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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们就算有心想要找到老爷和夫人,也会因为老爷您什么话也没留下,而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找起!”
“老爷倒是疼了小妻子,做足了一个好丈夫,可我等这些孤儿寡母的就该在家里担足惊,受足怕?”
秦红叶说着说着,甚至还哭出了两行眼泪,正用绢帕不停的擦拭眼角,那模样明明被指责被骂的人是裴羽钦,偏生骂人的人都这样了,被骂的人还不能说什么了。
裴羽钦心中也的确觉得这件事情,他做的有些欠妥当了,如今被秦红叶这般指责了一番,倒也并不气恼。
而林琼花和云爱柳此刻也都纷纷上前附和秦红叶,甚至云爱柳还主动掏出了她的丝帕,轻声安慰秦红叶,“嫂子,您别哭了,想来老爷也只是一时糊涂,以后这样的事情,想必老爷也是不会做的了!”
林琼花虽然没有上前去安慰秦红月,但是对着裴羽钦意有所指的话,却还是不客气的说了出来。
“老话说的好,老夫疼少妻,老爷新娶,肯定是正值恩爱不已,缱绻情深的时候,只是这再是纵容和宠溺也总得有个限度!”
“这裴家的偌大家业和一大家子的人的生死存亡大责,都肩负在老爷您一个人的身上呢,如今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人选又未定,老爷您可以说是货真价实的千金之躯,稍有损伤,都要让整个裴家上上下下惊惧不已,而老爷您呢?”
“就如此轻车简行的带着人离开了家里,连半个家里的家丁和护卫都没有带上,就和新婚妻子快乐的游玩去了,哪里还想得到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在家胆战心惊的模样?”
“若不是老爷天亮前还知道赶回来,我们甚至都可以亲眼见证一下,今天这偌大的成亲场面完全没有新郎和新娘的盛况!”
“就算老爷您是一家之主,也是不当有这样不识大体的行为的吧!”
比起秦红叶,林琼花的话,显得更要不客气的多,但是她又不敢把所有怒气的矛头都指向裴羽钦,所以字里行间,不免把江暮烟说成了那个罪魁祸首。
言下之意似乎是在指责若非是江暮烟把裴羽钦给迷惑了,一贯冷静从容且又相当克制的裴羽钦,怎么会做出这般不识大体的事情呢?
而殊不知,裴羽钦能忍受她们三个人,把所有的怒气和不满都发-泄-到他身上,却独独不能忍受她们把矛头指向烟儿。
毕竟这一次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在离开裴家之前,烟儿都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出门去。
是他坚持要带她出去玩一圈,他们才出的行,如今可好,半途连累的烟儿跟着他疾赶而回,到如今还因为又是晕船又是晕车的,弄个的呕吐和痛苦不已呢!
林琼花还要把这样的责任都推卸到烟儿身上去,他如何能忍?
因此,一直面带谦虚和受教笑容的裴羽钦,终于在听了林琼花的这最后一句之后,收敛了笑容,也沉下了几分眼眸。
“三位嫂子教训的极是,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羽钦顾虑不周,思虑不祥,三位嫂子愿意如何责备羽钦,羽钦都没有一句怨言。”
“只是,带烟儿出门之事,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烟儿本身还不愿意出门,嫂子们若要因此把怨气转嫁到烟儿身上,那羽钦是不允的。”
“不是处于所谓的我宠溺和疼宠烟儿,作为我的夫人,这个位置并不是一个任何女人都能胜任的位置,你们以后便会知晓,嫁给了我的烟儿,要经历的辛苦,远比荣耀要多的多。”
“我当年曾经答应过辉山兄要照顾烟儿的一生幸福,如今虽然照顾她的方式不同了,但是我对此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不瞒几位嫂子,这一次出门,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带烟儿回江中城,祭拜一下辉山兄,亲口告知他一下,他的女儿,如今已为我妻,我裴羽钦会一生一世的护她周详,保她幸福!”
