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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凌菲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没什么人,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角落出来,站到了他面前,反倒将他吓了一跳。
医生吓得脸色都白了,一把将她扯进了办公室里:“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在这?”
伍凌菲咬着唇,还没说话呢,医生又道:“你不要命了!要是维远这次能活下来,你反而被抓了进去,你又怎么对得起他!”
“要是?”伍凌菲脸色一白,任由医生再怎么解释,脑海里也只剩下他之前的那一句:要是许维远这次能活下来……
他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真的这么糟糕吗?
她抓着医生的袖子,逼着让他带她去见许维远。
医生见她连刀子都要拔了出来,推了推金色眼镜,想了想道:“我想若不让你看他一眼,你是不会安心离开的对吧?这样吧,我下午还得去复检一次,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下午我想办法带你进病房。”
伍凌菲欣喜若狂,谢过了他之后,便坐立不安的等着。
医生说,许维远今天的第三次检查在下午两点。如今的许维远情况很不好,每天都要检查好几次,就怕突然病发。
伍凌菲想起司曼所说的,直觉这其中的消息很重要,便将事情跟医生提了一下,又道:“她说在子弹里携带了细菌,到底是什么细菌能让维远昏迷不醒呢?”
医生脸色煞白,连带着伍凌菲都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伍凌菲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青白着脸追问道:“医生?真的很危险吗?没有救治的办法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手脚都在颤抖着,可医生却还在沉默着,拧着眉低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又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问起了那颗子弹的下落,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对方将子弹送检,千万别弄丢了。
挂了电话又继续沉默,连伍凌菲的追问都没有听见。
许久才恍惚的道:“难怪他一直昏睡,感染也得不到抑制,原来这些感染都来自于子弹……”说着像是听到了伍凌菲的问题,道:“清醒的事情不长,不过我倒是宁愿他睡着,醒着太痛了……”
伍凌菲白着脸,他蹙着眉,突然又道:“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医生的叫我,你跟维远一样,叫我林述就行。”
伍凌菲咬了咬唇,不说话。
她只是在想着,林述所说的,醒着太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下午的时候,林述弄了套护士服过来,又给伍凌菲找了个口罩和眼镜带上。让她推着早上看到的那辆车子,跟在他的后面。
门口的警察将人拦下了,伍凌菲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她很紧张,眼睛透过眼镜看着病房的门,想透过门去看许维远。
当然,她什么都没看到。
林述道:“唉!警官,这小护士是来顶替我之前那护士的,她请病假了。”
警察可能是见过林述所说的护士,听了这话也只是盯了伍凌菲几眼,便放行了。
当然,警察也是基于对林述的信任上——伍凌菲松了口气,推了车子进去。
而后,她便看到了许维远。
许维远瘦了好多,惨白着脸。带着氧气罩,明明昏睡着,眉头还紧紧的蹙着,偶尔会无意识的要一下脑袋,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痛苦。
伍凌菲眼眶顿时就红了,愣愣的看着许维远,也不动了。
林述叹息了声,道:“肺积水真的很痛苦,偏偏他的病情一直得不到控制,只能一次次的想办法引流……”
司曼的诅咒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她咬着牙,看着林述为许维远治疗。
许维远昏迷不醒着,像是很痛苦,身侧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伍凌菲忍不住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那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她紧紧的握住,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他的手背,泪水顺着眼睛滑落到了口罩上,她也来不及去擦一下,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大概是等得久了,门口的警察怀疑的推门进来。伍凌菲连忙低下头,站在一边帮忙递东西。
警察问道:“这么这次这么久?”
林述道:“我要检查一下他的病情,昨天想到了一种情况,我必须试一试。”
警察并不懂这些,上下打量了林述一眼,便警惕的守在了门口,林述道:“他的病不能被感染,把门关上!”
这警察向来将林述的话奉若神明,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林述满意了的又低着头开始查看许维远的身体,最后欣喜的冲伍凌菲道:“他的情况有所改善,至少比前些天要好上许多!”
