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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春的手下也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把好汉按到了地上,那支破枪也被夺去。
大批印度巡捕闻讯而来,口中的哨子声响成一片。
好汉被巡捕们带到了巡捕房,巡捕带着王之春及其随从进到金谷香指认刺客的同伙,同来的暗杀团其他人混在人群中弃枪逃走。
刺杀虽然失败,但开启了革M党暗杀的先例:汉奸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拿着那把破枪指着王之春的好汉叫万福华,一时成了人们称颂的英雄。
章士钊是自投罗网。
万福华被捕,他去到巡捕房探望,对于位于四马路上的公共租界总巡捕房,他倒也轻车熟路,当初《苏报》案时,他没少去探望在关在里面的章太炎和邹容。
但他根本没想到这次跟前次不一样。
《苏报》的时候,英国总巡捕认为爱国学社的反清演讲宣传是合法行为,公民的言论是应当受到保护的。当时巡捕房对这些革M党可以说是睁只眼闭只眼,你就是从他面前走过,也只当是没看见。
章士钊以为这次还和上次一样。
但这次真不一样。
万福华手拿凶器,持械杀人,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万福华是条好汉,声称刺杀王之春完全是出于个人义愤,对于王之春指认的同伙概不承认,余话绝不多说。
巡捕房正因万福华不开口,追查无门,但王之春指认还有同伙,正在发愁。
章士钊一大早就自动送上门来。
巡捕们立即扣押了章士钊,随便一问,章士钊随口就说出自己住在庆余里8号。
章士钊自己的住处藏着章太炎、邹容的《革M军》和刚刚印刷出来的陈天华所著《猛回头》、《警世钟》等数千册,他有自己的苦衷,但却把暗杀团的总部说了出来。
捕头根据章士钊的回答;派华捕和红头阿三共五人;到馀庆里核查。
于是住在余庆里的暗杀团成员除杨笃生一人跑了出来,其余全部被捉,其中还包括刚从湖南跑出来的华兴会首脑黄兴。
好在租界当局和大清官员不怎么沟通,王之春虽然向上海道袁树勋检举这些被租界当局捉住的革M党,袁也曾向租界当局交涉过要引渡这些革M党受审。好在这些党人吸取了《苏报》一案的教训,大都用的是假名。
租界当局没有发现这些人犯有前科,所以袁树勋也没怎么放在心里。
逃出来的杨笃生去找蔡元培设法搭救同伙。
第一章清末 二十、光复会
蔡元培等人刚组织起光复会,其成员包括上海暗杀团成员和浙江的陶成章、龚宝铨等人,不料没过两天,其成员一小半被捉进了巡捕房。
光复会一成立就出师不利。
在上海的革命党蔡元培。杨笃生、蔡锷、林长民等人设法疏通关系组织营救,让林铄生气的是他准备送去日本学习军事的两个预备军官生蒋承越和陶德尧不知怎么也被巡捕一起捉了进去。
由于万福华一口咬定刺杀行动系自己一人所为,而其他人又矢口否认,租界当局首先把与此案无关的郭人漳、黄兴、刘揆一、陈天华、张继等人释放,可笑的是给黄兴作担保的是上海道台袁树勋。
黄兴因策动湖南起义因泄密而被悬赏通缉。
但他编造的身份叫李贵芝,是江西巡防营统领郭人漳的随从。
郭人漳和黄兴一起在日本参加过抗俄义勇队,回国后因为祖荫而当上了江西巡防营统领,暗杀团出事那天正好来上海办事,到余庆里找同窗好友杨笃生叙旧,那巡捕房的人才不管是不是大清的军官,也被一同带进了巡捕房。
郭统领只好自认倒霉。
被抓的人里面最危险的就数黄兴,若被认出恐怕只要移交给清政府就会被立即正法。
在审讯时,郭人漳自告奋勇,说这人是我的随从。
杨笃生去找到寿州知县自己湖南的同乡龙漳,这位大清的知县却同情革M党,找到袁树勋为郭人漳作保,袁树勋也没多想,就给租界方面打了招呼。
我大清的军官怎么能是革M党呢?
