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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今日你我各自以一百招为限,谁若先杀得了这小子,另一个以後见面必须叫爷爷,如何?”
那李思然心道:这老六平日里看似和我最为要好,其实心里一直不服我这老五的位置,也罢,今日就让他知道我这老五不是平白无故地排在他老六的前面。遂开口道:“好,只是不知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树上的欧阳小蝶笑了,心知任飘萍的离间计已是得逞。
凤如烟听到此话,想也没想,道:“随便!”
李思然心想老三千里莺啼的话绝不会有假,是以让凤如烟先刺探一下这小子的虚实,到时凤老头自是不济,我再出手偷袭击杀任飘萍,自是既可以完成任务又可以一挫凤老头的锐气,遂笑道:“既是如此,老六你就先吧。”
凤如烟不屑道:“哼!就让你沾点儿便宜吧。”
任飘萍此刻虽没有必胜的把握,心里却并不畏惧,淡然道:“两位前辈一定要这麽做吗?”
凤如烟已是不耐烦,道:“你不觉得你的废话太多了。”说罢就要把左手的剑转至右手。然而就在这时,刚才还静若处子的任飘萍却已经出手,动若脱兔,迅雷不及掩耳,出手就是十招,凤如烟没有想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而自己左手又不会使剑,只好退了十步,然而任飘萍自是不会给他机会把剑交至右手,出手更是快了十分,凤如烟此刻更是慌乱,居然险些中招。
其实论综合实力而言,任飘萍的武功还是在凤如烟之上,更何况任飘萍此刻已尽占先机,而凤如烟若是右手使剑或是扔掉手中的剑,凭其深厚的内功也许可以和任飘萍拼上二百回合,只是一个人若是养成了一种习惯,那手中的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扔掉的。
此刻凤如烟已是险象环生,李思然似乎明白了任飘萍的那番话的用意,暗道惭愧,竟然上了这小子的当了。只是他仍然不明白,任飘萍只是使用了少林的一套打基础的少林开山拳竟然打的凤如烟全无还手之力,但思至此刻,他已不能再继续思考下去,因为任飘萍的一招‘劈山碎石’眼看就要击中凤如烟的胸部了。
凤如烟不仅刚愎自用,就是此刻也死要面子不肯向李思然求救。
‘春风不度’李思然大喝一声,出手。
第二十三章 黄河绝唱
李思然一出手就是他的成名绝作,两枚‘春风不度’一先一後宛若夜空中的流星散发著璀璨的光芒飞速直奔任飘萍而去。
任飘萍虽未见过这‘春风不度’却也知道这‘春风不度’是绝对沾惹不得的,可是他若收回这一击向凤如烟的一拳,势必立时失去先机。念头飞转间,毅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的这一拳忽然改变了方向,以一股极强的旋力击向凤如烟的左肩。
凤如烟已听到了自己左肩胛骨碎裂的声音,然後他的身躯不由自主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与此同时任飘萍的身体也是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是以凤如烟现在还是正对著任飘萍,只不过是两人恰好在这一瞬间对调了方才的位置而已。
然後任飘萍就看见了那极为美丽的一幕,那後发的一枚‘春风不度’却在空中突然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撞向先发的那枚‘春风不度’,只听‘砰’地一声,两枚‘春风不度’在撞击的瞬间爆发出极为炽热的火焰,那炽热的火焰突然膨胀起来,变成一堵墙,现在这堵墙已将凤如烟包围。
凤如烟在火焰中扑打著,痛苦的嘶喊著。
任飘萍现在看到就是一具骷髅,骷髅周围三尺之内的草木皆为灰烬。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似乎这才体会出这‘春风不度’的真正的含义。任飘萍一步步走向李思然,口中说道:“天下居然有如此歹毒的火器,而这歹毒的火器却是你这个看上去如此善良和蔼的人制造出来的。”
此时的李思然全然听不到他的话,他怎麽也未曾想到事情最终会是这个结果,居然最终是自己亲手杀死了凤如烟,这个总是和自己斗嘴斗气的老朋友,他们这麽多年来一直都是并肩作战,共同歼敌,可是现在一下子人就没了,李思然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很多。
任飘萍见此,也不禁一声长叹,转过身去,无奈道:“你走吧,只盼你自今不再使用这恶毒霸道的东西了。”
可是李思然却已目中充血,咬牙切齿地一字字说道:“若不是这卑鄙小王八犊子耍奸使计,凤老头又怎会送命?”任飘萍心知李思然已是气急,不愿与他计较,遂也不言语。谁知欧阳小蝶却气不打一处来,从树上跃下,娇斥道:“你真是无理之极,是你自己出手狠毒,他已是放过了你,你居然出口伤人!”
