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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鹅双翅抱胸,为表示不屑,一脚踢翻了食碗。
劳动他的尊手给那只只会对自己摆臭架子的肥鹅在阳台上搭了个窝,又为罗伊铺好客房的床,李祯打着呵欠回房睡觉,没想到那小鬼洗完澡之后就直接跑到主卧房,一付铁了心要和他同床共枕的样子。
李祯眨了眨眼,不晓得自己的桃花运几时旺到这种程度了,他撑起上身,盯着爬上床的罗伊,问:“你真把我当成安全的了?我可不是你爸爸。”
罗伊顺势蹭到他身侧,伸手搂住他的腰,说:“我希望我的爸爸像祯一样,但是不希望祯做我的爸爸。”
李祯很想翻白眼,废话加傻话,再说下去,小鬼会不会想吃奶?
恶作剧的念头涌了上来,他翻了个身压住罗伊,笑得别有深意,一手抚上他的腰线,问:“你今年多大?”
罗伊犹豫许久,似乎有些不甘心,悻悻地道:“十五。”
李祯低头轻触他的脸颊,感觉对方不仅没有抗拒的意思,双手更是直接环上他的颈项,他停了下来,推开罗伊,说:“睡吧,我还不希望被指控强Jian。”
罗伊欲言又止,乖顺地缩回被中,呼吸渐渐平缓悠长。
李祯躺平身体,感觉到身边人的温度气息,他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直觉告诉他,逍遥自在的日子,结束了。
九、
多年来的睡眠习惯很难在一夕改换,半夜里罗伊又被踢下床,挣扎着爬回原位之后没多久,李祯一记神来之脚,再度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年送回地板上,反复再三,激发出某人堪比小强的韧性与适应能力,所以清晨时分,李祯睁开眼时,发现罗伊侧着身体紧贴着床沿,半边悬空,稍微动一动都会跌下去,两只黑眼圈若隐若现,而那只本该窝在阳台上的鹅,正缩在床边,用它肥硕的身体支住小主人的背脊,脑袋缩在翅膀里,睡得正香。
李祯将他扯回安全地带,起床换洗,罗伊一觉醒来,不见男人的踪影,他揉着眼睛,低叫了一声:“祯。”
希莉娅也醒了,回阳台上窝了一会儿,嘎嘎叫着踱了出来,罗伊给了它例行的赞美,去阳台上取了新出产的鹅蛋,便起身朝卫生间走了过去,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由于刚睡醒脑子不太灵光,他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门,随即被眼前的美男出浴图煞到。
李祯的身材与他的面容相得映彰,高挑匀称,修长有型,白皙的皮肤包裹着精瘦而结实的肌肉,不会像健美先生那样纠结狰狞,线条优美而流畅,像一只矫健的豹,赏心悦目。
昨天早晨,罗伊被扒光了一回,但是当时李祯仅是衣衫半敞,现在总算收回老本——撞到对方一丝不挂的样子,自然要看个饱,罗伊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怔怔地立在原地,不错眼珠地死盯着李祯的裸体出神。
幸好早晨血压低,不然他一定会流鼻血——直勾勾的目光沿着精致的锁骨滑到平坦的胸膛,瘦削的腰线,以及结实修长的腿,罗伊只觉喉咙一阵发干,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良好的教养告诉他应该道歉之后马上转身走开,可是目光偏偏像被招了魂似地黏在对方身上。
李祯对于他的注视不疼不痒,还不怀好意地展现了一下这副完美的身体,存心让门口那棵发育未完全的豆芽菜自卑。
直到他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衣服,罗伊才眨了眨快脱窗的眼,脸上带着含义不明的傻笑,道了声早安。
李祯虽然没节操,但是不吃幼齿——与未满十六的少年少女发生关系,无论是否自愿,都会以强Jian论处,他大帅哥犯不着以身试法。
啧,倒贴过来的美人不知多少,面对满桌色香味俱全的各色佳肴,谁也不会猴急地去啃一块半生不熟的煮土豆。
所以在得知罗伊的真实年龄之后,李祯便将他剔出了狩猎范围,至于为什么允许他同住,除了放在眼皮子底下便于调查之外,顺便,逗弄一下也无伤大雅。
桃花眼半眯起来,扫过少年泛红的脸,李祯拿过他手中的鹅蛋,戏谑道:“希莉娅还有点用处呵,你会做蛋皮卷吗?”
“这个不是吃的。”罗伊分心解释,下意识地躲了躲,清凉的气息挑逗着人的嗅觉,别再靠过来了!