有袁大人担保,租界方面很快放人,黄兴跟着郭人漳后面有惊无险就走出了巡捕房。
其余被捉的光复会成员陆续都被放了出来。
万福华被判十年监禁,被牵连的周来苏以“妨害治安罪”被判入狱一年半,因为抓他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枪。
林铄手里举着本花名册在训斥被放出来的蒋承越和陶德尧,租界的华捕基本都被林铄买通,见这两人说是栋军水师营的人后,怕此事与林铄有什么牵连,就把光复会的花名册藏了起来,然后送到了林铄手里。
蒋承越和陶德尧被取消了派往日本留学资格,林铄怕这两个冒失鬼到日本后在革M党的鼓动下又惹出什么事来。实际上两人无辜得很,他们两人被王老师派去找杨笃生取一本资料。杨笃生从一本日本出版骗子书中发现了传说中的“炼金术”,饱受经费困扰的革M同志们深受鼓舞,王老师让他们把书取来,准备按照书上的方法做实验。
王老师就是王小徐,这位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专业是电学物理,现在商船学校任物理教师,也被蔡元培鼓动加入到了暗杀团和光复会中。
林铄觉得自己有必要找蔡元培好好谈谈,爱国学社的老师和学生都是这个时代的精英,如果都被鼓动去搞暗杀,实在有点太可惜了。
蔡元培和俞子夷应约到了沪东船厂,刚从巡捕房出来的章氏兄弟也硬着头皮跟着过来,他们怕林铄这个“狗官”会对蔡先生有所不利。
沪东船厂三层巴洛克风格的办公楼内,往窗外望去,多半个船厂就可收入眼底,南侧是机器厂和锻造厂,由两条轻便铁路与北部的一排船台相连,再往北,就是沪东船厂相连的四座船坞。其中2号船坞中海天号巡洋舰正在进行维修,再远处的四号船坞和船厂码头,几艘俄**舰正在被拆除武器。
而不远处的黄浦江面上,三艘日本军舰正在监视俄舰的武备拆除情况,林铄让几个人到窗前用放在那里的八倍望远镜仔细观看着日舰的情况,特别是靠近浦东的那艘军舰。
“看懂那艘舰了吗?”林铄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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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和俞子夷不明所以,章氏兄弟却是学军事的,很快就认了出来那艘显得老旧的铁甲舰,“那是北洋水师的镇远号!”章陶严满脸怨愤地说道。
林铄点了点头,“日本人在威海虏去镇远舰后,连铭牌都懒得更改,这艘原来北洋水师的骄傲如今却挂着日本海军旗在黄浦江耀武扬威,这不摆明是在羞辱国人么!各位在往南看,那一大片码头属于日本邮船株式会社,它边上是原来盛宣怀的华盛纺织厂,现在已经被日本人收购,生意兴旺得很,虽然现在由于日俄战争,输华的日本纱、布减少,但日本人在上海的纱厂照样在大赚中国人的钞票,见此情景,诸君有何感想?”
“汉奸,人人得而诛之!”性格急躁的章陶严紧握双拳。
“整个上海经营日本产品的买办和商人超过了2万人,你杀得过来么?”林铄笑道,章士钊现入沉思,在巡捕房这两个月他饱受指责,思想变化很大,也想得最多。回顾往事,认为因自己幼稚,连累了同事,心生内疚,又感到个人能力有限,他从激进的立场改变为求学救国,决心从此发愤学习。
“这是一个已经失去了自我的民族,先生在同学中倡行思想自由,唤醒民族觉悟没有错,但搞暗杀……”林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血腥和暴力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损害,而我们这个民族实际上已经很脆弱,承受不了太多的波折。”
“250多年了,难道我们还任由建虏继续骑在我们头上么?这个国家只会越来越落后。”蔡元培想了一下说道。
“不允许?好,就算现在满洲人倒了,由谁出面来掌管这个国家?”林铄问道。
“我们有议会,西方那样的议会!”俞子夷说道,这些事情他曾考虑过。
“很好,若是有人不听你们这个议会的怎么办?”
“我们还有革M军!”章陶严道。
“好啊,你是革M军,我也是革M军!大家都是革M军,我干吗要听你的,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命令?你有议会,我也可以组一个议会呀,我干吗要服从你。这样的结果你想到没有,大家都认为自己有理,结果大家都在扩充手上的军队,只好你打我,我打他,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国家四分五裂,国内出现一堆大军阀和小军阀,犹如唐末的藩镇,割地为王。”林铄越说越严厉,“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