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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同的只是男子汉更多地是在表面上波涛汹涌,女子却是在私下盘酝暗浪。
聪明的人,就应该懂得适时进退。何为重,何为轻。半毫都疏忽不得。即便是海公公与玉喜,她也不能彻底放下心来。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此言不虚。但有些人却也实在动不得,至少此刻还动不得。杀了该杀且可杀之人,是为自己的道路移开了碍脚石。杀了该杀而不可杀之人,结局是难免惹火上身。。。上官兰美丽的双眸合上又张开,王海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惹得她刚刚袭来的睡意全消。钱凌也受了伤,还被用绳子绑着?戚尚书,沈辰风。。
难道说,此事又与戚少商,顾惜朝有关?前几日梦中再次见到萧哲,竟让她回想起一件被埋藏在记忆深处之事。萧家当年身为苏州首富,若顾惜朝婴儿时期并未因丫鬟的疏忽而不慎丢失,他从小所过的,应该是锦衣玉食的少爷日子。若傅宗书没有见过自己,更没有包藏了私吞萧家财产以及将自己保荐入宫讨好之心,萧家也不会被无端地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被抄家,萧哲,更不会死!萧哲,若说我此生有所亏欠之人,就只有你和萧家了。我又怎么忍心,只将你的亲弟弟用做一报复工具?若估算得不错,傅老贼近日里必有行动,若果真如此,让顾惜朝和戚少商趁乱见上一面,也算,我还你一个人情。。但现今看来,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尽管早已心乱如麻,优雅的笑容却并未从她脸上消失。
“小应子—”她唤了一声。
“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记得,慧妃娘娘素喜烟花,你现在就从后门出去前往仁慧宫,皇上步出仁慧宫之时,你切记放了这些烟花,慧妃娘娘见了这些烟花,自会明白。”她抬眼望向玉喜,对方只是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不多时就从里屋中捧了一些烟花出来,手腕一使劲掐住小应子的下巴,将一粒药丸塞了进去。小应子即刻脸色剧变,却也未做任何挣扎,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之事。捧起烟花,向上官兰俯身做了个楫,便从后门走了出去。。
“海公公,宣戚大人,沈大人进来,但切记小声,一柱香后,记得提醒本宫时间已到,需是送客之时了。。”上官兰的声音冷冷地让人察觉不出半分焦虑,她的手,再次搭在了玉喜的手心,起身坐了起来,接着慢慢地往厅房之处走去。。
贵妃娘娘与惜朝之间,是否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说会是一种变相的互相利用合作关系?若猜测为真,兰妃与惜朝想对付之人看来都为当朝丞相傅宗书。顾惜朝的动机自己如今倒也算是心知肚明。那么贵妃又是为何这般做?听闻她原本因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才投奔太师府息家,一身世背景并非特别显赫之女子,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登上贵妃宝座,按理来说她最该感谢的当是傅丞相不是么?可如今这般做又是?戚少商英挺的剑眉紧紧地皱了起来。那边上的三具尸体,天牢中意外松懈的把守,绝非意外,更非巧合。这其中的关系更像是一张越铺越开的网,这网中所困之人, 只会日渐增多,层层叠叠,怕是谁,也无法轻易破网而出了,如今这局面,欠缺的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次能打破此僵局的最好契机!
