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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如何才能让我们感而遂通呢?要面对万事万物而通,首先要让自己的心做到寂然不动,使自己处于无污染状态。就如同一面镜子,如果上面满是灰尘,它又能怎样显现出外部事物在其中的镜像呢?又如同一张黑板,如果上面已经写满了字,要想再写一些东西,你又能何处下笔呢?再如同交通,如果某处出了事故,那就会塞车,就谈不上什么畅通了。我们的心也是这样,要经常陶冶,以达到一个通的状态,这样才能显现出感而遂通的作用,如果被其他杂念所干扰,所占据,那就不能如实的反映万事万物。
《易经》中有云:“无思也,无为也”,今天在这里讲的是周惇颐的《通书》,我们思维的主体和语言的主体就只能占据在这里,不能放在别的地方,否则就会乱套,所以我们要将心放在一个无思无为的状态,才能够应付来来往往的各种事物,才能做到古人所说的日理万机的境界。如果不能无为,那就会是狭隘的,局限的,就会很容易被杂念所左右,就不能正确的反映事物,判断事物。所以“感而遂通”和“寂然不动”是紧密相连的,是密不可分的。因此才能称之为“神也”。假设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周围环境和事物无法看清楚,这时候有了一个电筒,将光束聚焦在某一点上,那我们就能看清光束所照亮的环境和事物,随之移动电筒,就能看清整个房间了,而这个光束就可以称之为神。我们的思想,我们的精神,我们精神的作用,就称之为神,非神仙鬼怪的神。我们要通过对自己的修炼,对自己的陶冶,从而让自己的思维清纯起来,自己的精神清纯起来,进而达到“寂然不动”的状态。
“动而未形、有无之间者,几也”。在上一讲里,在对《通书?诚几德第三》进行阐述的时候,就谈到了几这一概念。《易经》中有云:“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其意是要让我们把握住世界上极深的道理。几,可能性,潜在性,还没有成为有形有相的的那么一种存在,还不是必然的,但随着事物的发展,就有可能成为必然的。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履霜坚冰至,我们要见微知著。如果不知几,就不能择断事物。我们平常所见看相看命看风水,预测等等,其前提就是要知几,要从细微之处予以推理,判断。
几的依据是什么?我们若总是请高人打卦,那就永远都是让自己处于一个盲目的,被动的可怜状态。但我们通过对易理持之以恒的学习,就能够掌握识几的技巧,久而久之,我们也就如同圣人一样能够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易经》中又将其分成了三个部分:“惟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惟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你能够通天下之志吗?你知道全世界五十亿人在想什么吗?知道全中国十三亿人在想什么吗?知道四川一亿多人在想什么吗?知道成都一千多万人在想什么吗?知道在座诸君在想什么吗?人与人打交道,就是要知几识人。如果连一个简单的对象都不能认识,都不能理解,你还能通天下之志吗?对那些想要有大作为,胸怀大志的人,就必须极深而研几。
只有知几,见微知著,才能完成天下的事务。在经济活动中,只有能知几,才能善于捕捉商机,捕捉战机,善于识别杀机,善于认识人与人之间的人事之机,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史上三国末期,曹魏渐渐衰微,其朝堂已被司马一族所掌控,魏晋玄学的创始人,曹操的假子何晏就曾说到:惟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玄以之(曹操本为夏侯一族,原名夏侯玄,在小的时候过续给曹腾,才改名曹操);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师以之;惟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不知其人(意指何晏自己)。然而不管你是“惟深”也好,还是“惟神”也好,都被“惟几”者所掌握。其后曹魏就被司马师篡权,建立了晋朝。
