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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烟看了他一眼,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就快速的掀开了盒盖,印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张折叠好的、皱了吧唧的淡黄色宣纸。
让她不免有些不明所以,不由又转头看他。
“展开看看!”裴羽钦却似乎没有揭开谜底的打算,只是淡淡地微笑。
江暮烟闻言,便也只好小心的拿起那折叠好的宣纸,轻柔的展开,当那纸上熟悉至极的字体展露到眼前的时候,江暮烟完全惊呆了。
“这不是——”
“没错,这正是你写给我,要我知道的心意。你虽然最后又把它扔到了荷塘里,不想让我看到,却没想到它没有被水浸湿淹没,反而被正好去送水果的青书给捡了回来,想要去临摹你的字体,学习书法。”
“然后,又机缘巧合的正好被我看到了,最后被我从青书那里要了过来,烟儿,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一种缘分?”
“上天似乎执意要在你我之间牵起一条红线,所以这么难得的巧合,也能被我们遇上。”
“我便是从这阙白头吟里,看明白了你对我的心意和要求,也看明白了你追寻到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而凑巧的是,我要的也是那样的。”
“所以你现下该明白了,我们之间是不需要再说谁给谁添了麻烦之类的话了。
“你,你又怎知我这是想要写给你的?也许我不过是随手心乱,自己写着看的。”
江暮烟的心中也开始相信,冥冥中真的是有缘分的,上辈子的她没有机会领略什么叫做-爱-情,老天便给了她重生到这里的机会。
还让她第一眼就见到了裴羽钦,失落了心。
如今便是隔着身份和世俗的重重阻碍,上天还是给了她机会让裴羽钦知道她的心意。
甚至这阙白头吟,她不否认一开始确实是有送给裴羽钦的打算,只是后来她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但是合该让他看到的,还是让他通过别的方式看到了。
若说这还不是缘分,那还有什么才能叫缘分呢?
世人常说缘乃天赐,份属人为,既然上天都已经给了缘,她江暮烟也绝对不是那种矫情虚伪之人,她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在缘的基础上,把她和裴羽钦之间的‘份’奠定的坚固而牢靠。
所以此刻她听着裴羽钦的这么多话,心中真的是感动万分的。
若依着身为女子的矜持,她此刻也该假意否认这阙白头吟,并非故意写给他看的,但是江暮烟却没有否认,只是换个方式大方的承认了。
而裴羽钦恰巧欣赏的就是江暮烟对他这样直白无伪的-性-情,对他来说,这般善解人意,又兼-性-情磊落大方的女子是极少见的。
至少他人生的这三十六年来,不曾见过一个如江暮烟这样的女子,这般的合乎他的心意,让他与她说话,自然的就好像人类生来就要呼吸一般。
所以他的情绪也越加的轻松了起来,“便不是烟儿你准备写给我看的,那起码也是代表烟儿你心底深处的某些想法和渴望,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与最后我决定要和你一起的结果,依旧是没什么偏差的,烟儿,你说对吗?”
江暮烟这下是彻底放心了,放下了手中的宣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快速的回过身子,再一次直接而大方的抱住了裴羽钦的身子,把她的头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
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类似茉莉花般的清香味,感觉到她的心终于找到了家。
这个世界,这个之于她有些陌生的裴家,终于让她找到了家的归属感。
良久之后,她说,“羽钦,我只喜欢你,你一定要永远记住!”
明明是最幸福的一刻,江暮烟却忍不住满脸都是眼泪,因为只有她深知道,能有这一天,看着简单,其实却是深深的不容易的。
她忍不住更紧的抱紧那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怀抱。
“烟儿,你既然认定了我,那这一生,无论再怎么辛苦,我也与你一起走!你的心我收下了,我能给是不多,只有四个字,那便是不离不弃!”
从来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裴羽钦,此刻的眼里,却满是柔软的心疼,和淡淡的坚定,拥着江暮烟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收得更紧了!
这个小女人,用她的才情和柔情深深的困住了他,别说是要与自己的儿子争,便是要与天下人争,他也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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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7】不想放弃
“风儿,你回来了,我听银月说老爷突犯心疾了,正要赶过去探望,你怎么回来了,老爷他如何了?”
