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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现在,所以埋葬从前。
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辛卫闭着眼,直到感觉有人进来,一睁眼就看到朗沙杵在浴缸边儿。
“我还没好呢?”
“一起洗吧。”
“这么小的浴缸塞不下我们俩。”
“不试试这么知道,你等我进去。”朗沙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滚蛋,我洗好了,你自个儿慢慢洗。”辛卫从水里站起来,一脚踏出浴缸,伸手扯过毛巾开始擦身子,立刻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停在自己身上,一抬头就看到朗沙那双满是情欲的眼睛。
“大色胚。”辛卫骂了一句,顺手拿着浴巾给自己裹了个严实出了门。
“你别走啊。”
“赶紧洗,别溺水了。”辛卫背对着朗沙叫了一句。
朗沙有点儿赌气似的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脱光了进了浴缸,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就不信这塞不下两个人,赶明儿换个大浴缸。”
时间还早,辛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可消遣的东西,索性拿着烟灰缸和烟盒上了床。
朗沙从浴室出来正要往床上扑,被辛卫挡了回去,“今儿不做。”
“为什么?”
“这两天一直顺着你,让我歇一天成么?”
朗沙躺到辛卫边儿上,“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他倒还抱怨上了。
“要不您躺下来试试,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滚蛋,没兴趣。”朗沙越过辛卫的身子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叼在嘴边儿。
“诶,你这儿怎么连个电视机也没有啊?”辛卫问。
“我又不看,要它干嘛。”
“也是。”
“对了,明儿陪我去商场转转,我想换个大点儿的床。”
“干什么?”
“这小床两个人睡挺挤的,还有那个浴缸,也想换个大的。”
“你看着我干嘛?”朗沙扭过头,看着辛卫正盯着自己。
“你在计划什么?”辛卫问。
“搬过来住吧,跟我一起。”
“这是邀请么?”辛卫笑。
“废话。”
“你就不能浪漫点儿么?”辛卫有点儿无奈,怎么找了这么一人谈恋爱。
“浪漫是什么。”朗沙笑。
“我说你那些情歌白写了。”
“词儿又不是我写的,都是小林那个混蛋,写的什么玩意儿有的时候我都看不太懂,也就尹飞说好。”
“你怎么不说话?”朗沙问。
“无语了。”辛卫答。
“明儿就搬吧,我过去帮你。”
“这么着急干嘛?”
“不知道,这儿急。”朗沙摸了摸胸口说,“我真是迷上你了。”
辛卫低头吻住朗沙,我又何尝不是呢。
(三十一)
“这个要拿么?”
“不用。”
“那这个呢?”
“不用。”
朗沙在屋子里瞎转悠,辛卫在一边儿收拾着,他有点儿无语,已经跟朗沙说了东西不多一个人就行,朗沙还是要跟过来,尽他妈捣乱了。
“这把吉他我没看你用过啊。”朗沙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深紫色的吉他,拨动了两下,“音色真不错,这个颜色很少见。”
“你别碰它。”辛卫从朗沙怀里把它拿过来,“这个不带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吉他重新放回柜子里。
朗沙皱了皱眉头。
这把吉他有这么好么,碰一下都不行?
“真他妈小气。”
辛卫白了朗沙一眼,“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知道了。”
虽然朗沙嘴上这么说,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
沉默了良久,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的气氛有点儿尴尬。
“……那是尤子的遗物。”辛卫一边儿收拾着衣物一边儿说,头也没抬。
朗沙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可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酸酸的难受。
他扭过脸看了看柜子里的吉他,看似很普通,可对辛卫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朗沙坐到了床边儿,看着辛卫把衣柜里的衣裳一件件地装进背包……
“可以走了。”
“哦。”朗沙站起来。
走出小区,然后打车去朗沙那儿,一路上,朗沙坐在车里也不说话,胳膊撑着窗户,眼睛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辛卫早就看出来朗沙不高兴了,自从跟他说了尤子以后,朗沙就异常的安静。
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弄得辛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解释么?
