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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茜知道,那是他应该受的惩罚。爱是包容,爱是慈悲,爱是信任。
当这些失去的时候,爱还有什么支撑。
可是,是真的爱他。
也许,可以用今生来惩罚自己,换下一世的涅磐。
天康元年,陈文帝一病不起。用遍所有的珍奇草药皆无法治好。
他不见任何人,除太医外,不让任何人靠近床头。只是每日呼唤韩子高的名字。
那时,他们已经整整六年,如陌生人一般的关系。
韩子高终于来到病榻前,握住了爱人的手。
六年,这双手竟然已经憔悴苍老到这个样子。
韩子高的眼泪落下的时候,陈茜知道自己得到了救赎。
他说,子高,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曲若有误,宫误作羽。
韩子高点点头,深深的吻住自己的爱人。
只一世几十年,怎么够。
如此也好,我们便爱不够,生生世世的纠缠下去。
银河当空,吾与汝皆为细小尘土。
我们的爱情,就在这些尘埃里,不灭。
天康元年四月,陈茜驾崩,六月谥文皇帝,庙号世祖,葬于金陵,墓碑称永宁陵石刻。
不久,韩子高被佞臣所诬,朝中大臣本就妒才嫉能,借此虚罪将其打入死牢。
韩子高死于冤狱,年仅三十岁。
第三世 顾
初相遇
井柏然见到付辛博的第一眼,是在某个深夜里。
西安湛蓝湛蓝的天空下。
他去那里采风。
朋克不灭,从90年代之后就一直喊到现在。
西安是中国的摇滚之都。风里的纸片都在弹着吉他。
所以,井柏然怎么的,也要去呼吸一下张楚呼吸过的空气。
没错,井柏然是个愤怒的摇滚青年。愤摇。
他的梦想是,能够做像魔岩那样的新朋克代表人物。
你也知道,愤摇总是活在精神世界里。
井柏然唯一和朋克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穿着。
没有破烂的裤子,没有长长的手链,从来不搞的很视觉系。
井柏然穿的,是卡其色的衬衫,和藏蓝色的牛仔裤。
所以,外表非常不朋克的井柏然常常被误会不是朋克。
这让井柏然很郁闷。
他有个严肃而古板的老爸,老爸说,你玩摇滚不要紧,你给我地下行动,别穿的跟鬼一样,井家不待见这样的孩子。
所以井柏然只好穿的像个翩翩佳公子一般混地下摇滚。
真憋屈。
而让井柏然更加憋屈的是,他有个与生俱来的毛病。
姑且可以将之称为毛病吧。
因为这是一个奇怪的潜意识,怎样都无法纠正过来。
井柏然弹琴或者唱歌或者做一切与音乐有关的事情时,只要碰见音符哆,他一定不自觉的弹成音符啦。
不管是几度上的啦,总之就是都会无意识的变成啦。
这是一下子差了多少度啊。
突兀,不成调。
非常突兀,非常不成调。
井柏然为这事没少受人白眼,没少受一起玩音乐的人嘲笑。
可是没办法,连医生都说,这是一种严重的潜意识,可能是天生的。
所以井柏然基本不伴奏,但是唱歌的时候,还是会走调走在这上面。
他很头大。
来西安的第一天,井柏然就碰见了奇怪的事。
新朋克可以与古风雅韵一起登台而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真是奇怪死了。
不是我不明白是摇滚太无奈。
追求眼球追求多变,没办法,谁让曾经的朋克已经是没落皇朝。
那个主唱用吉他来伴奏古风,从诗经一直唱到了元曲。
但是唱功真是好的没话说。人也长的不是一般的英俊。
问了一下名字,主唱叫付辛博。
尤其是那阕词,据井柏然深厚的文化基础来看,可能是自己填的。
早起把琴弹,齐瑟秦筝不卷帘。欲教周郎将曲顾,轻拈,错把宫音奏羽弦。
坐看暮云闲,花鼓龙灯夜未阑。共唱一支长恨曲,添欢,酒伴酣眠待君还。
非常有感觉。中西方合壁。
井柏然很有感觉的跟着唱,最后越唱越HIGH,唱的声音超过了任何人。
最后所有的观众停下来看着他,小型LIVE就是这个不好,太容易引起注意。
井柏然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又把哆唱成了啦。
没办法,突兀,但是也自成一家嘛。
谁知,那个主唱竟然不演出了,他放下吉他,走到他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唱。
井柏然气不打一处来,用不用这么显摆你的视听练耳比我强?
