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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事到如今可由不得你。”殷离冷了嗓音,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戮之色,“殷祁,还不将人带上来。”
“殷离,殷祁,你们两个畜生,朕怎么会生出你们这般大逆不道的畜生。”老皇帝气得呕出一口鲜血,脸色愈发的苍白难看。
大殿之中嫔妃跪了一地,个个衣裳褴褛神情晦暗,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高贵与优雅,此刻那漂亮的面容之上满是绝望和惶恐,殷逸也在其中,不过十二三岁,稚嫩的面容之上带着不可置信,好似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无奈穴道被点住,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嫔妃哭成一团,凄厉恐怖,看着老皇帝颓废的坐在皇位之上,面如死灰,看着平日里亲近的哥哥步步紧逼。
“殷祁……”殷离淡淡的开口。
一直站在后殿一言不发的殷祁突然勾唇浅笑,那笑意好似沾了毒分外的惊恐诡异,缓步走至那些嫔妃身边,食指勾起跪在最前面嫔妃的下巴,望着那因为害怕而有些扭曲的美丽容颜,“贵妃娘娘……”
“四皇子……”贵妃颤抖的嗓音低低的响起。“不要杀我,不要……”
“我怎么会杀你呢,美人可是要用来疼惜的,只可惜……”殷祁的话尚未落音,暗袖中的匕首划破了那贵妃的颈部的大动脉,鲜血飞溅而出,殷祁嫌恶的将那女子一把推开,失了气息的贵妃缓缓向后倒去,飞溅的鲜血溅了殷逸以及几个靠的很近的嫔妃一脸一身。
凄厉的惨叫声,惊恐的尖叫声顿时充斥着整个殿堂,几个胆小的更是吓得昏迷了过去,没有昏迷的也不过是在惊恐中享受着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和绝望而已,殷逸满脸惊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前方。
“父皇可以慢慢考虑,一刻钟一条生命。”殷离面色不变,充耳不闻耳畔回荡的凄厉惨叫之声。
老皇帝颤抖的几次都欲起身,却被殷离压着坐在皇位之上动弹不得,“殷离,她们都是你的母妃,殷逸是你的弟弟。”
“我母后已经死了,我弟弟也已经死了,他们与我只是无关之人,甚至连无关之人都比不上。”殷离神色冷了几丝,口气也愈发的冰冷,“父皇,她们是生是死可都是由你决定。”
“殷逸,把眼睛闭上,把眼睛闭上。”老皇帝气急败坏的吼道。
略依云弥。殷逸好似没有听见一样,眼睛睁得死大,依旧盯着那早已气绝身亡的贵妃,久久无法回神,对于老皇帝的吼叫也充耳不闻,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嫔妃更是乱成一团,四处想要逃窜,无奈被侍卫重重围住,一旦想要逃离便被打的鼻青脸肿,哭泣声,惊恐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与耳,殷逸好似被定住一样一动也不动,还是殷逸的母妃强忍着莫大的恐惧捂住了殷逸的眼眸。
血腥味愈发的深浓,地上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着,殷红的鲜血滩了一地,剩下的妃子吓得连逃跑都忘记了,全部惊恐的缩成一团,整个大殿静谧的有些阴森诡异,除了气息不定的喘息声没有任何的声响。
“殷离,你疯了么,殷离……”老皇帝咬牙切齿的吼道,双目猩红。
“心狠手辣,无情无义都是父皇教的。”殷离蓦然勾唇浅笑,白衣翩翩,那笑意好似三月的春风温暖拂面,君子谦谦温软如玉,再不见半丝的阴霾和诡异,“好歹都是父皇同床共枕之人,父皇都舍得,我有何舍不得,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父皇不就是这般教导我的。”
“殷离……”
“半刻钟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是先杀了兰妃,还是先杀了我的七弟呢。”殷离微微蹙了眉目好似在思索这个问题。
殷祁手中染着鲜血的刀已经搁置在殷逸的脖颈之上,殷逸的母妃兰妃哭的红肿了美目,“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儿,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皇上,逸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救救逸儿,逸儿还只有十二岁,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皇上,臣妾求你,求你……”兰妃重重的在地板上磕头,即便血流满面也没有停止。
“兰妃娘娘真是慈母,既然如此,我便先杀了你,免得你亲眼目睹失子之痛。”殷祁阴测测的说道。
“住手,住手……”老皇帝握着狼毫笔却是久久无法下笔,殷祁的刀已经架在兰妃的脖颈之上,只等着那香一灭便手起刀落。墨汁滴在白色的宣纸之上,老皇帝猛然用力折断了手中的狼毫笔,“殷离,这个天下是朕的,你休想夺得。”
