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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碍着你了吗?」阿二不满地回头瞪虞时淳。
「你在抽烟!」虞时淳在大喘气后把话讲完了。
他这个万能过敏儿对烟味也会过敏,看见有人在他面前抽烟不尖叫也难。
「没人规定客厅不能抽烟啊。」阿二说着,摸出打火机将叼在嘴里的烟点燃,接着狠狠地吸入一口,再愉快地吐出白圈。
过敏儿虞时淳则迅速抓起被子掩住口鼻,以防喷嚏打个没完。
「公共场所不得吸烟。」他运用起头脑内所有资料,试图让阿二熄烟。
「宿舍算公共场所吗?」阿二没理会他。
「当然算……」虞时淳三个字才出口,尚未及将所有戒烟对身体比较好的资料述出,一阵惊慌尖叫打断了他的话头。(啊!啊啊啊。。。。。。——)
声音来得很近,惊恐得仿佛垂死挣扎,虞时淳闻声一惊,不由得往来源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他快晕倒了。
恐怖片!
阿二竟然在看恐怖片,天哪,饶了他吧!他最怕恐怖片啦,尤其是恐怖至极又绝望的日本恐怖片。
呜呜呜,为什么阿二可以看得面不改色,还一边抽会让他过敏的烟。
因为惊吓过度,他一时之间忘记掩住口鼻,烟味旋即窜入鼻腔,引起一阵头晕、恶心兼喷嚏,可惜阿二没有停止抽烟的打算。
「阿二,你可不可以别看?」虞时淳无计可施之下,提出不可能的要求。
「快演完了,快演完了。」阿二头也不回地答道,一点儿关掉的意思都没有。
「哦。」虞时淳只好蒙着被子等待。
十分钟过去。。。。。。还在演。
二十分钟过去。。。。。。咦,音效停止了,他听见DVD退片的声音,然后……
然后……然后,配乐再度开始。
「阿二,不是演完了吗?」虞时淳惊叫道。
「对啊,第一片演完了,我一共租了三片,还有两片。」
阿二扬了扬DVD,换得虞时淳一阵眼前发黑,外加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望着阿二的背影,瞄两眼可怕的日本鬼片,耳边又传来跳蚤的呻吟声……
他悲壮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路往门口走去。
呜呜呜,他很想好好地在宿舍住下去,为什么会这么难?呜呜呜,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啊。
于是万能过敏儿好伤心、好难过、好委屈地在午夜时分骑小绵羊消失在夜色里。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尽管他屡次告诉自个儿不能再麻烦李介尧,但事情发生时他唯一能想到的人仍然只有那个男人。
半夜十二点,李介尧没好气地斜靠在他家门口,望着虞时淳努力装可怜的脸叹息。
「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虞时淳陪笑脸。
「我以为我们有一阵子不会见面。」李介尧意有所指地说道。
虞时淳除了干笑还是干笑。
「来,有事吗?」李介尧明知故问。
「借住一下。」虞时淳走近一步,把笑得十分用力的脸凑近李介尧。「好嘛,好嘛,我没地方去了嘛,宿舍好可怕哦。」
回想起房间里的活春宫,吞云吐雾的阿二,以及客厅放映着的恐怖片,虞时淳心有余悸。
「要不要顺便供食宿?」李介尧依然是张扑克牌脸。
「有的话最好。」面对李介尧,虞时淳仍旧不懂得客气二字怎生书写。
在李家时不觉得他有要求零用钱甚至出国留学的权利,在宿舍他不敢硬逼阿二关掉恐怖片,不敢要求跳蚤尊重他这个室友。
但是,他敢跟李介尧要钱、要东西、要关心、要安慰,要可以给予的所有。
「要不要零用钱?」
「好啊,好啊。。。。。。」虞时淳拼命点头。
在李家住了十多年,只有李介尧塞零用钱时他会收,而且收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仿佛他就该这么宠他一辈子。
「你才刚刚拒绝我,又来要求东要求西,你想我会给吗?」李介尧话语冷然。
虞时淳满脸笑容顿时僵掉,眼神有几分受伤,无法相信拒绝的话确实是由李介尧口中逸出。
「可是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啊。「虞时淳泫然欲泣。」难道你要我去住旅馆或窝在公园里吗?你也不想我出事吧?」
「你可以回家里,可以忍耐着回宿舍……纵使是亲兄弟也有各奔前程的一天,何况我们并不是。」李介尧维持冷酷。