伍凌菲却不由得一愣,今天要比前些天好,那么他前些天所受的,又是什么样的罪呢?
她咬了咬牙,司曼,你真狠!
林述见她又发呆了,也不指望她能帮忙什么,一个人又忙活了起来。等做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又叫了伍凌菲,带着她回了办公室,道:“好了,你现在人也看到了,该离开了吧?”
伍凌菲看他,问道:“你说的那个请假的护士,什么时候回来?”
林述吃惊的看着她:“你想留在这里?不行!维远性子虽然不好,可人缘却好得很,队里受过他帮助的人不少,他这么一受伤,天天都有人过来看他,你要是被认出来了,我可怎么跟他交代!”
伍凌菲咬着牙,只作听不见。
林述见她如此,急得火烧了眉毛似的,跳了跳脚,索性不理会她,坐在电脑前埋头就啪啪啪的按了起来。
伍凌菲也看不懂他在弄什么,只是在一旁守着,而后便听办公室响起了一阵铃声,有护士叫道:“林医生林医生,4023病房的病人醒了!”
伍凌菲猛地就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林述,林述也“啪”的一声推开键盘,正要冲出去,便见伍凌菲已经将口罩戴上了,不由得叹息了声,只得道:“你到了之后不要开口说话,跟在我身后就行,千万别激动,别露出马脚知道了吗?维远这次醒来,也不见得能清醒多久,你就乖乖的,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自有让你们聊天的时候,知道了吗?”
伍凌菲“嗯”的应了声,魂不守舍的。
林述几步跑到了病房门口,推门进去,伍凌菲推着车子跟在他身后,这次警察倒是没拦着,着急的伸长了脖子看着病房。
许维远就如林述所说,他的人缘真的挺好的,至少守门的这个警察,就是真心的关心着他。
这样很好,'。 '这样伍凌菲也放心了下来。
哪知车子一推进去,便看到病房里又多了个人,井燕。
井燕红着眼睛抓着许维远的手不放,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这会儿都是红的,啪嗒啪嗒的掉着泪。
许维远虚弱的躺着,微微弯着眼睛看着她。
伍凌菲还从未看过这样虚弱的许维远,更从未看见过这样宠溺一个人的许维远。
许维远的声音很小,也很低,大概是病久了,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干哑,断断续续的。可伍凌菲还是听清楚了,他在安慰井燕,他说:“别哭,别担心,我很快会好起来的,别哭了,听话……”
许维远越说,井燕就哭得越凶,他也越来越无可奈何起来。
只是他的脾气一直都很好,一直都软着声音耐着性子的安慰着……
伍凌菲只是紧紧的盯着许维远,她想,他一定是病得狠了,否则他才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去安慰那女人。
他一直很讨厌看到女人哭的,他也没这么好的耐性,要不是病了,他这会儿肯定已经冷眼相待了。
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想像,许维远甚至嘴角还带了笑,温柔的,任由井燕抓着他的手哭。
她饥渴似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许维远,却始终不敢说话。
她还谨记着林述的话,如果她还想要继续看着许维远,她就不能出声,她不能在这里暴露了身份。
可警察的警惕就像是天生的,先是许维远皱眉看向了这边,而后便是井燕看了过来,狐疑道:“你总是盯着维远做什么?”
伍凌菲震惊的避开了眼睛,慌乱的去看林述。
井燕又皱眉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之前那个护士!”
林述道:“之前的护士请了病假,这个之前并不在这一层楼,是我缺人手,让护士长调过来帮忙的。”
井燕蹙着眉,去看伍凌菲胸前的照片,又狐疑的打量着她,道:“你把口罩取下来我看看。”
伍凌菲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
病房的空气瞬间被凝固,连林述都脸色一变。
“快点!”大概是伍凌菲的退缩刺激到了井燕,井燕又往前迈进了一步,步步紧逼。
伍凌菲已经慌了,手里还握着要递给林述的手术刀,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而那边井燕见此更是怀疑上了,她已经没了耐心,见伍凌菲一直不动,伸手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