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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像要把他活吞了一样,赶紧陪笑说,“资历老的多得是,哪能轮到我啊。”
林灼低头捣弄着可乐的吸管,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去了就别再回来,知道没有?”
徐耀扬刚吞下汉堡的最后一口,听到这话一愣,一时不知林灼的意思,不知该怎么回答。在意识还没回来的时候,林灼的嘴唇便覆盖了上来,嘴唇间的触碰,发出清晰的“啵”的声音,惹得周围的人都讶异地看向他们。
这样的一个吻,让徐耀扬再次陷入回忆中,记忆中相似的那个吻,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那天,同学几个约了去蹦迪。
徐耀扬不大会跳,一开始还有些变扭不知所措,但在林灼的引领下,伴着疯狂的音乐,也渐渐跳开了。在喧闹的舞池里,看着林灼扭动腰身臀部,妖娆并且带着妩媚,还有脸上迷乱的神情,不知为何,徐耀扬的心跳不随控制的狂乱起来。
好不容易收住了心神,徐耀扬赶紧退到旁边的位置,狂灌了杯酒平定心跳。
“怎么不跳了?”
没想到林灼也尾随其后地过来,坐到了他对面。
“有点累了。”徐耀扬看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只是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瞥向林灼。昏黄的灯光下,汗水顺着脸颊滑过脖子,仿佛闪着莹莹的光芒,给平时看起来已经魅惑的林灼又添了几分野性。
“哦,是吗?”林灼不置可否地笑笑,随后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很美味,我可以吻你吗?”
徐耀扬还没反映过来美味的涵义,唇上就是一热,响起很大的一声“啵”。
徐耀扬的大脑还在当机中,林灼却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那个吻,徐耀扬一直记忆犹新印象深刻,虽然后来和林灼吻了无数次,深吻了无数次,虽然后来他们有了更亲密的举动,可那个吻,对徐耀扬来说,却是最珍贵的。
“耀扬!”
一个娇柔的女人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徐耀扬的思绪。他闻声望去,一个穿这职业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干练女人就站在自己身旁。
“席总管。”徐耀扬立即起身打招呼。
“别紧张别紧张,”席容笑着说,“我刚跟客户说完饭正要回公司,看到你就进来打个招呼。”
“哦,我跟朋友出来吃饭。”
“席总管真是年轻漂亮。”林灼说着起来伸手要与她握手。
席容面带笑容,礼貌性地起身回握。
“啊!”
林灼握手的时候袖口顺带带到了桌上的可乐,一大杯可乐溅在席容价格昂贵的套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林灼便连声道歉边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席容擦拭,嘴角却勾起露出恶作剧般地笑容。
这个不易察觉的笑还是落入了徐耀扬的眼中,他一面向席容道歉,一面狠狠地瞪了林灼一眼。
林灼本来就看不惯他和席容亲密的样子,现在又接收到他责备的目光,心里更加有气,把纸巾一扔,拿了自己的东西便走人,把自己惹下尽数丢给徐耀扬。
“喂,时间地点在哪里?”“少罗嗦,让你说你就说!”“放心,我一定到!”
六
“徐耀扬,徐耀扬!”
徐耀扬恍然回神,抬头正撞上上司席容不满的目光。
“把资料分给大家。”
“是。”徐耀扬心虚地点头,赶忙将文件分在各个主管面前。
还来不及细想在上司眼中的印象一定被大大折扣,徐耀扬则继续担心着林灼,这就是为什么平时做事细心稳重的他,竟在公司大会上当众出丑。
林灼从昨天在快餐店生气地离开后,虽然徐耀扬至今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但彻夜未归,打手机不接,再打就是关机。
徐耀扬不知道自己在担心焦虑些什么,这种事以前也时常发生,林灼出去一玩便是通宵达旦的,可他非但没有习惯,反而一次比一次的恐慌不安。
或许,是害怕他,从此离开,两个人,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徐耀扬讨厌这样的林灼
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一到下班时间,徐耀扬这个全部门最晚走的模范员工今天第一个冲出大门,引得同事们诧异连连。
坐在公车上,又不停的看手表,埋怨城市拥挤接近瘫痪的交通。徐耀扬心里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急吼吼地往家里赶,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鞭笞他,一种莫名的预感在告诉他,如若不赶紧回去,他将再也见不到林灼。
直到很久以后,徐耀扬回忆起这段往事,发觉自己的第六感实在是太糟糕。
或者说,该走的迟早要走。
如何
都留不住。
看到林灼依靠着门坐在地上,徐耀扬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林灼双手抱膝,额头抵着膝盖。听到脚步声,抬头,原来是徐耀扬,咧开嘴朝他笑笑,自己站了起来,整整衣服。
“什么时候回来的,”徐耀扬板起脸,拿钥匙开门,说,“自己不会进来,坐在屋外干什么?”
