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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凌菲看着她,本只想点拨点拨,可看样子,不说出来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冷笑,道:“余司曼,你真的以为陆一寒爱的人是我吗?如果他爱的是我,那么你呢?”
余司曼浑身一震,猛地冷笑道:“你少给我胡扯,他爱的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我?”
伍凌菲一愣,不由得摇头,道:“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抓我?如果他爱的是我,当初你受伤的时候,就不会不顾一切的带到我家去,如果爱的不是你,就不会一边痛不欲生一边不顾一切的跟警方作对,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就不会三番四次的将我抓来。试问,如果我是郭纬,你会容忍陆一寒三番四次的伤害他吗?”
余司曼从来都是聪明绝顶的,可偏偏在这件事上,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余司曼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只是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她,而后嗤笑:“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可除了这一句话,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而已。
伍凌菲冷哼了声,没有再说什么,余司曼只是被她和陆一寒之间的“表姐弟”关系给蒙了心而已,说开了她自己会去想清楚。
余司曼还在重复着那句胡搅蛮缠,愣愣的出了门,脑海里,全是伍凌菲的那一句:“如果不是爱你,就不会一边痛不欲生一边不顾一切的跟警方作对”。她想起昨天晚上,陆一寒喝着酒的痛苦表情,她想起了这些天来,陆一寒越来越严重的酗酒行为,一开始是啤酒,然后是白酒洋酒,酒的度数,越来越高。
如果不是白酒都被他给喝完了,昨天也不会只是一箱啤酒吧?
明明昨天的酒没有喝完,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对,他不是爱着伍凌菲吗?现在伍凌菲来了,他为什么不出来见她?
余司曼跑去敲着陆一寒的门,她想,有些事情,她应该问个清楚的,不问个清楚,她的心再也无法安宁。
陆一寒还躺在床上,他不起来开门,余司曼也不等他来开,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就听陆一寒问她:“你还过来做什么?”
余司曼挣扎着,低着头敛着眸,好半天才道:“那个,伍凌菲现在就在这里,你不过去陪陪她吗?”
陆一寒呵的笑了声,带着嘲讽,带着无奈和绝望。
余司曼猛地抬起头,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伍凌菲说……”
说什么呢?余司曼活到了三十几,心里心心念念着的,也只有那个为了她付出了一切的男人而已。她在感情上,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甚至比起伍凌菲,还要缺乏经验。
她有点难以启齿。
陆一寒站了起来,就跟着她面对面的站着,微微低着头看着她:“她说什么呢?你又信吗?”
余司曼红了眼睛,拼命的摇头:“她说的是假的对不对?她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我们是姐弟啊,我都三十好几了,我比你大那么多,怎么可能呢?”
是啊,她都老了,他还那么年轻,他怎么会喜欢她呢?
他应该喜欢那些像伍凌菲那样的青春又有活力的女孩子的。
余司曼的解释让陆一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道:“余司曼,你这是在逃避。”
“我没有!”余司曼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哭道:“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根本就比不上伍凌菲,我已经脏了,脏了你懂吗?我的身脏了,我的手也脏了,甚至我的灵魂已经镀上了一层灰尘……你怎么可能会……这怎么可以呢?”