所以基本不骂人但是永远不能摆脱愤摇气质的井柏然大吼,我TMD怎么知道,一到哆就变成啦了!
然后那个主唱忽然笑的像个妖精。
就是你了。
然后他吻住井柏然。还是法国式的。
2。谁纪年
人生的最大乐趣,就是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生活将赐予你什么。
井柏然在这一秒之前,死也没有想到,会被一个男人,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用最激|情最热烈也最浪漫的法国舌吻,吻到天昏地暗。
好,很好,相当好。
虽然,这个男人从头至尾都散发着令井柏然熟悉的味道。
可他还是准确无比的朝他的腹部出拳。
可是这个男人像是有感应一样,同样准确无误的用手挡住他的拳。
当然,他也放开了井柏然的唇。
井柏然大吼一声,你是不是有病!
那个叫付辛博的男人从台子上跳下来,笑着看着他。
井柏然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
说完就后悔了,这口气怎么着都像一个良家妇女被强暴之前的哀怨质问。
注意,是妇女。
然后付辛博告诉他,我还想亲你。
什么?井柏然崩溃掉,你是传说中的接吻狂魔吗。
不是,我只是想亲你。
为什么,凭什么,我不认识你。
你只是还没记起我而已。
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下,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
你为什么总是把哆唱成啦,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爸妈都不知道为什么。
付辛博笑的很淡定,我知道原因。
井柏然差点把下巴掉下来。好像,没记错的话,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付辛博点点头,这辈子确实是第一次。
井柏然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我们还有上辈子吗。
付辛博笑笑,YES。
在临街的石栏上,井柏然看着抽烟的付辛博,强烈的熟悉感让他有一点相信这个男人跟他说的那些关于曾经关于轮回关于浩淼长河里故事。
纪年里,也许真的有爱情存在过?
和眼前的这个男人?
井柏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为什么你记得,而我不记得?
付辛博淡淡的说,因为我去过南京。
南京与你的故事有什么联系吗,井柏然问。
付辛博把烟掐灭,向他走来。不是我的故事,是,我们的故事。
井柏然望着他越来越近的唇,使劲闭上眼睛,嘴里碎碎念着,别亲我啊别亲我啊,我真的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情啊……
付辛博笑着用手指抚过他的唇,你真的忘记了吗。
井柏然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很熟悉。
付辛博放开他,然后说,跟我去南京。
3。落尘寰
南京市,栖霞镇,新合村,狮子冲。
那座石碑矗立在那里,厚重的,就像历史本身。
即使年代久远,依然能够闻出沧桑的味道。
永宁陵石碑。
井柏然在望见它的第一眼,就有想要流泪的感觉。
好像,那是望见分离已久的情人时,最本能的反应。
井柏然不由自主的走近,然后抚着石碑上,荒芜的痕迹,眼泪真的,就掉了下来。
一段历史会有它的结果,一段爱情会有它的原因。
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似乎爱你很久了。
在我遇见你之前,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你了。
有些记忆会穿越亘古时空来到你面前,历史的长河里,丝丝缕缕的光阴,埋葬不了真正的情感。
轮回,只是睡眠的过程,你会在睡醒之后,忘记你深爱的人吗。
井柏然转过头去,看着付辛博,那种强烈的忽然如大梦初醒一般的刻骨铭心,压的他深深的疼痛。
他走到他面前,就那么用力的抱住他。
当年的天下,如今已沧海须臾。
当年的你,竟然能再次站到我面前。
我是不是该感激历史感激轮回感激本以为无望的希望。
你站在这里,我便相信幸福。
井柏然笑着对付辛博说,从现在开始,我也想亲你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感激,生命中那些,曾经有过的血雨猩风。
第一世 参
1。误终身
江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