可是,这个真没什么可解释的,那把吉他只是尘封着辛卫重要的记忆,代表着过去,辛卫能做的只是把那把吉他和一些不可磨灭的过去放在一起好好珍藏,跟现在,跟朗沙,毫无关联。
所以,朗沙也无须介意。
一把吉他威胁不了他。
车,稳稳地开着,辛卫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朗沙的,朗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迅速转过头看了一眼辛卫,虽然两个人连床都上了,可这种中学生谈恋爱时的牵手举动对他们俩来说还是第一次。
朗沙想把手抽回来,无奈辛卫抓得很紧,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下车。
“你干嘛?”车刚停稳,朗沙就把手抽了回手,下了车也不理辛卫一个人走在前面,掏出钥匙就去开门。
辛卫跟在朗沙后面,分明瞧见朗沙的脸颊有些泛红。
进了屋,辛卫把东西归置了一下,朗沙坐在沙发上抽烟,辛卫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关于那把吉他,关于尤子……
辛卫走过去坐在朗沙旁边,“中午吃什么?”
“不知道。”朗沙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在跟谁赌气?”辛卫拿过打火机点上烟。
“不知道。”其实朗沙心里确实是不痛快,但他自己还不知道为嘛不痛快。但他隐隐觉得跟那把吉他有关,现在回想一下辛卫看那把吉他的眼神,心疼又有点儿宝贝的样子就他妈的不爽。
“你别跟小媳妇儿似的成么?”
“你说谁小媳妇儿呢?”朗沙大吼一声。
“谁嚷嚷说谁。”
“妈的,我不想跟你说话。”朗沙站起来。
“真酸。”
“什么?”
“醋味儿。”
“去你妈的。”
辛卫拉着朗沙的胳膊,“别生气了成么?”
“我没生气。”
“你脸上写着呢:我生气。”
朗沙斜眼看着辛卫,“我没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又不知道我气什么,我这人是真是矛盾。”
“人都搬过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辛卫把语气放软了点儿。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怎么这么在乎你,看你抱着那把吉他的贱样儿,我就不高兴了,我好像有点儿嫉妒那把吉他,你说我跟一把吉他争什么啊,操,不是你先喜欢我的么,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儿了,真是他妈的风水轮流转。”
“……”辛卫看着朗沙,这算什么?表白啊?
“不成,我脑仁儿疼。”朗沙重新坐回沙发里,用右手扶着脑袋。
“唔……”下一秒,朗沙的唇就被堵住了。
舌头顶开牙齿钻了进去。
“搞什么?”放开嘴朗沙抹了一下,太突然,嘴唇被撞得有点儿疼。
辛卫没有说话,上前把朗沙揽入怀中,抱着他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曾经有人说过,当你抱着一件东西感觉舒服的时候,说明你想拥有它。
(三十二)
星期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天下着小雨,外面有点儿冷,这是入冬的征兆。
相反,据点里一片燥热,连空气都是燃烧着的,灯光很好,舞台很好,气氛很好,drug在休息室抽了最后一口烟,准备上台。
整整一个礼拜的准备给了他们四个人很大的信心,随着人群中响起的呼喊声,drug上场了。
“今儿的演出献给一个特别来看我们演出的朋友。”尹飞说完这句话,乐队开始调音。
第一首,《浮游》。
首先响起的是辛卫吉他,简单的扫弦,紧接着尹飞的鼓声就响了起来,轰隆隆地似要掀翻整个儿屋顶。
人们在台下很着音乐的律动放肆地摇摆着身体。
朗沙站在台中央,面前的话筒架被他弄得几乎要倒下,性感的嗓音流淌出来,朗沙冲到最前面的时候,人群里立刻有人配合着尖叫起来。
唱到第二首的时候,前面的十几个人开始POGO,混乱地冲撞,每个人都很亢奋,尽力撕扯着自己的嗓子,气氛达到最高潮。
紧接着又唱了两首歌,drug带领着人们摇摆,带领着人们疯狂……直至把所有人的情绪都推向顶峰……
演出完了,人们的热情还未消退,依然跟着酒吧里放的音乐扭动着身体。
陈哥带着一个中年人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我来给你们介绍,秦向东,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人。”
四个人挨个儿跟秦向东握了手。
“谢谢您来看我们的演出。”尹飞说。
秦向东笑了笑,“没白来,真挺HIGH的。”
“我们坐下来说吧。”
陈哥在据点的角落里腾了一个位置出来,几个人要了几杯酒围着桌子坐下。
“我个人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