面对徐耀扬有些恶劣的口吻,林灼也没生气,解释说:“没带钥匙。”
徐耀扬转头看她,带着明显的怀疑。
林灼无奈摊摊手,又说:“本来想问你拿钥匙的,但你在上班,怕打扰到你。”
面对这样离谱的解释,徐耀扬冷哼一声,他林灼自顾自的来麻烦他、来无理取闹的时候还少吗?
林灼当作不知道徐耀扬心里的想法,跟他进了屋。然后直直地奔向沙发,让整个身体都陷在里面。
那种像要被吞噬的感觉,他一直一直地,都迷恋着。
徐耀扬家的,沙发。
“昨晚去哪里了?”
“嗯?”林灼不解地盯着徐耀扬看,突然笑得艳艳的,说,“徐耀扬,让我亲一下好吗?我好想亲你。”
“林灼!”徐耀扬怒不可赦地吼道,“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那我让你亲好了。” 像没有注意到火山就快爆发一样,林灼还是笑得很媚。
“你不说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真是小气。”林灼略带遗憾地皱皱眉,嘟哝着。随即终于在徐耀扬恨不得上来掐死他的目光中,缓缓地解释道:“昨天有点发烧,我就自己去医院看了。打了一晚上的点滴,怕你担心,就没叫你。”又怕徐耀扬不信,拉了他的手就靠向自己的额头,“你摸摸看,还有点烫。”
徐耀扬生气地甩掉林灼的手,他才不会相信这种完全不靠谱的谎话,要是林灼真的发了烧,还不得折磨得自己整晚没得睡陪着他。
“说实话!”
林灼耸耸肩,无奈地说:“你看你都气成这样了,还要我说实话吗?”
“你!”
林灼也不躲避他愤怒的目光,气定神闲地继续说:“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我做什么?”
徐耀扬被气得无话可说,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他重重地摔门离开。
林灼薄薄的嘴唇弯成一个浅浅的弧线,细长的眼睛里,看不出是喜,还是悲。
等到徐耀扬晚上再次回来的时候,开门发现屋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林灼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带走,只是,他知道
他又离开了。
从和好到今天,不过七天
又吵架,又分开。
而他们能够和平共处的时间
竟越来越少。。。。。。
七
由于家里离学校太远,来回需要花费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周五,林琪时不时地会去林灼租的房子过夜。
一室户的大小,房子很低,光照也不够好,即使大白天阳光明媚的,屋子里还是昏暗暗的。房间里摆了吃饭的桌子和一张单人床,便再没有地方来放柜子了,只好简单地架了根横杆来挂衣服。饶是这样,走路时还难免磕磕碰碰的。
没有电视、空调、电脑,简陋到不能再简陋。但对于林琪来说,也不觉得什么。林灼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不是在外面鬼混就是住在徐耀扬那里,偶尔回来,兄弟俩便只要挤在一张狭小的单人床上。两个都是只管自己束缚的人,所以睡觉的时候,经常是一个的胳臂压在了另一个的胸口,一个的腿搁在另一个的腰上。
于是,在阴暗狭窄的房间里,有了暖暖的味道。
林琪开了门,一头倒在床上,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想人应该在,便放心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