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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任飘萍和常小雨相视会心一笑,想来刚才他俩只不过是在演戏,只是连柳如君也骗了过去。柳如君大笑:“今日,我终於明白了什麽叫做朋友。”
朋友,最重要的是信任,即便是你亲眼见到的背叛,也不可轻下断言,更何况是听到的呢?
柳如君此时不仅迷惑,问道:“人既非你杀,为什麽还要躲呢?”
常小雨答道:“兄弟,只因为死的是巡抚的儿子。”
任飘萍说道:“巡抚的儿子自然不是人的儿子,否则,还用得著躲吗?”
三人不禁开怀大笑。
柳如君今个请客,待要结账时,掌柜的甚是客气地说:“三位爷,适才已有人付过账了,那位爷说你们今晚会下榻‘青云客栈’,车马已备好,请!”三人抬眼就看到门外两辆装扮得颇为豪华的马车,柳如君问道:“会是谁呢?”常小雨答道:“不知”,转头去问任飘萍,任飘萍却已经在第一辆车上,常小雨和柳如君只好也上了车,上的是第二辆车。
两辆马车先後飞奔而去,任飘萍一进车厢里,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桂花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这淡淡的桂花香任飘萍并不陌生,在洛阳醉里绣乾坤酒楼中已使他几乎醉倒,这娇滴滴的美人任飘萍更不会不熟悉,她差点要了他的命。马车里的女子正是逝水无痕燕无双。
那燕无双妩媚一笑,道:“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声音还是那麽好听。
任飘萍微笑道:“姑娘该不会又要取我性命吧。”
燕无双双手支头若有所思,忽又嫣然一笑道:“今天本姑娘没有兴趣杀人。”
任飘萍忽然不说话了,车厢里只有淡淡的桂花香在跳跃著,当然,还有两个人的彼此听得见的心跳。
燕无双突然觉得自己由主动变成被动,忍不住道:“哎,你不问我为什麽会在这里?”
任飘萍问:“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燕无双没好气地说:“我不说你就不问了。”
任飘萍答:“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燕无双似乎更生气了,道:“当然不会说,气死你!”
任飘萍又不说话了。燕无双忽地一双眼睛直直地看著任飘萍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想─你─了。”任飘萍似是一惊,道:“想我什麽?”
这次燕无双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的人已在车外,车棚顶部已被她撞破,风中传来她那迷人的歌声: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车厢里已没有了桂花香,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任飘萍不知怎的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这时常小雨的声音已到:“老狐狸,你没事吧?”话音一落,常小雨和柳如君已到了任飘萍的车上,两人就坐在车厢的车壁上,一边一个。看著任飘萍有点儿魂不守舍,常小雨坏笑道:“被母猫抓了吧。”一边的柳如君止不住地笑,道:“刚才我就看到这辆车的车厢比後边的低了些,没成想里边居然是只母猫。”
任飘萍笑道:“见过这麽大的母猫没?”
常小雨和柳如君大笑直摇头,道:“没见过也不想见。”
任飘萍正色道:“燕无双!”
第四章 剑舞长安
柳如君突然不笑,一脸无奈的悲伤。
柳如君不说,常小雨不问,任飘萍更不问。
雨还在下,车却停了。
青云客栈。
内堂,布置的淡雅温馨,任飘萍三人落座後,下人奉上茶水,仍不见主人出来。柳如君起身看著墙上悬挂的王羲之的《兰亭序》问道:“常兄,你看这是不是真迹?”常小雨看也没看,道:“俺是粗人,问老狐狸。”任飘萍并没有回答,因为已经有人回答了。“冀青云从不收藏赝品,柳兄若是喜欢就拿去。”说话的人自然是冀青云,当年华山派的大弟子,如今的长安首富冀青云。
冀青云一身宝石蓝长袍,脸色红润,手上指甲修剪得平整光滑。
柳如君躬身道:“冀老爷子,一别三年,可好?”