“不是吃的?”李祯半是故意为之,半是本性难改,一手圈上他的肩膀,将那颗蛋抛起来再接住,“你拿来这里做什么?”
罗伊做了几个深呼吸,拼命压制躁动的身体,生怕被对方看出他某处的反应,眼角余光又瞟到李祯的衬衫一半衣扣未系,鼻腔中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他连忙捂住鼻子,趴在洗手池上清理了滴出的猩红,不意外地听到背后那人哈哈大笑,可怜的青涩少年只觉欲哭无泪——再这么下去,他不是贫血而死就是修炼成老僧入定柳下惠一枚。
默念了一声色即是空,眼光又止不住溜到对方敞开的领口处,罗伊伸手去抢那只蛋,气急败坏地叫:“请还给我!”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过度的反应引起了对方的疑心,李祯唇角含笑,眼中却是一片冷漠阴寒,一手将他推抵在洗手台上,合身贴了上来,将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发现少年两腿之间的健康反应。
幽深的眸子带了几分讥讽的笑意,李祯慢条斯理地将鹅卵敲碎在洗手台上,蛋壳破裂后,没有流出蛋黄蛋白,却倒出了一堆灰尘,夹杂着几片细小的花叶,怎么看怎么都是吸尘器滤尘袋里的东西。
虽然对罗伊骨子里透着的怪异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李祯还是有些讶异,他丢掉蛋壳,探询的目光在少年脸上逡巡,数秒之后,罗伊首先招架不住,心虚地举起一只手,说:“我可以解释。”
“先解决这个。”李祯轻笑一声,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他的裆部,松开了手,“给你十分钟,足够了吧?”
说罢,心情愉悦地走出浴室,留下罗伊僵硬地靠着洗手台,暗自咬牙。
十分钟?他可真会挖苦人啊!
虚掩的门外传来李祯粗鲁地呼喝希莉娅吃食的声音,还有白鹅小姐愤怒的叫声以及拍翅声,让本该年少不知愁的罗伊忍不住想叹息,李祯的性子,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相处起来,不知道要费多少脑细胞。
罗伊颤着手伸进睡裤中,触到那个需要关照的部位时,脸颊红得像被火烧过,闭上眼睛,一边回忆李祯对他做的一边轻拢慢捻,想到解决完“杂事”之后还要被那人审问,胸口便觉紧得发痛,他索性也不顾什么教养了,任由喉间逸出带着微喘的呻吟,飘出小小的浴室,存心要刺激某人——
“祯……你好美……祯……嗯……你好像……刚摘下来的桃子一样……诱人……”
果不其然,外面消了音,一人一鹅都静了下来,罗伊噙了一抹得意的笑,惊喘着释放出积聚到极点的热情。
哼哼哼,耍贱他也会!
求求你,抱抱我
十、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李祯的豆腐吃不得。
把自己弄清爽了,小餐厅里飘来咖啡的浓香,罗伊挽起袖子,心里明白再磨蹭也改变不了自己被逼供的下场,索性不再挣扎了——以李祯的个性,绝对是候得越久,火气越大。
希莉娅大战李祯,落败,一见他出来便嘎嘎叫着迎了上来,委屈万分地向小主人展示自己被拔了几根羽毛的翅膀,李祯则是坐在餐桌前,啜着咖啡翻报纸,头也懒得抬一下,只是简短地命令了一句:“去做饭。”
“呃……好。”罗伊给了希莉娅一个充满愧疚的拥抱,小跑进厨房,手脚麻利地烤好吐司,煎好蛋饼,热好牛奶,一股脑儿端出来,有点紧张地立在桌前,不知如何是好。
李祯放下报纸,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早餐,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脸上带了几分笑意,说:“坐下,先吃饭。”
临上刑场的死囚得知缓刑十分钟之后是什么感觉?多拖一秒都是煎熬吧?
当然,不满归不满,腹诽一下拉倒,真惹恼了对方,未免得不偿失。
提心吊胆地吃掉自己那份,喝完牛奶,并且很识相地为李祯续了杯咖啡,罗伊飞快地收拾餐具回去洗,全部洗净擦干,连料理台都擦了两遍,实在没有理由再混下去,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李祯已经转移了阵地,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端坐在李祯身边,罗伊偷瞄了一眼正在踱方步的希莉娅,你为什么要在早晨生蛋?!
修长温暖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李祯的俊脸突然放大,柔软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蜻蜓点水一般轻浅,然后绽开一个慵懒的笑容,说:“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