秦红叶在去往流云小筑的半途,看到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自家儿子裴风。
而与她一起要赶去的还有刚被分去旭日院不久的湘姨李湘云。
裴风无意去告诉她们,裴羽钦与江暮烟的事情,却也不能什么也不说,便淡淡的道,“娘,湘姨,不用去了,叔叔没事,是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什么意思?风儿,你倒是说说清楚!”
秦红叶不解的看着他,老爷突犯心疾这么大的事,谁敢胡乱的乱喊?
“是叔叔身边的青书,可能看到叔叔正好在揉着胸口,便误以为叔叔心口疼痛,没有求证,就嚷着请大夫过堂诊断,而传话的小厮,又太过紧张,以至于根本没有的事,被宣扬了半天。”
“刚刚孩儿过去了,亲自看着范大夫和王大夫给叔叔诊的脉,两位大夫都一口肯定,叔叔的身体极为康健,别说心疾,便是一点点小毛病都是没有的。所以孩儿便回来了。”
“风儿,这话可当真?还是你为了安慰我们,或者怕引起府内恐慌,所以故意隐瞒?”秦红叶的表情很是严肃,显然有些怀疑自己儿子的话语。
毕竟既然裴羽钦一点事情也没有,风儿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要说一点事情没发生,她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李湘云的神情也很担忧,毕竟裴羽钦若真的有心疾,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身为奴不奴,主不主的身份,最是尴尬和无靠。
所以裴羽钦无论如何是不能死的,至少眼前不能死。
若是他死了,她这个姨娘之位还有指望吗?
所以她的视线,也一瞬不动的看着裴风,生怕他说谎。
裴风心中其实烦躁和难受不已,但是面对着的毕竟是他的母亲,所以就算不耐,真的也不想再在此刻听到裴羽钦的名字,他也不得不多方忍耐着回答。
“娘,这么大的事情,孩儿倒是想要隐瞒,可问题是孩儿也担不起这隐瞒后的重大责任!所以您和湘姨就放心吧,叔叔他真的没事!”
“既然没事那便放心多了,不管怎么样,消息听都已经听到了,我们还是过去探望一下比较放心!”
秦红叶松了一口气,想着只要不是裴羽钦出了事,那便什么都好办。
李湘云心中也正是这么想的,于是两人同时举步跨出一步,准备继续往前行。
但是,只走一步,秦红叶就又停了下来,“夜袭过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他比我先离开了一步!”
提到裴夜袭,裴风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这让他联想到了前一次他和裴夜袭那不欢而散的谈话。
却不想争了半天,到最后,江暮烟根本一个也没有选择他们,而是选中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人——裴羽钦!
想想都觉得讽刺不已!
而秦红叶却误会了裴风的难看脸色,以为他和裴夜袭,又因为江暮烟的事情闹的不愉快了,毕竟那一天裴羽钦生日的家宴上,夜袭对风儿的不客气是有目共睹的。
这般一猜想,秦红叶对裴风难看的脸色倒的寻到了原因,对裴羽钦的身体问题,也真正放下心来了。
对此,李湘云何尝不曾看到?
想着看来江暮烟虽然和裴夜袭解除了婚约,但是裴夜袭倒是似乎对江暮烟开始感起兴趣来了,这就好办多了!
那她上次出府去弄到的东西,总算还是有可用武之地的。
区区婚约算什么,一旦夜袭和江暮烟生米煮成了熟饭,婚约的解除想来也改变不了最终江暮烟还是会成为裴家新妇的结局的。
倒那时,也算两相欢喜了。
于是,带着迥然不同的心思的秦红叶和李湘云,便再度提脚要往流云小筑去。
裴风也不多说什么,也没有刻意去阻止什么。
虽然他离开的时候,江暮烟还留在裴羽钦的书房没走,不过此刻以他-娘,和李湘云的脚程来算的话,等她们走到流云小筑,江暮烟也该已经回到她自己的院落去了。
想来她们该是撞不上的,只要自己和裴夜袭不往外说,今天发生在了裴羽钦书房的事情,又有谁还会知道呢?
兴许,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机会让暮烟改变主意的。
毕竟叔叔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