冀青云答道:“好好好。”眼睛却是上下打量著任飘萍,柳如君忙将任飘萍和常小雨引见予冀青云。冀青云点头道:“任少侠,嗯,不错不错,好好好,怠慢了。”又道:“快到飞雪常小雨,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呵呵!请坐!”任飘萍和常小雨自是少不得说些客套话。
就在这时,“叔叔,家里来客人了,怎不让我认识呢?”人未见,声音已到,声音如玉珠坠地般悦耳。
乍一听到这声音,柳如君又不笑了,任飘萍心中直喊遭,而常小雨却听得痴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无双。
冀青云似乎很是疼爱这个侄女,只好依次介绍与她。
那燕无双一身粉色的衣裳衬托著她那姣好的身材,顿时使人眼前一亮,一见任飘萍,凤目传情,假装不认识道:“哟,这不是任少侠吗?”可是那眸子里闪烁著的却是些许高傲些许怨恨。之後脸上毫无表情地对柳如君行礼道:“见过柳少侠。”眼睛却并不看柳如君。
待行礼於常小雨时,声音极尽温柔,满眼似水柔情道:“见过常小哥!”常小雨已是浑身的毛孔都在温柔乡里呼吸,忘记了自己是谁,嘴里也不知说的是什麽。
任飘萍和柳如君见此情形,心里不禁大笑。
主客坐定,冀青云问道:“柳兄弟,今日来长安想必不是来游山玩水,若有帮得上忙的话,还请尽管开口。”
柳如君此时似是心事忡忡,竟然连冀青云的问话也未听到耳朵里去。任飘萍不得不接口说道:“素闻冀老爷子义薄云天,在这长安城里更是消息灵通,不知可否告知仙人掌赤龙堂的堂口在何处?”
冀青云似乎早已知道他们的问题,虽作吃惊状但仍旧稍嫌勉强,道:“仙人掌?赤龙堂?你们怎麽会惹上他们呢?”
任飘萍并不回答,他在等冀青云继续。
冀青云沈思道:“这个,老夫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知道长乐坊一带有一座大宅行事一向很是神秘,寻常人等不敢靠近,几年前有些好事的武林人士前去探查,进去後就再也没有出来。”冀青云在说话时总不停地用眼角瞄燕无双,像是在询问什麽。
任飘萍坦诚道:“多谢老爷子了。”
冀青云似乎累了,道:“我看几位也是累了,还是早点儿休息吧。”随即差遣下人安排。
任飘萍伸了伸懒腰,道:“今日确是累了,添麻烦了。”
说话期间,柳如君在想他的心事,常小雨一双眼睛总在盯著燕无双,而燕无双的一双眼睛却一直在看著任飘萍。
任飘萍著实有点不敢看燕无双,但还是时不时看上几眼,毕竟美人当前,只是觉得这燕无双的眼睛竟是那麽的熟悉。
任飘萍看著柳如君和常小雨,不禁有些来气,忽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戏演完了。”眼角却去瞅燕无双和冀青云,冀青云似是一紧张说道:“戏?什麽戏?任少侠说笑了。”燕无双双臂胸前一抱,凶巴巴道:“就你会演戏,吓我一跳,哼,我要睡觉了。”人已不见。柳如君和常小雨已回过神来,任飘萍也不理会他俩,径直回房睡觉。
……
次日,清晨。
任飘萍在一阵悠远清新的琴声中醒来,柳如君和常小雨也醒了过来,只是常小雨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谁一大早无聊地弄什麽鸟琴,扰人清梦。”说完後翻过身又去睡了。没等任飘萍说柳如君开口道:“常小哥,是燕无双在弄那个……那个叫什麽来著……”任飘萍接口道:“鸟琴。”常小雨立刻坐了起来,道:“真是燕无双?嗯……可能是我五音不全吧!”忽又觉得他俩的话味儿有点儿不对,不禁忿忿地说道:“你们俩个昨晚不也……对对对,不就是因为人家叫了我一声常小哥,吃醋了吧!”任飘萍两人不禁哈哈大笑,笑得直在床上打滚。”
这时,下人已准备好了洗涑之物什,三人洗涑完之後来到後堂,冀青云和燕无双已等候多时。
燕无双心情似是不错,道:“一大早你们在笑什麽呢?整个青云客栈都是你们的笑声。”
任飘萍道:“没什麽,多谢你的琴声。”又对冀青云说:“早上好,还要多谢你的盛情招待。”
冀青云问道:“你们要走吗?”
任飘萍答道:“我和柳兄是要走,至於常兄怕我就不得而知了。”
常小雨一听这话,气愤至极,道:“喂,老狐狸,你可别把人看扁了,我何时说过要留在这儿?”说罢,掉头就走。任飘萍和柳如君一声告辞了人已随常小雨而去。
燕无双看著任飘萍远去的身影,一脸的迷茫。
……
长乐坊本来就不远,不一会儿三人已到了一座大宅前。朱红的两扇大门前赫然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