“殷祁……”殷离冷厉了嗓音,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温软动人,君儿,你看到了么,这便是自小教导我的父皇,为了皇位,为了权势,可以妻离子散,罔顾所有人的生死。
“兰妃,别怪我,怪就怪你遇人不淑。”殷祁冷冷一笑。
“母妃,不要杀我母妃,四哥,不要……”原本呆傻的殷逸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抱住兰妃,纯净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殷祁眼中的疯狂与嗜血。
“七弟,很快你们便会母子团聚的。”殷祁本就好血,此刻已经杀红了眼,若不是殷离制止着哪里还会有活口。
“够了……”殷祁手中的匕首被一根银针打落,殷桓孤身一人闯入了大殿之中,身后跟着一大群侍卫,他连眉目都未皱一下快速入了大殿将殷逸和兰妃护在身后,冷峻的面容之上尽是疼痛之色,目光跳过殷离与殷祁直直的落在老皇帝的身上,“父皇,皇位与你便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抛弃妻子,父皇,你纵横天下数十载,看你都教了你的儿子什么。殷逸我要带走,你们谁要皇位你们自己争去,此事我绝不插手。”说完抱起殷逸便欲离开,殷祁鬼魅般的身子挡在殷桓的身前。
“殷祁,你还没有资格挡住我,殷离,我自会遣散我的人马,也会请辞孑然一身带着殷逸离开皇城,我可以与你保证绝对不插手皇城之事,也绝对不站在任何一边。”殷桓冷了嗓音,刚硬的面容之上尽是滔天的怒意,显然已经对这皇城失望透顶。“这肮脏的皇位与势力我也不想触碰,男子汉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我相信你,殷逸和兰妃你带走,不过五弟日后若然改变主意,我很愿意五弟再来协助与我。”殷离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殷桓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皇位之上面如死灰的老皇帝一眼再是没有任何的留恋,抱着殷逸拖着兰妃便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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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天下纷争
“为何要放他们走,殷桓手中势力可不轻,而且殷桓与诗家关系匪浅,当初诗家之所以能够崛起的如此迅速与殷桓也脱离不了干系。”殷祁一脸的不赞同。
“因为我还未像你一样人心泯灭。”殷离冷冷的开口。
“大皇兄在装什么好人,当初连逼死妻子的事情都做了,此刻又逼的自己的父皇无路可退,莫不是还差这一步。”殷祁冷冷的开口。
殷离面色微冷,脸上的笑意敛去,蓦然出手如电,一掌重重打在殷祁的胸口,“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诗君雅是他一生的痛,那种痛无法形容难以言语,甚至不能触碰,一碰就好似捏着他的软肋,捏着他的心脏能够将他活活给痛死,他一生算计,步步为营,从未后悔过任何事情,唯有当初毁了诗家,毁了诗君雅让他悔的肠穿肚烂,痛的撕心裂肺,诗君雁那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唯一的纯粹,哪怕被他亲手毁了,那还是记忆中生命中唯一的干净,而那份干净,哪怕是他此刻已经污秽不堪,他也想留着,殷桓与君儿关系极好,加之殷桓却是不是威胁,放过又如何。
而且,他还想留点后路,君儿不是说了,凡事留条后路,伤人七分往往伤己十分,君儿,你看我都如此听话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再回头看看我,君儿,我已经如此的累,累到如果不做些什么事情,我会彻底崩溃。
“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殷祁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强忍着已经到了口齿间的鲜血,混沌着满心的恨意和杀戮吞咽了下去。
“殷祁不要自作聪明。”殷离冷了嗓音。“我要杀什么,要放过什么人,我自有定数,你做好你的本分即可,若然放我看出你有半分狼子野心,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殷祁恨得牙咬咬,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阴冷之气,袖中的大手几乎握出血来,殷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够猖狂多久,引狼入室,放虎归山,殷离你的心是越来越软弱无能了,这样的你如何坐稳那皇位。“臣弟对皇兄绝无二心。”
“父皇,你考虑的如何了?”殷离回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老皇帝的身上。
却见老皇帝此刻已经颓废不堪,满脸死灰,好似殷桓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