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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齐轩的口腔包着住他的前端,慢慢下压含进整个,上下起伏窜动。雷纪秋双臂向两边用力伸展到极限,死抓着床延的被单扭成一团。
「爽吗」在雷纪秋濒临爆发时,齐轩松了口抬头看着他,脸上不知是因为憋气还是尴尬变得绯红,近乎滴血。
架起雷纪秋的腿,将充血的欲望再次进入,缓慢的抽动,他俯身,沉默看了雷纪秋半晌,低头吻上那张吐出无数刻薄言语的嘴,手握着身下人腿间的欲望上下抚摸。
雷纪秋射出灼热体液的同时,齐轩也在他体内宣泄了欲望,喘息未平的趴卧在他身上,闭了眼轻轻说道:「希望你记得我。」
齐轩以为那声音微小到除他自己没人能听到,却忘了雷纪秋的听觉与生俱来的敏锐异常。
身上的汗水干透,凉凉贴在皮肤上,气息也恢复平稳,齐轩翻身向床里侧,与雷纪秋并排平躺着,拉过皱成一团的被单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
雷纪秋缓舒了口气,捞过床头的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单手娴熟打火:「你准备几时去送死」
「你说什么」齐轩扭头看着雷纪秋的侧脸,语气复杂。
「跟我作爱,就像是死囚犯要吃最后一餐。」雷纪秋散漫笑道。
「你他的不能说句好听的话」齐轩劈手夺了他口中的烟,夹在指间吸上一口:「你又知道了」
「既然刚扫过内鬼,近期防备必然松懈,何况程零羽必然已经怀疑你,要下手就要趁早,对吧,小员警」
齐轩扬起嘴角:「只有偷出CD-KEY才能联系、调动警力,否则消息必然走漏。」
「即使你成功偷出你要的东西,员警赶来之前,程零羽有足够时间找到你,把你灌进水泥沉进北部湾,」雷纪秋又抽出根烟点上,顿了片刻淡淡道:「动手后,不管成功与否你可以来我这里。」
烟灰落在洁白床单上,齐轩沉默不语。
雷纪秋笑道:「除了信任我,你没有其它出路,我早被你拖下水,经过上次的强暴事件,你以为我还有蒙混过关的可能」
齐轩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沉声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雷纪秋目光轻佻,深深吸口,吐出几个散乱烟圈,显然不打算再说话。
齐轩用掌根捂了捂额头:「你这个凡事不解释的臭毛病迟早害死你。」
雷纪秋低头轻笑出声,在迷蒙烟雾里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寞落。
雷纪秋靠坐在吧台里面,单臂斜撑着头,嘴里咬着烟卷的星火忽明忽暗。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擦拭酒杯,此时他并非百无聊赖,而是在等待。
装修停业的牌子在门外随夜风呼扇, 酒吧里空荡沉默,雷纪秋的心却焦躁得安顿不下,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忧心忡忡的时候。
居然会担心那个小员警,雷纪秋食指划过眉骨,低头吃吃讪笑,该不会是玩过火了吧
正想着,齐轩就闯了进来,更准确说,是撞进来、他身上披的深色风衣,沾染的血色不甚明显,只是蹒跚走过来,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鲜红刺得雷纪秋心肌霍然收紧,极度不舒服。
「你……」顿挫片刻,放松肩膀收敛起过多关切:「弄脏地板了。」
「要是我还有命在,一定回来给你洗干净。」面色苍白的齐轩嘲弄笑着,吃力坐上吧台高椅,风衣滑落露出被血染透的半边身体。
「中枪了」
「走运只是擦过去,要是被那个散弹枪打实了,哪还爬得起来」
「我倒是有个没用处的急救箱。」雷纪秋正欲转身,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雷纪秋,我求你帮我。」齐轩黑白湛明的眼睛,第一次充满恳切之色,另只手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回A市,哈雷街,找到允落辰,让他替我完成跟总署的交易,替我——揪出当年害死齐雅的混蛋。」
抓住他的手似乎用尽了全力,雷纪伙感到手臂的骨头都快被捏碎:「齐雅——是你什么人弟弟」
齐轩惨澹嗤笑:「你也有猜错的时候,不过也难怪,应该没有人会直呼自己哥哥的姓名,但齐雅是我哥,我孪生的亲哥哥。」
痛楚和自责浸没了齐轩刚毅的面孔,年少时的轻狂和自私,任性和自负,看着与自己相同的身型外貌,凭什么叫他哥哥不管何时何地,都争抢风头,博得长辈赞许宠爱,决不输给齐雅——这个懦弱的柔和的凡事只会相让,淡然微笑的哥哥。
齐雅……
你应该叫我哥哥呀!