然而就在这时,李思然阴毒地一笑,挥手就是两枚‘春风不度’直击近在咫尺的欧阳小蝶前胸。
第一高峰本来一直在默运玄功治愈内伤,见此不得已大喝一声:“小心!”欧阳小蝶抬头时已发现那两颗‘流星’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心知闪避已全无可能,一如秋水的双眸看向任飘萍。
任飘萍突闻第一高峰断喝,回头一望,挥手便是一掌,掌风过後一枚‘春风不度’已被震飞,可是另一枚却依旧飞向欧阳小蝶,任飘萍只有再施咫尺天涯,只是这一次已不能全身而退,任飘萍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挡在欧阳小蝶的身前。
欧阳小蝶先是听见了那‘流星’撞击任飘萍前胸的‘砰’的声音,後来她就看见了任飘萍前胸燃起的熊熊火焰,这熊熊的火焰像似是烧在欧阳小蝶自己的身上。
李思然在笑,狞笑。
可是他很快就不笑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任飘萍胸前刚刚燃起的火焰却正在慢慢地熄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就好比一个绝世的神医突然发现自己开的药不灵了,他正自怔怔发呆时,偏偏又看见任飘萍在对他微笑,此刻的他不但惊愕而且狂怒。忽然他觉得有一物击中了他的後背,虽没有劲道,却有些灼热,再後来他就看见了那火焰燃遍了全身,绝望的李思然使出了他这一生中最後的一招:伸出他的那只藏在衣袖下的右手,一只泛著蓝幽幽光芒的精钢所制的手,一声机括响,那只手便以离弦之箭的速度直击任飘萍的心窝,与此同时李思然在这个人世间听到的最後一句话是第一高峰的话:“玩火者必**。”
原来被任飘萍一掌震飞的‘春风不度’就落在第一高峰身前的不远处,第一高峰亲眼看见任飘萍被另一枚‘春风不度’击中,心中虽悲痛不已,头脑却十分冷静,遂於李思然惊恐发呆之际费力地悄然走向火旁,奋力以刀挑起那团火掷向李思然的後背,若在平时,这一掷定不能成功,可是此刻的李思然全然处於惊愕神游体外之际,自是一击必中。
那只精钢所制之手精确无误地击在了任飘萍的心窝上,因为这是李思然穷一身所学竭全身之功所发,速度之快,威力之大,手法之准,已是达到了极致,也因为仅有三尺之距,而且任飘萍此时又是躺在欧阳小蝶的怀里。
欧阳小蝶适才见任飘萍前胸上的後渐渐熄灭,虽不知为何,却只觉喜从天降,顿时破涕而笑,谁又曾想李思然临死前居然会发出这致命的一击。欧阳小蝶慢慢地坐了下来,看著躺在自己怀里嘴边一抹殷红的血迹已没有了呼吸的任飘萍,泪水一如决堤般涌出,此时的欧阳小蝶在这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是经历了先悲後喜再到悲的三重天的煎熬,全身已是虚脱,再也支持不下去,头一低伏在任飘萍的肩上已是昏死了过去。
第一高峰苦笑,先前已受重伤,适才又奋力一击,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半分力气了,心道:现在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轻而易举地致他们三人於死命。
就在这时,芦苇荡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後,从中走出两个人来,第一高峰定睛一看,心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宏云和纪长山,他们现在就站在了任飘萍和欧阳小蝶的前面。赵宏云看了一眼任飘萍,道:“纪总管,你去看看那贼人是否还有气。”纪长山自然知道赵宏云嘴里的贼人是谁,上前一探任飘萍的气息,道:“少帮主,看来任飘萍这次是真的死了。”
赵宏云似是不相信,自己亲自上前探了探任飘萍的鼻息,果然没气了,不由得大笑,道:“任飘萍,你一定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今天吧,其实你的确是一个值得做知己朋友的人,只可惜你一心要抢走我赵宏云的女人。”
一个人若是能够得到敌人的称赞就一定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任飘萍现在岂不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第一高峰却冷笑道:“老狐狸若是泉下有知的话,听到阁下的这番话一定会笑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