“这里离江中城有多少距离,几位嫂子也当心知肚明,我们一路舟车劳顿已是非常的辛苦,这事固然做的有欠不妥,但是几位嫂子凭心而论,难道我不该带着烟儿回乡去祭拜一下我的岳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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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4】一举三得
裴羽钦的这些话一说出来,顿时让林琼花几人有些哑口无言了。
若是她们这一次出去,当真是为了回江中城,回江暮烟的故乡去祭拜已故的中书侍郎江辉山的话,别说这的确算不得什么任性妄为之事,更准确的说,这实在是件有大大的有孝心的事情。
而且,于公于私,裴羽钦娶了江暮烟,不管是基于他们原是至交好友的交情也好,是尽身为江辉山的新女婿的本分也罢。
去江辉山的坟前祭拜和敬上一杯水酒,都是他们作为小辈和子女应该做的事情。
她们这些身为裴羽钦的嫂子们,也的确没有资格就这一事情来抨击江暮烟和裴羽钦半分。
更何况,裴羽钦他们在今天这个凌晨赶回来了,并没有错过今日这般成亲的大事,算起来,虽然是让她们担足了心,却也没有酿成很糟糕的后果。
所以,她们本来挟着无穷的气势而来的,如今被裴羽钦这般一反驳,反而成了她们不明是非的胡乱指责和瞎闹了。
林琼花真是心中无限的愤愤不平,却又无计可施。
别说她此刻无法求证裴羽钦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便是假的,这话从既从裴羽钦的嘴巴里说出来了,那便是假的她也只能当成是真的听,是不能有所反驳的。
家主的权威,便是在于此的。
讷讷无言的林琼花,没能找到出气的口,那满腔的恨怨,自然又一股脑的全部都算到了还在房间里干呕不已的江暮烟身上了。
因为怎么算怎么想,她都觉得她之所以什么都不顺利,就都是因为从江暮烟进了裴家开始的。
所以江暮烟就是她命中的扫把星,想好自己好过,就无论如何也要把她除了。
一想到此,林琼花就暗自咬牙,心里发狠不已,想着就再容忍江暮烟一段日子好了,反正在他们出门的日子里,她也没闲着,该准备的东西,该准备的人,也早就准备好了。
她就不信,江暮烟有九条命可以用来活,总之,不是江暮烟死,就是她林琼花死。
裴羽钦看着林琼花涨红的脸,显得极度的愤怒,却又偏偏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秦红叶的假哭和眼泪也被裴羽钦的这些话给说的忘记了掉。
云爱柳本就是个妾室,这么多年受了林琼花的压制,本来就没什么机会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番儿子裴弦要娶王御使的千金了,才使得她终于有了被人当成主子对待的机会,但是便是这样,她也是个极聪明的女人。
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什么时候她最好不要说话比较好。
而此刻,显然情况是属于后者的。
之前她们几个人冲来的时候,勉强算得上先机在她们,所以她们轮流的指责了裴羽钦一番,他什么也没有说,反而陪着歉意的微笑。
但是从林琼花一开口明里暗里把矛头指向江暮烟的时候,别人有没有看见她不知道,总之,云爱柳她是清楚的看见了裴羽钦的眼眸在那一刹那的改变。
所以她便知道,在裴羽钦的心里,这个江暮烟的位置比她们所有人以为的都要重的多。
果然本来还有发挥余地的她们的优势,顿时在裴羽钦开口之后,立即就不见了,反而节节后退,到最后完全没有言语可以反驳了。
所以,聪明如她,此时顿时就立即温柔婉转地上前周旋和回圜地道,“老爷您也别生气,大姐她没有这个意思,嫂子和我们也都是担心老爷和暮烟夫人在外面的安危和处境,毕竟这世道并不是那么太平。”
“这次出门,老爷没有把家里的护卫多带一些出去,听说就带了有限的几个人,又没有说归期,更不曾交代去向,也就难怪我们着急了。”
“不过现在好了,老爷和夫人既然是归乡省亲祭拜先人了,那便是大大应该的一件事情,人也回来了,我们总算也能安心了,若我等几个妇人,有些什么言语冲撞了老爷,令老爷有所不快的话,还请老爷海涵!”
“小嫂子这话如何说的,这事本就是羽钦做的不够周详,有欠考虑,让三位嫂嫂担忧,羽钦已然认错了,总之,不管如何,羽钦和烟儿都感谢三位嫂嫂的关心和厚爱。”
“在羽钦不在的日子里,便是知道家里有嫂嫂们-操-持-上-上-下-下,羽钦和烟儿才会如此放心的出门,现如今,看到嫂嫂们果然把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处置的紧紧有条,羽钦感谢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