大家都比较熟知诸葛亮的隆中对,其意就是知几。想想刘备那时还只是寄人篱下,为荆州刘表管理新野以防御曹操,然诸葛亮审时度势,从天下诸侯纷争的混沌的势态中见微知著,预知了其后几十年的走向,并辅佐刘备建立了蜀国,创立了三国鼎立的局面。我们开办龙江书院也是几,从戊戌唯新以来,废书院办学校,已将中国的传统文化失落殆尽,近几十年来,也都在大呼追欧赶美,所学的也都主要是西方传过来的文化,很多人都已不知道我们祖宗流传下来的优秀文化是些什么了,真正能够说清和明白中国两千年优秀传统文化的人少之又少,甚至高等院校的为人师者,都未必能把握住其中的关键,其中的奥妙。现在不管是从政府,从文化,从民族的发展趋势,还是从东西方文化的交流来说,办书院都是大势所趋,已经形成了几,虽然现在规模还比较小,但随着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不断发展,随着参与的人越来越多,书院肯定会一步一步壮大起来的。所以说“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
如果我们能提高自己的精神,自己的眼界,在文化上和精神上占据至高点,那就能达到“惟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和“惟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这样一种状态,这样一种崇高的境界。因此周惇颐提到“动而未形、有无之间者,几也”,未形、有无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只是一种潜在性,不是现实存在的表象,是可有可无,或有或无的状态体现,是无形无相的。只有当一个人具有了大的智慧,有了丰富的阅历,有了高深的见地,才能看出这一点。能识几的人,就能够有大成就,因识几而能成势。想当年毛泽东上井岗山的时候,谁能想到其居然能以星星之火而成燎原之势呢?并一统中国呢?如何能由识几而成势,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是有着很深的学问。想想现在大多数的成功人士,也大都是先从小事做起来,然后才能慢慢发展起来。
“诚、神、几”这三者是密不可分,紧密相关的。所以书中又接着提到“诚精故明”。如果我们能精诚,也就是要集中我们的注意力,不要受其他杂念和不良情绪的干扰,将其放在我们要去专注的事物上,就能够明,就能够看清万物的本来面目,万物的本象就会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你的眼前。就象在一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一瓦的小灯泡用来照明,周围都是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楚,惚兮恍兮,恍兮惚兮,但我们为其加一个灯罩,变成一个简易的电筒,其所照耀的方寸之间,就能让我们看得出清楚,看得明白,如果将灯泡的瓦数增大,就会更加清楚,更加明白。我们的光明从何而来,是从我们心地的诚而来。精神的关注,精神的聚焦点才能称之为精,明,光明,也就是对万事万物一目了然,不恍不惚。
“神应故妙”,神就是我们的精神,应就是我们的感应,妙就是了知,万事万物背后的因果关系,操纵万事万物运行的背后的力量。这都是不可言的,其解也是无穷无尽的。在《易经》里,则化繁为简,就将其归结到我们的心,我们的精神,要看清楚自己。德国的哲学大师康德有一句名言:“人在认识客观世界的时候,最好回过头来检查一下自己认识世界的能力”。我们要扪心自问是凭什么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我们在平常的工作和生活之中,有没有去思考过自己的精神,自己的心灵,自己的思维结构是什么?有没有破绽?有没有错误?如何去填补?如何使自己更强大?要学会找回自己,回归自己,要自知。对此,在老子的《道德经》中就有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我们书院的目的之一,也就是通过学习和修行,让学员认识自己,改造自己,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再在这一基础上,进可攻,退可守。如果自身破绽百出,那就可能处在失败的边缘上,你又何谈什么发展,何谈什么成就。
“几微故幽”。幽,是针对明而言,是对几的一种形容。万事万物都有公开的一面,也有不公开的一面;有显示出来的一面,也有没被显示出来的一面;有阳的一面,也有阴的一面。没显示出来的,潜在性的,是不公开的,是有可能出来的,尚待发育发展的,称之为幽,只有别具慧眼的人才能看得到。所以对我们而言,在平时的学习和修行中,要从“几”之上着眼 ,善于发现事物的苗头。现在的社会是一个信息量爆炸的时代,如何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等等繁杂的因素中,如何从上下左右,纵横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