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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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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他站在门边,手里拿着几份报纸,笑着说。他的样子与继父重叠了,我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几年,他竟变得如此苍白瘦削。  



“你,过得还好么?”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他的眼睛像口枯井,虽然依旧漂亮,却没有神采,木偶一样僵硬。  



他笑笑,带着零星的不羁:“很好,当然很好。”我觉得没话说了,便要进屋去,苏慕华跟在我的身后说:“我就要离开我的父亲了,他终于肯放过我了。”我转身,看着他的眼睛,里面还是平静得像两滩死水。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会放开你?”他没有说话,直直盯住我,眼神复杂。  



“我与他的理想,终归是有差别。”良久,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越过我,走进了客厅。里面传来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我回来了,晚饭准备好了吗?”  



结果只有我跟母亲两人坐在餐桌上用餐。听母亲说,姑姑与第二任丈夫离婚后,又搬回这里住,整天关在房间里,很少出来。小蓠不肯吃饭,住到静的房间去了。继父把苏慕华叫到书房去,不知在说什么,只知道,苏慕华出了书房门后,脸色白得像纸。母亲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想去加拿大,有个朋友邀请我去。”母亲咬咬下唇,还是欲言又止,最后,她说:“你要去,就快一点,别让家里人知道。”我疑惑地看看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想再多说,只是埋头吃东西。  
 
  
 作者: 鳄鱼的伤心泪   2006…9…16 23: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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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蓠每次见到我,就立刻转头,把我当成是透明的。姑姑果然一步都不曾踏出房门,苏韵华除了我回来那天看过外,就没有露过脸了,佣人们定时将汤药端上去。苏慕华在那晚之后,便收拾东西去了苏州。动身之前,他曾经说过:“你知道静为什么会死么?”我说:“不是自杀吗?”苏慕华摇摇头,点上一支烟说:“继母没有告诉你吧,静死之前,曾经与一个男人订婚,后来不了了之。”  



我紧握拳头,问:“是因为她得了那种病,那个男人就不要她了?”苏慕华摆手道:“冷静点,不关他的事,而是因为苏闵蓠。”我疑惑道:“怎么说?”苏慕华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他说:“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静得病之后,苏闵蓠就禁止那个男人去探望,那天晚上,我刚回来,就去探望她,听到病房里传来说话声,我由门缝里看到,苏闵蓠正弯腰跟苏闵静接吻。”  



我说:“这又说明了什么?”苏慕华道:“你没有看到那个场面,才会这样说,苏闵蓠还说静是她的另一半,不可以让别人抢走。”我无法思考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苏闵蓠杀了静?太荒谬了!苏慕华没有再说下去,就此打住了。他拿着行李离开时,我还在发呆。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住了三日,这日,佣人在屋里忙,我拿着水管淋花,水星四溅,手松了一下,那水将我全身都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纠结成一团。我换上干的衣服,拿了条毛巾擦拭头发,坐在后院的藤椅上。风很清爽,温温的,我的眼皮渐渐沉重,慢慢闭上了眼。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很轻。我以为是静,没有睁开眼。那手摸着我的脸颊,像羽毛一样轻抚着。  



风的声音,树木的声音,清晰可辨。  



我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没有人影了。我摸摸头发,还没干透,留着一股熟悉的古龙水香味,但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了。屋里很暗,我摸索着走到走廊里,打开壁灯。  



随着灯光点亮,我看清了走廊对面站着的人,那是个瘦弱的女人,两颊深陷进去,咋一看,我还以为是苏韵华,定睛细看,原来是姑姑。原本端丽丰润的脸变得病夭夭的,只是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没有变,狠狠瞪着我。母亲站在她的身边,脸色时青时白。  



