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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轩……”
男子蓦地挨近方月城,而方月城却视他如鬼魅般的闪得老远。
“抱歉啦,你找错人了。我不叫邵轩,我叫方月城。”希望这个男人能满意他的答复。
“月城?”男人还是失望了,但为什么他对方月城的感觉就像对邵轩一样?
“没错!”终于弄清真相的方月城高兴地想为自己来些掌声,好称赞自己聪明的头脑果然是无人能及的。
“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他应该用不着再待在这儿了吧?
听闻方月城想离开的话,男子瞬间绷紧脸,脸上布满骇人的冷霜。
“别摆出那副我好似欠你好几百万,或是倒了你的会的脸孔!”他方月城可是软硬皆不吃。
“现在还不行。”他还无法确定方月城是否为敌方派来的卧底,怎能让他说走就走。
“为什么不行?”若要打仗,那么根本就没他的份,因为他的户籍不在这里;若说那男人认错人,他只想好心提醒,顺便要求还他自由之身。
“没有为什么。”
他的回答让方月城差点昏倒。
“你是不是想尝尝被人吊着K的滋味?”他保证那将会是永生难忘的滋味。
“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看样子,方月城似乎正在考验他的耐性。
“难道会是猴子吗?”方月城很不客气地打了个比方。
若要比口才,他可不输任何人。所以千万别找他的麻烦,否则他绝对会发挥他最大的长处——疲劳轰炸。
“你指我是猴子?”男人挑了挑眉,但却在与方月城的交谈中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难道还会是指我?”他会好心的将“天下第一蠢”的宝座让给这个笨男人。
“你知道惹上我的下场吗?”为何每当他欲靠近方月城,就见到他一副想逃的模样?难道他真的这么可怕?
“不想知道。”哪个吃饱没事做的人会想要了解惹毛这男人的下场?
“你晓得自己的身份吗?”他的下马威对方月城而言似乎不疼不痒,男人的脸上浮现微微愠色。
“我是个人,而且享有人身自由。”而不是只关在兽栏里的观赏用动物!
“不,你是战俘。”希望这个答案能让方月城清楚他现在的处境,他一向不喜欢反抗他的人。
“逊脚!谁是你的战俘?”别企图改变他的地位,谁会愿意乖乖当他的战俘。
“我告诉你——”方月城顿了顿,不是因为口渴,也不是脑筋短路,而是那卑鄙的男人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倒他,把他压得死死的。
“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他的体内流窜着一股想要征服方月城的欲望。
“老兄,你不觉得这种沟通方式只会让彼此的关系愈来愈糟吗?”
当然,方月城也非好欺负的人物。他双手一扳,右脚向上一顶,欲借着反制的力量挣脱男人的束缚。
但身形不占优势的他根本没有谈判的本钱,对男人而言,这微不足道的反抗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就连他想逃脱的企图,男人都已掌握住。
“你的行为只会让你受伤。”既然他这么想从他身旁逃走,那么他就废了他的双脚,让他连动的机会都没有。
喀的一声,方月城突然间听到他的膝盖发出碎裂声,同时也看见男人对他展露的一笑。
他是想折断他的双腿吗?一般人当然无法忍受这剧烈的疼痛,但唯一能支撑方月城的原因乃是由于他对这男人的憎恨。双腿受伤的他并未逸出痛苦的呻吟,他只想揍那卑鄙的男人。
“难道你想要我连你的手一起废了?”男人总算亲眼目睹方月城倔强的脾气。
“从来就没有人能让我这么想动手海扁他!”这男人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我想唯有这样才能让你完全听我的话。”男人欣赏着方月城此时流露出的眼神,那抹激昂而又愤怒的色彩吸引着他的目光。他告诉自己,他想要留住方月城。
当方月城还未能思考这话的真正涵义时,男人又残忍地将他的双手一扳,轻易地折断他的手腕关节。
直到他昏厥的那一刻,他依然看见男人噙在嘴上的笑意。那是深沉而又冷绝的诡异笑颜。
* * * * * * * * * *
他鲜少生病,更别提发烧,可是今晚他却十分痛苦,焚身的热意有如潮水般不断由体内涌上却退不去。
虽然他是醒来了,但却动弹不得。
他也知道有人帮他包扎身上的伤口,也晓得那名善心人士就是之前伤他的那名男子。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意识恍惚的方月城仍不断地问着自己。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而今却成了他的俘虏。
本能告诉自己绝不能认输,而他也十分坚信幸运女神会站在他这边。只是这份信念,在男人强大的打击下被毁得体无完肤。幸运女神不再对他微笑,连该守护他的神祗也背弃了他,方月城感到有些不甘。
他真后悔听了老教授的话来一趟时空之旅,另外两名好友是否也跟他一样惨遭不幸,或者只有他比较衰?