我就叫你齐雅、齐雅,齐雅!
好吧,只要你喜欢。
「趁程零羽还无暇顾及你,」齐轩站起身:「我会尽可能争取时间。」
对不起,把你牵连进来。这句话在心底默念,终究是拉不下脸说出口。
「喂,」身后清冷的声音止住齐轩离开的步伐:「豁出性命也要办到的事,你甘心借他人之手完成」
「我信任允落辰,」齐轩转头定定看着雷纪秋:「我也相信你。要是还能活着见面,就告诉我你之前犯案的真相,怎么样」
雷纪秋的瞳孔,颜色似乎变深,凝结起一层冰冷霜雾。
齐轩扬起笑容:「仍然拒绝解释」
「要不要喝一杯再走」雷纪秋面无表情说道。
「你以为我就笨到上同样的当」齐轩扭头离去,忽然感到雷纪秋的气息霍然逼到背后,掠风声响起,顿时后颈麻痛,眼前被黑暗吞噬。
最后的意识,看见揽回他前倾身体的雷纪秋,嘲弄的冷笑:「你以为我这里总有小混混遗漏的迷Jian药」
低头看着昏厥的年轻男人,脸上那些与年龄不符的悲伤和决绝,雷纪秋的手不觉抚过齐轩的脸庞,滑到脖颈轻按在搏动的脉络上。
小员警,你的性命,我不准许它葬送于此。
第七章
「你还在」门是敞开的,程零羽进来就看到雷纪秋大剌剌坐在吧台「你以为我会逃」雷纪秋冷淡反问。
俯身拾起地上沾血的风衣,程零羽的笑容仍柔和,如同月光下的海面,暗藏汹涌波涛。
「他来过」
「重点在于他去哪里了吧」雷纪秋显得很不耐烦。
「你知道」
「你认为呢」
就在两人隔着吧台简短的对话中,程零羽的六个手下已在酒吧里翻找彻查,木箱酒柜东倒西歪,一无所获。
「他受伤逃不远,加派人手以这里为中心四散找。」程零羽的语气仍然不急不徐,总带着跟人调情的软味。
「老大,与其漫无目的,不如让知情的人说出来。」说话的是程零羽从不离身的六人中,平日最不起眼,沉默寡言的丁朗。
「那是浪费时间,他一个字也不会说。」程零羽若有所思望着雷纪秋。
「我有把握让他开口。」丁朗不退让,甚至咄咄逼人。
始终漠然作壁上观的雷纪秋觉察出异样:程零羽外表阴柔,但作风断然果敢比寻常男人厉害百倍,此刻会因为一个手下摇摆不定不对,这个丁朗说话强硬,根本不是一个做手下的角色,甚至可能牵制了程零羽。
「你不妨试试。」程零羽似乎是让步了,眉目间阴晴不定的神色一闪而过,淡然笑道:「纪秋,我到现在,对你,还是有几分舍不得。」
「所以你最好说出来,别辜负我们老大的一番情意。」丁朗绕进吧台,伸手抓向雷纪秋。
一直散漫瘫坐的男人却站起身,霍然挥拳迅雷闪电般打过去,丁朗脸上毫无防备挨上这一拳,踉跄后退差点跌倒。
雷纪秋笑笑:「忘了说,我不喜欢束手就擒,就算打一拳,也是赚的。」
「你他的找死!」丁朗掏出枪,直顶到雷纪秋额头上,狠狠道:「你以为我不敢爆你的脑袋」
被枪指在头上的男人眼眉嘴角动也不动,神色似笑非笑的嘲弄。
「确实不能打你的头,」丁朗枪口一低:「但可以打别的地方。」
轰然一声枪响,齐轩惊醒,立刻感到气闷和头痛难忍,他被桎梏在一个夹缝当中动弹不得,受伤失血让他头昏眼花。
四周漆黑,他趴卧的地方狭窄得像个火柴盒子,只容他像虫子一样蠕动身躯,像前方一处微弱光亮缓慢前行。
光从一道缝隙中透上来,齐轩看下去,才发现他居然在凌晨酒吧天花板的夹缝中,不知道是装璜工人偷工减料还是雷纪秋的独创设计,居然会有这么一处藏身之地。
但此刻齐轩无暇再考虑这些,透过缝隙他正可以看到下面发生的事:
雷纪秋跪倒在地,大腿处血流蔓延,程零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抱臂旁观。
「痛也分为两种,锐痛和钝痛,」丁朗拉起雷纪秋的胳膊,抓住他手腕:「刀枪伤虽然尖锐,却只是一时,很快就麻木不觉,但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