泪水一滴滴的溅落,陆一寒敛着眸看着她,最后只是叹息一声,将人搂在了怀里:“你没有脏,在陆一寒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倔强的不肯落泪的小女孩而已。”
那个一夜之间失去了爸爸妈妈,哥哥弟弟的,坚强的不肯哭泣的小女孩而已。
是的,余司曼被送到她的姨妈家的时候,他也正跟着他爸爸在他表叔家做客。那个时候,他还小小的,躲在了他妈妈的身后,趴在妈妈的大腿上,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悄悄的看着余司曼被一位大叔抱下了车……
女孩板着脸,红着眼睛说什么也不肯哭,别人问她话,她就只会点头和摇头,也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他听到他妈妈说:“可怜呦,一夜之间家里的人全没了,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于是,他更加的好奇了,从那之后,他的注意力就落在了这位表姐的身上。
只是,那份好奇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爱。
他紧紧的抱着余司曼,任由她在他的肩膀上哭泣着,他从来就没有听过她哭过,每一次,她总是瞪大了眼睛坚强的忍着,可他却知道她心里的苦。
在别人说她无父无母的时候,在同学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在有人说她家里是贩毒的的时候。
他知道,她从来就没有幸福过,哪怕是跟着郭纬在一起,她的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报仇。
所以,她才会任由郭纬加入黑帮,成为贩毒的毒贩子。
陆一寒知道,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只有为父母为弟兄报仇,为她自己报仇。而他,也从来不曾告诉过她,他喜欢她。
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说了也一样。
只是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要说。
陆一寒是警察世家,他清楚贩毒杀人绑架的罪,他们,躲不了多久的,就算真的弄死了许维远,他们也躲不了多久的,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就跟伍盛一样。
余司曼是自私的,他也是自私的。
余司曼为了她的家人背了一辈子的仇恨,而他为了余司曼,连母亲都不要了。
余司曼从陆一寒怀中抬起头来,狼狈的擦了擦脸颊,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陆一寒笑,道:“已经无所谓了,我从来不奢求你能……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们已经是一根稻草上的蚂蚱了,不是吗?”
陆一寒状似乐观的笑着,搂着人笑得开心。
余司曼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她知道陆一寒在想什么,可她却不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哪怕他们之间没有血缘上的纠葛。
所以,在最初的激动之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着,慢慢挣扎出陆一寒的怀抱,低着头道:“还有事情要做呢,明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我想许维远今晚或者明天肯定有所动作,很多事情我还需要去安排一下,我便不多说什么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先走了。”
陆一寒知道她是尴尬了,当下什么也不说,只是松开了手让余司曼出去。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眼里是痛苦和悲伤,他什么都没有说,余司曼也只是以为就在刚刚,她的话伤了他的心,
她是愧疚的。她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开始去安排今晚和明天的作战计划,可脑海里,陆一寒最后看着她的目光,她无论如何也消散不了。就犹如阴魂一般,时时刻刻的环绕着她,一不小心,她就失了神,分了心去。
不止余司曼,就是伍凌菲,也开始有些恍惚。
她在等,等着许维远来救她,又在祈祷着,希望许维远能够不要来救她,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于是,她更希望,这个三天的期限,能够永远也不要到来,只要能不到来,许维远就一定不会来。
天已经擦黑,这是第二天的夜晚。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晚上是行凶作恶的好时机,也是救人逃命的上佳时候。
伍凌菲想着,上一次许维远就是在晚上将她就走,也许今晚他也会来。
于是她开始失眠了,整夜睡不着的结果就是小腹的不适感越来越清晰。
她突然想起,这个孩子的胎动也太少了,偶尔才会有那么轻微的一下下,若不仔细留心,根本感觉不出来。
她的心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到底是第一次怀孕,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不懂。孩子胎动少,这样到底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呢?
到底,这样是不是正常的,孩子还好吗?还健康吗?
她开始拼命的去回忆,公司里怀孕的女职工。
可是,公司里的职工大多数都是未孕的,怀孕的女职工有多少?她只记得那几个怀孕的女职工,天天都在请假,今天说要去医院检查什么什么,明天说要去医院检查什么,后天,又说需要去买什么保健品,怀个孕全家就围绕着孩子转了。
孩子……
伍凌菲对这个孩子是愧疚的。
曾经她就不想要他,后来又一直在奔波着,对他的照顾,太少太少。
一整夜的失眠让她想了很多很多,伍凌菲迫切的想要出去,为了这个孩子,好好的养好她的身子。
一阵恍惚,天就亮了,许维远一整个晚上也没有来,这么说,他会在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