风花雪月的年纪,所以对于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来说,方奂言更加愿意相信他种种狡猾而蛮不讲理的手段。
“天赐……”好不容易争取到开口的机会,方奂言把手指抵在男人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嘴唇上,“我开始害怕很多事,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加软弱了……?”
欧阳天赐稍稍放开了对方奂言的钳制,“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那些没来由的害怕是从哪里来的。”
“问这种话……”方奂言苦笑着说,“当然是你啊!”
虽然自己曾经说过“即使你赶我我也不离开”的话,可是一旦真的出现了那样的状况,他绝对没自信在这男人身边能多呆一秒还不因为对方的冷眼而崩溃。
“我没有给你安全感?”
“不是那个的问题,就是说……一旦太依赖一个人,难免会……怕失去——比如说我现在这样的状况。”方奂言自嘲地指指自己。
“嘿……!”欧阳天赐没有任何掩饰地笑了起来。
不是嘲讽,也不是得意,而是纯粹的高兴。
“别表现得那么开心好不好?”
“怎么会不开心?我喜欢这个告白……”男人重新又把恋人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
“……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要是不想让我干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你就在那之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干掉我!”
“这是威胁还是请求呢?”
“随你怎么想吧……呐,答不答应我?”
“如果答应了,这个脱衣舞可不可以再放荡一点?”
方奂言定定地看了欧阳天赐一会儿,美丽的丹凤眼微微地眯缝起来。
这是他诱惑男人的前兆。
“……要音乐吗?”细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男人衬衫的扣子。
“喂……我是要你脱,不是让你脱我的。”虽然这样说,可是欧阳天赐还是没有阻止他把自己的上衣下摆从腰带里抽出来的动作。
“先后的区别而已,别那么计较……”方奂言握着男人的手掌,拉着他来到床边作势一推,然后跨在躺倒在床上的欧阳天赐身上。“Se情片我看得不多,同志酒吧里拧着水蛇腰跳舞的小白脸我也很讨厌而从来都不去……所以,不知道模仿得像不像……?”
欧阳天赐看着这个在他身上开始慢慢脱衣服的男人。
方奂言笑的时候,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尤其是他想勾引男人的时候。
丹凤眼半开半阖,眼波流转;薄薄的嘴唇轻轻抿起来,噙着温柔到极致的笑容。
光是这个笑容,就足以让欧阳天赐的下半身躁动起来。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像演Se情片一样,缓慢而优美地做着各种让人看一眼就想把他压倒来个十次八次的挑逗动作。
方奂言像一条蛇一样,把已经赤裸的身体缠在欧阳天赐身上。抓住对方宽厚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腿间,覆住半兴奋状态的性器,自己的手也伸进那质料上乘的西装裤里,握住了已经昂然的坚挺。
“这不是脱衣舞,方奂言,这是Se情服务。”欧阳天赐把手指探进了对方的身体内部。
“啊……不满意?穿上重来?”方奂言吃吃地笑。
“来不及了……”
男人的性器像火一般炽热地反复折磨着他的身体,恶魔般的手指攥住他分身的根部不肯轻易放松。直到自己被撞击得哭出来,男人会一边在耳边轻声安慰着,一边让他的下半身遭到完全相反的待遇。
重复着结合身体的动作,方奂言身体内部涌起的快感淹没了他的意识。不停地哀求着想要解放,内心深处却在想着——要被掌握得更彻底。
欧阳天赐的手心里,捏着一个叫方奂言的魂魄。手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