「我不喜欢李家……在那个地方,我只喜欢你。」虞时淳小小声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李伯伯、李伯母对他并非不好,但也称不上好,豪门里人情淡薄的滋味,这些年来虞时淳尝得很够。
也就是这样,他格外珍惜与李介尧间的相知。
「若你肯接四万的打工,要怎么样住就怎么住。」对着僵化小脸,李介尧宣告什么般提出此录要求。
平常李介尧不会硬逼虞时淳,但现在……此时不逼更待何时。
虞时淳可爱型的娃娃脸皱了起来,这个问题很难解,他不想失去李介尧这个大靠山,也不想接那种打工,更不想三更半夜无处可归。
唔,这种问题不是更新未完成、硬体老旧的头脑可以解答的。
「如果我拒绝,是不是以后最好离你远一点?」
李介尧勾起微笑,算是默认。
「我从来没有追求谁过,也没被谁追求过,他们说我长相可爱、内心迟钝,也就只有这样而已,谁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虞时淳顿了一顿,终于问出他最想问的那句话「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刚到家里来时,我只把你当成弟弟,不爱讲话、个性不讨喜的弟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跟我特别亲近,不知不觉我疼你已经超过小弟,那个时候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期望你有正常的人生,交一个对你很好的女朋友。大学毕业当了两年兵后,我看你仍是弟弟,但是……」
关于爱与不爱的复杂心思,李介尧一时之间也理不清楚,他并不知道感情转变的正确时间,只知道有一天他意识过来,发现眼前人不再是弟弟,而是会让他心动、让他喜、让他忧、让他怒、让他牵挂的对象。
「留学四年回来,再看到你,我就知道一切已经不一样了,没有什么理由,但我是以恋爱的方式在喜欢你。」
「认真的?」
李介尧点头。
在喜欢的人面前剖析自己需要很大勇气,但不表白永远没有机会抓住幸福,而他想要虞时淳。
审判者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思考再思考,试图从一片混乱中理出头绪。
可是他什么也理不出来,心头唯有一个声音在狂叫,就那么一个声音在左右他的判断。。。。。。他不想失去李介尧,不想失去这个一直关切着他的人,他不要!
未来如何,未来再说;能不能变成伴侣,以后再说;他只知道该抓紧的东西得趁早抓紧,所以……
「我可不可以收两万做一半?」他用可怜兮兮的双眸巴望地看着李介尧。
男人的回应是个用力的拥抱,将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热烈期盼透露些许。
全部也好,一半也罢,总比完全拒绝来得有希望。
拥抱两秒后,放心下来的虞时淳依偎在熟悉的胸前,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即便他现在要去挂急诊也有人带他去。
于是……哇的一声,过敏儿快乐地吐在李介尧身上。
他的过敏症又、发、作、了。
工作第四天,虞时淳再度请病假。
话说回来,他没被开除真是奇迹啊。
深夜的急诊室内,李介尧向非常眼熟的大夫打过招呼,拎着不会过敏的食物来到病床边。。。。。。吃给虞时淳看。
过敏基本上是一种反应过度,有人反应在皮肤上于是有皮肤病,有人反应在呼吸器官而引发气喘,而虞时淳大多反应在消化器官上。
别人嗅到烟味会咳个不停,重者引发气喘,他则是咳个两下接着又吐。
嗜吃但不肥,大概跟他的超烂消化器官有关吧。
「我可不可以吃?」病人可怜兮兮地望着食物。
「医生说你刚吐过,要让胃肠休息一下,连水都不能喝。」李介尧冷然回应,用力咬了一口饭团。
「可是我饿了。」
李介尧狠瞪他一眼,继续吃。
知道没有希望的虞时淳扁着小嘴,仰望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想起另一件事。
「以后我就住你家罗。」
「嗯。」
「我可不可以养猫?」说话的人充满希望。
「不可以。」
「好嘛好嘛,我会好好照顾它,绝对不会麻烦到你的。」
李介尧淡淡回应道」一个对猫毛过敏的人没有资格养猫。」
「但是报上说养两只以上不同种的猫或狗,可以有效减轻过敏症状。」
「在你适应猫毛和狗毛之前,我必须三不五时带你来医院,外加照顾病人和两只猫或狗……恕我对这种事情敬谢不敏。」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