“你醒了?”
这一句废话他已经听了不下千遍,方月城懒懒地闭上双眸,拒绝再看那名男子。
“你很讨厌我?”伤了方月城,他同样很难过。然而若只有伤他才能留下他,男人很乐意选择这个方式。
拒绝与之交谈的方月城依旧紧闭双唇,懒得理会这聒噪的男人。此时的他不仅身受发烧之苦,同时又渴又饿,几乎快要步上黄泉路了。
“你不舒服?”男人继续与他说话。
“滚远一点。”他终于给了回应,是男人意料之中的厌恶表现。
“发烧的人要多休息。”男人只能份些心思在方月城身上,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必须用在领军、破敌的战事上。
“你以为是谁害我发烧的?”那名罪魁祸首却要他多休息?如果他能活动的话,一定将那男人踢到天涯海角,管他能否平安回来。
“你让我心里对他的幻想完全破灭。”男人不得不做出这样一个结论:方月城和他是两个不同的人。
“你幻想破灭管我啥事!”方月城瞪了那男子一眼,老是讲这些没营养的话,可会杀死他无数的脑细胞。
“如果你跟他一样的话……”
“停!你可不可以离我远远的?”他好想问他:你为何不去死,偏偏选择残害他的身体与心灵?
方月城躺在由毛皮铺成的卧床上,只希望自己还有命回去现代的家中,过几年好日子,而不是落得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
“难道你不想吃饭?”男子很担心他的身体,因为他已经睡了整整两天。
“我是冬眠动物,不行吗?”他就是饿死也不吃,他可不像仲飞一样,为了吃不顾一切。
“但你已经两天没进食了。”他的关心得不到方月城的好感,男人苦笑着道。
“我怕你在菜里下毒。”方月城仍然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高姿态,虽然此刻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而他依旧与那男人唇枪舌剑,以证明自己还是有能力与他对抗的。
“那就喝口水吧。”男人半强迫地想逼他就范。
“把你的臭水一起拿开。”纵然他渴得半死,但他的骨气胁迫自己:若你敢喝,就是瘪三!
方月城倔强地别过脸,男人只好放弃,自动离开方月城的视线。
笨!当真不管我的死活?
他的倔强害死了自己,方月城连笑都嫌麻烦地暗地诅咒自己,竟然死都不肯请求男人留下来。他干嘛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饥肠辘辘的他哪晓得刚才拒吃的勇气是如何产生的,才令他被这股佯装出来的勇气迷惑。
他不过是暂胜了男人一局,而且胜利的果实并不如他所想的甘甜。
啧,他快饿死了,但却全身动弹不得。神哪,快来救救他吧!
* * * * * * * * * *
饿到没力气,脑袋发昏的方月城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有关食物的一切。
“我不饿,我一点都不饿……”虽然刻意不去想,但他实在饿得难受,累到眼皮都快睁不开。头晕、全身发热,这简直比死还要难过,就像是有人在他耳边狠狠地敲着大鼓,一刻不停地摧残着他的耳朵,让他体会到置身炼狱般的痛苦。
谁是害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待在现代饮茶的老狐狸教授,再来就是那个……呃,叫啥名字来着?
他怎么那么笨!竟然忘记问那个男人的名字!
“好饿……”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方月城想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不过双臂却沉重得像灌了铅似的,宣告自己的努力全是徒劳无功。
“该死的!快给我食物!”希望有人听到他最后一丝饥饿的呻吟。
蓦地,他干渴的唇瓣沾染上几滴冰凉的水,而他则像初生的婴儿般贪婪地继续吮吸着。
柔软的触感突然窜进他的口中,滑滑黏黏的令人想挣脱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直到他狠狠地咬了一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