察觉到怀中人的蠕动,戚少商忙扯过一旁的被褥包裹住了他的身子。这样大冷的天气,即便可以彼此依靠着互相取暖,但若披上棉被,他身上的热气也就消逝得越慢一些。对顾惜朝来说,此刻保得一分体力是一分。他的右手有一半裸露在了棉被之外,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竟显出那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可惜的是美玉微暇,右手中指到食指,都依稀可见一道整齐的伤痕。奇怪的是这三道伤痕几乎连成一线,若仔细分辨,即可知是被同一件利物所伤,或许,那并不算是厉物,那只是几根琴弦,再说得确切一点,是一根琴弦所伤。。
“惜朝,你弹错曲子了,红泪要听的,不是《落雁平沙》,而是《广陵散》!”手,几乎是重重地按在了琴弦上,戚少商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该是愠怒还是难堪。第一根弦被暗暗施了压力几乎动弹不得。顾惜朝却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只是将手移动到了第二根,第三根弦甚至第四根弦之处 ,手下却不曾停了半分。“我—说,你—弹…错—了!”戚少商一字字将这句话从口中憋了出来,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反映,他的脸色却依旧是清冷的,抬起眼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他的声音同样冰冷,“既是如此,烦请少爷将手拿开,顾惜朝重新弹过便是!”那骤然响起的乐声震得整个琴声都摇晃了起来。广陵散?戚少商心中没来由地一震,将手缩了回来。
顾惜朝也不去看厅房里的另外三人, 他的全副精神几乎都贯注在了面前的琴上。广陵散的曲调慷慨激昂,气势宏伟,弹奏起来难度极高,调子又极其繁琐复杂。为古琴的著名大曲之一。学琴之人几乎都会学到这一曲,却也因难度过高,鲜有人能将此曲的精髓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据闻上个月嘉靖帝大寿之时,有名乐师毛遂自荐,在一干大臣面前完美地演奏了此曲,还由此获得了百两黄金的赏赐。息红泪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听闻顾惜朝对此曲掌握得甚妙,故此前来一饱耳福。如今听得这大气磅礴,抑扬顿挫之音,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戚大哥,现如今倒该说是耳听为实了。”她笑着唤了一声身边的丫鬟,“凝儿,快将盒中的糕点拿出来,让戚大哥品尝。”
“是,小姐,”身着粉红衣衫的丫鬟一边打开盒子一边笑道,“小姐对未来姑爷也真是上心,这不,刚从天津回来就马上来看望姑爷了。”望了望息红泪微微红起来的脸蛋,慌张地吐了吐舌头,作势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凝儿失嘴,应当是未来姑爷才是。。。”
“好了,凝儿,不要再乱说话了。”息红泪从凝儿手中接过那碟糕点,双手捧着递向戚少商,“戚大哥,这是我向奶妈学做的糕点,我知道你喜欢吃,就亲自下厨学做了,不过你也知道—”她有些支唔起来,“我从来没有做过,也许,不怎么。。好吃。。”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吃。”戚少商笑着从碟子中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这大小姐是不是把糖和盐的位置给颠倒了?满口的苦涩难咽。他一横心,猛地将整块糕点吞了下去,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不错,好吃!”一旁的何管家见状及时地靠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对息红泪笑道,“息小姐,您可知我们少爷前阵子差点连命都要没了,还好少爷福大命大, 又有您保佑着,这才从鬼门关挣扎了回来哪!”
“什么,出什么事了么?前阵子我不在京城,对此事实在是一无所知。戚大哥,那你现在?”听闻此言,息红泪也顿时坐不住了,走近前来摸了摸戚少商的额头。“大夫有没有说还需要配服什么药物,何叔,”她转头看向何生,“能将大夫开的方子让我看看么?我可以让凝儿去帮忙。。”
“不用不用,少奶奶不必着急,少爷如今已经没事了,只需好生休养几天就行,倒是前阵子,老爷又不在府中,出了这档子事,小的们倒是都忙了个日夜颠倒。感谢菩萨,终于都熬过来了。” 何管家这一说可谓话中有话,息红泪又岂能察闻不出,略一思索,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玉石,“何叔,这是我在天津游玩时一时好玩买的,你若不嫌弃,我就将它送之于你,也感谢你一直以来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戚大哥。”
“哎呦,少奶奶您说哪里的话,照顾少爷乃是我的本份,不过少奶奶一番好意,何生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话间那块玉石早已被何生放进了怀里。息红泪摇头回道,“何叔,你还是称呼我为息小姐罢,我尚未嫁入戚家,你如此唤我,未免于礼不合。。”继尔转头看向戚少商,眼神中满是焦虑,“戚大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又是二皇子找你麻烦?”
麻烦?戚少商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或许在位高权重的皇傅贵胄心中,天下的一切都该归他们所有,倘若偶有他们得到不了的事物,也以毁坏为己所乐。一年前自己无意在大街上见义勇为救了女扮男装私自出宫的九王爷之女舞阳郡主。不料舞阳郡主随后派人前来尚书府企图强行召他为郡马爷。自己以早已有未婚妻一由极力抗拒,闹到最后几乎被逼迫着喝下毒酒。。。。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清晰得就像适才发现的一般。。
“怎么,戚公子,见到本郡主,也不下跪?”雀玉剑反手出鞘,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