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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冷笑:“哟,姑娘,我看你也未盘发,只怕还没嫁人吧?来我这百花阁的就算有你的夫君那也是天经地义,女人还是三从四德点好,免得这样子更嫁不出去。”
“你他吗再废话一句,别说百花阁,千花阁,万花阁,姑奶奶我都给你砸了!”提及伤心处,纳兰芮雪心中怒火更浮游蹿升,飞速攀爬进脑海,将全部理智焚烧。
北宫晟!别让我今天抓到你!
紧攥拳头,发出的“咯嘣”声脆响让许玉奴心颤,对方盛怒如豹子般的模样似乎要杀人般。
厌恶的推开她,纳兰芮雪再也懒得废话,如一道旋风般冲进最顶头的房间内。
速度之快,只是一道淡白的光影,还没从如此“彪悍”的女人诧异中回神,慕容俊眼底再次划过惊愕,杂乱的气流带出的杀气阵阵铺面,他可以断定的是,这个女人的武功——绝非等闲!
下一瞬,就有不断的惊呼与谩骂声从楼下传出,渐渐,充斥进木头断裂,瓷器破碎,布昂撕裂之声。
“你个疯女人,是不是有毛病!”
“啊!流'氓'!”
可最后都变成“噗!”跟“哎哟”的惨叫。
当下,整个场面鸡飞狗跳般热闹,许玉奴的手下赶到的时候,一楼已经如龙卷风席卷过,眼看着她要窜上二楼,许玉奴急了,这番肯定惊了王爷大驾了,再被这冒失的女人闯进去,只怕小命不保!
一挥手,众护院立刻提拳相向,慕容俊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回头询问意见,没想到北宫晟依然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或者说……不担心?
果然,等他再回头看去,十几名护院已纷纷倒地,痛苦哀嚎。
纳兰芮雪一把揪起其中一个护院的衣襟怒吼道:“上房是哪几间?”
已经看到不少不堪入目的画面,她也懒得再进这些屋子,揪起每一个男人的脸来看。
“那,那几间!”护院胆怯,抬手指了几间。
怒推开,飞起一脚从二楼踹下去,转头朝几间上房走去。
慕容俊兴奋的关上窗户,瞟了眼已经穿戴好的北宫晟,嘿嘿一笑:“看起来马上要来了?”
北宫晟眯眼冷撇他一眼,冷哼一声,负手朝屏风外走去。
刚越过身子,阁门就被一脚踹开,用力之大,半扇木门直接轰然倒地,“磅”的砸落。
许玉奴等人连滚带爬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看到面无表情的王爷,几人胆颤心惊,纷纷下跪叩首道:“惊扰大驾,这……。”
“下去吧!”北宫晟淡淡吩咐。
“是!”
众人散去,纳兰芮雪愣愣的看着面前冷淡的男人,眼底渐渐浮起水光。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良久,唇角牵出一丝弧度。颤音道:“你……,还真在这里。”
“不然呢?你希望我在哪里?”
忍,忍住……,她心底不停的劝诫着自己,来的路上,她已经劝说过,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是因为他中了蛇毒……,他没有办法,是自己推开他造就的错,他是为了自己而受的伤……。
可真的面临这一幕的时候,心底的失望排山倒海般抽空了全身气力。
特别是看到屏风后若隐若现的浴桶,以及一个晃动的人影,心口的伤越裂越大……。
她该怎么办?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狼狈。
为什么要这么傻,明知道他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还是要亲眼看到才行?如今看到了,她该怎么离开?
寸步难行,举足无措。
良久,她垂头冷笑。“看来打扰到你洗鸳鸯浴了……。”
北宫晟黑眸黯哑,闻言更深邃了几分,袖袍内十指紧攥,心头未平息的怒火与记忆更如潮汐涌蔓,唇角勾起自嘲的冷笑,侧头不语。
气氛如此凝固,慕容俊觉得自己再不出场简直都对不起来南通这一趟,身影刚动。
纳兰芮雪锐冷抬眸,敏锐捕捉。
深吸一口气,她沉声道:“害你受伤因为我,我无权干涉你想做什么,不过,我现在想杀人,你也别管!”
说罢,飞影光掠。
慕容俊刚探头,迎头就是一击狠拳。
“噗!”人影快速后退,纳兰芮雪怔愣原地……。
男,男人?