看到我在看她,姑姑的脸越发扭曲,她像疯了一样笑着,一只花瓶扔过来,大吼道:“滚开!野种!”我险险避过,被她那句野种骂得心头火起,母亲忙挡在我的面前,阻止我扑过去,她乞求道:“闵清,求求你,别这样。”姑姑冷笑着将母亲推开,硬绷绷地说:“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你早就想我死了罢!这样的话,你就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母亲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地说:“你别胡说八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姑姑冷哼一声,口不择言:“若不是大哥执意要娶你,你现在还拖着这个野种过那些肮脏的日子呐,别不知感恩!”我越听越气,母亲拉着我的手,颤抖的,紧紧的。姑姑说:“别以为我大哥他娶你,是因为爱你,他只是在圆他少年时代的梦想罢了,毕竟你是他的初恋情人嘛!”母亲快要哭出来了,她不停地说着:“闵清他,不是野种,他是。。。。。。”姑姑还在咄咄逼人:“他是什么?你说啊,他不是野种,难道还是我们苏家的人么?当初大嫂在时,你还厚着脸皮贴上来,哼,还带着几个拖油瓶,野种。。。。。。”  



“住口!”头上传来一声呵斥,是继父的声音。我们抬头一看,继父站在楼梯上,冷冰冰地看着姑姑。姑姑双手握成拳状,突然松开了,她抿着棱角分明的嘴唇,转身走出了大门。  



“小姑。。。。。。”母亲想要追过去,继父声音变软了些许:“随她去,不要管她了!”母亲看了继父一眼,收回脚步,端端正正地站回我身边。继父直挺挺地站着,冷冷地对我说:“你跟我来。”说完,他慢慢走下楼梯,走向走道尽头的书房。我看看母亲,她脸色更加苍白了,我低声问:“妈,你没事吧?”母亲摇摇头,拉拉我的袖子,示意我跟着继父过去。  



我离开母亲身边,佣人们走过来收拾那些花瓶碎片,我回头,看到那满地的碎片,尖锐地躺着,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我的软弱,还有,我心底深处那浓浓的渐渐苏醒的自卑。  
 
 
  
 作者: 鳄鱼的伤心泪   2006…9…16 23:5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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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姑姑的话,在很大的程度上将我那化脓的伤口撕扯开了。“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小时候,经常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了。  



我以为我长大了,变坚强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来武装自己,因为不想再受伤。印象中,好像曾经有个女孩子这样对我说:“你是时候离开她的身边了,难道你能保护她一辈子么,不可能的,你还太弱了。”  



“苏闵清!”继父的声音将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我按按太阳|穴,举步走进了书房。  



继父坐在那张大号的黑色书桌后面,冷冷地看着我。“把门关上。”他缓缓地说。我转身关好门。记得上次进这房间时,是因为苏慕华的事,而再一次来到这间沉重的房间里,我的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平静得可怕。  



我站在书桌前,垂手,直直地站着。继父那双漂亮的眼紧紧地盯着我,像捕捉猎物的猎人,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你说你要去加拿大?”良久,继父一字一句地说,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看着他的眼,回答道:“是的,明天就走。”  



他面无表情,还是冷冷地说:“谁准许你去的?”  



我挺了挺脊背,咬字清晰地说:“不用谁的准许,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啪!”书桌被重重地拍响,仿佛整间屋子都在震动。继父狠狠地盯着我,像要将我吞进去一样,他开口道:“谁准许你去的!”语气中,透出隐隐杀气。  



我握紧拳头,想要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我暗暗咳了一声,湿润了喉咙,沙着嗓子说:“我明天就要去!”  



“你敢出去,我打断你的腿!”继父咆哮道,白皙的脸上,因为震怒而染上了绯红的色彩。  



我弯弯唇角,不置可否地笑笑。当年他也说要打断苏慕华的腿,后来还不是不了了之。我说:“我要去睡了,请您也早点休息罢。”说完,我转身就走。  



关上书房的门时,我从门缝里看到继父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书桌上敲着,敲得很响。  



我轻轻合上门,慢慢往楼上走去。行李已经打包好了,船票也订好了,明天一早就动身。母亲站在我的房门前,满面担心的神色,看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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