而北宫晟在听到她那句无权干涉的话,感受到她放任的态度后,心头怒火燃烧的更旺,十指几乎能将手心掐出血来……。
“哎呀,我的婶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子安那么愤恨你了!”慕容俊摸着几乎断裂的鼻头,只想骂娘。
很快,鼻血涌出,他气的肝颤,一甩袖袍愤愤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门板重新按好。
而她终于听出了端倪,也在越过屏风后,看到了浴桶内满满漂浮的药材……。
心颤的惊喜过后,回头看向那个更加落寞的身影,心底的愧疚更胜。
“晟……。”
“……”
“北宫晟……。”
“……”
她轻咬下唇,一步步走上前,想拉他的手,可他负手在身后……,想吻他,可他侧脸微扬的下巴明显也够不着……,顿了顿,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
“对不起……,别生气了。”
“……。”
顿了许久,他瞟了眼另一侧窗外明亮的圆月,终于垂眸看了眼面前的女人,一把横抱起走向榻边。
纳兰芮雪心间一颤,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见面就……的方式,但此刻已别无选择,所以她表现的很安分。
北宫晟将她往内榻里一放,褪掉鞋子,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
“天色晚了,你先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去。”生硬的声色不带半分感情,如同例行公事一般。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纳兰芮雪惊愕,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
“你去哪?”
北宫晟皱眉,扫了眼她紧拽的手,冷笑道:“去别的房间睡。”
如果先前是惊愕,现在就该惊愣了,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是要分榻?
可现在一切没理的都是她,她几乎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而且这么君子的行径,她也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刺的地方。但就是那么的不对劲!让人抓狂的想杀人。
顿了许久,见她确实没什么话要说,北宫晟探手想要拽回衣襟。却被她借势一把拽到了榻上。
“不准走!”
霸道的口气没有完全掩盖住她的慌乱与忐忑,话语里暗藏的意思不言而喻,话才刚落,一抹极浅的红霞就浮上脸颊。
他黑眸淡扫了她一眼,闷哼一声。“好。”然后转身背对着她静静坐着。
纳兰芮雪从惊愣变惊呆。
这……,他什么意思?打算坐一晚上?
听不出她的意思吗?装傻还是赌气?
没好气的对着他背拍了一下,怒道:“你什么意思!上榻睡觉啊!”
“我有资格?”他冷笑,起身走到桌边,掂起茶壶给自己盛了杯水,微啄一口后,干脆落座到桌边。“你睡吧,我不走就是了。”
我有资格?一句话在她心口犹如一柄利刃,戳的心口好痛,她差点就没忍住泪水,想起那夜飞起的一脚,就懊悔无限……。
自己踢开的,何止是他的人,踢开的……,是他爱她的心。
听着楼下还在杂乱的声音,想起先前的一幕,她终于能理解他当时的难过。
那一句“纳兰芮雪,不如你告诉我,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自己兄弟的怀里,我该如何不发疯?”
自己刚才都想杀人,何况他那日……,毕竟那人还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那种双重的伤害,会让他苦不堪言吧?而依旧坚定的想留在自己身边的他,就被自己这么一脚踹走了,伤走了,痛走了……。
初夏说的对,她亏欠他太多,感情上,她永远是被呵护的那一个。
即便此刻他心怒难平,只要自己一句话,他还是会留下来……。
只是这道心口的裂痕太深,她该如何补救?
懊恼垂头,她也静静的坐在榻上,将头埋进膝盖。
晃动的烛火映着屋内静默不语的两人,一阵风吹过,她轻咳两声,凝望月亮的北宫晟回神,峰眉轻蹙的瞟了她一眼,走过去将窗户关好,重新走到榻边,扶着她肩膀淡淡道:“睡吧,很晚了。”
有病该好好休息的后半句话他咽在喉咙,颤了颤终究没吐出来。
骤软的口气让她心头一暖,一股期翼豁然迸进脑海。
“那你陪我……。”
赖皮的口吻让北宫晟一怔,深邃的黑眸默默凝视了一会儿,微微颔首,扶着她躺好,吹了油灯,从榻内又扯出一条被子,躺在身侧。
他的再次妥协让纳兰芮雪心头窃喜,很想现在就钻进他怀中,可就着他目前依然分被桶的表现,她知道他心口的结并没打开,逼得紧了怕适得其反。
一步步来吧,她安慰着自己。
黑暗中,北宫晟双手垫着头,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