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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赶上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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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洞,经过护城河上的石桥,还有那稀稀拉拉的庄稼地。两人慢慢地走着,一点不觉得路长。



第一次相见,我趁机一个人溜走



  我和老嘎认识的时候,还在电影学校(电影学院前身)编剧班学习。有一天,一位女同学琴问我,愿不愿意认识一位男同志。我感到有些意外,介绍男朋友?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嫁不出去了?那年我25岁,身边也还有爱慕追求者。不至于找不到婆家吧。
  记得在我上初中时,也就十三四岁吧。五位要好的女同学在一起议论,看不起那些从学校毕业出去就结婚成为家庭妇女的女生。我们五个人写了一张协议,说谁先结婚就要罚请其他的几人吃鱼翅海参席,那时我们认为鱼翅海参就是最贵重的东西了。我们都认为早早结婚是没出息的。这份协议,人手一份。但经过动荡的年代,那纸协议早已不知去向。五位好朋友也各奔东西,知交半零落,直到几十年后才又联系上。
  介绍人琴又对我说,那男同志原来和她在一个文工团,现在是北京电影演员剧团的演员,很会演戏。人也很好,名叫葛存壮。我听说是演员,不大感兴趣。我有点传统观念,认为演员浮躁不可靠。琴就又说他不是演小生的,经常演老头和反派。你愿意的话,见一见,不愿再接触就拉倒。琴真是一位好心人,老嘎和我都没有托她,她完全出自好意。俗话说,成全一件好事,胜造七级浮屠。我俩都感激她。
  我从小是被安徒生童话和《简爱》《呼啸山庄》等文学作品陶冶长大的,喜欢浪漫情调。在我心里,爱情应该是一见钟情,或长期相处自然生情,把两人生拉硬拽到一起,那是对“爱情”的亵渎。但解放后,小资情调已被批判得体无完肤。而革命队伍好像很时兴介绍对象。这种做法和旧时封建的一套又有所不同。出于好奇和新鲜感,还有对琴的信任,我同意和老嘎见面。
  那是在一天的晚饭后,老嘎在琴和另一位女同志陪同下来到我的宿舍。当时我们的学校刚刚兴办,还没有像样的校舍,暂时设在西四石老娘胡同一所旧王爷府里。前院有一间大课室,后院是四合院,男女生都住在这个小院里。晚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院子里热热闹闹的。老嘎进来没人留意。我和另外一女同学住一间大约七八平米大的房间。两张床,一张书桌,很简陋。他走进来,给我的感觉并不陌生。就像许多当时的青年一样普普通通,看上去还顺眼,也较沉稳。我们刚交谈了几句话,琴她们便出去了。我觉得很别扭,大家在一起聊聊应该更自然一些。说来也巧,一位王姓男同学在长影认识老嘎,他没察觉什么异样,热情地进来和老嘎聊天,我就趁机一个人溜走了。你说可笑不?人家在那儿“相亲”,“红娘”都识相地回避了,他却来插一杠子。真是一个很好的小品素材。
  我跑到前院和同学们一块打乒乓球去了。不一会儿,老嘎和那位王同学也一同来打乒乓球。印象中他打得还不错。最后他怎么离去的,我没有印象了。多年后老嘎告诉我,当初琴说要给他介绍一位朋友,还给他看了一张一寸大的照片。我真想不起来这是一张什么照片,我怎么会给她照片?老嘎看了照片说:“挺漂亮的嘛!”而且立即想起他曾经在一次电影局的全体大会上见过我。他说我就坐在他前两排,那是冬天,我的脸颊和鼻头都冻得红红的,给他留下了印象。这大概就是缘份吧。我追问他什么印象,很想听他赞美我,他就是不说我长得漂亮。他从来没有当面赞美过我,倒是在别人面前夸过我。有一次我家的小保姆告诉我说,“我问伯伯,阿姨年青的时候漂亮吗?伯伯说,绝对漂亮。”这就是我的丈夫,对他的妻子这么吝啬。
  几天以后,老嘎来问琴我的态度,愿不愿意发展。我点了头。



恋爱的幸福时光



  在两年时间内,我和老嘎有时出去逛公园,有时通通信。他经常在外地拍摄影片,不常在北京。
  有一次,他约我到北海公园去玩。我那天没有来得及吃早点,就想在小卖店买一个面包吃。老嘎却坚持要到园内的饭馆去。坐下来,要了不少点心,根本吃不完。我觉得他太浪费,他是不是要在女孩面前摆阔,这可不好。日子长了才知道他就是这样出手大方。平时只要有亲友来,到饭馆吃饭,他总是要许多菜。花钱不计后果。因此我们家一辈子闹穷,没有一点存款,常借债度日。直到老年改革开放了,才松一口气。
  有一次,他拍戏路过我老家四川省江津县,我请他看看我的出生地。火车站是在江津县城的对面德感县镇,和县城隔着一条浩瀚的长江,到站只停留几分钟。他赶紧下车在路边摘了几朵野花。野花压在书里做成标本后,他寄给了我,以慰藉我的思乡之情。我已经几年没有回过家了。
  有一段时间,他在《猛河的黎明》影片中扮演角色,拍完外景后回到长春电影制片厂做后期。他让我请假到长春去玩玩,我请假去了。长春真冷啊穿着笨重的棉袄棉裤还觉得冷。他在火车站接我。下车后,他带我到长春最好的一家饭店去吃饭。其中的一个菜好像是番茄味的瘦肉片,特别好吃,那好吃的滋味让我一直忘不了。后来我问他是什么菜名,他也说不上来,已经忘了。
  我在长影住了几天,他带我到食堂去吃饭,我第一次吃高梁米饭,觉得挺香,挺有嚼头,但是有点不容易消化。因此他常给我买面包和香肠吃。
  他给我讲他在拍《猛河的黎明》时的故事。他演一个敌副官。有一场戏,他出去刺探情报后回来,几天没吃饭,饿极了,给他端来猪蹄和白酒。他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但那白酒是用凉白开代替的。他拍了一次没过,又拍一次,接连拍了三次。他只好吃了三次又肥又腻的猪蹄就凉白开。结果自然就拉肚子了。说得我直好笑。
  这几天中,我们的感情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也就是基本上确定关系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



  从电影学校毕业以后,我被分配到电影局剧本创作所编辑部工作。领导让我到通县农村去深入体验生活。那时农村正按照刘少奇同志意见,整顿合作社。非自愿参加合作社的农民可以退出,要退够以巩固合作社。每天晚饭后开会讨论,熬到深夜,社员讽刺说是“熬鹰”,这次不是号召农民入社,而是退社。有些比较早成立的合作社,成绩显著,比较巩固,社员不愿退。有些后进的合作社一下子便散摊了。
  由于长期睡眠不足,我神经衰弱的老毛病又犯了,心动过速,浑身无力。在村里又无医无药,老乡建议我请当地会针灸的老大爷治。那老大爷把两寸长的针别在油吃麻花的棉袄袖子上,抽出来就往我肚子上扎下去。针没有消毒,我的皮肤也没有消毒,而且隔着裤子就扎。把我吓得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闭着眼睛任他去了。
  就在我虚弱无助的时候,老嘎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他说他刚拍完影片回到北京,放下行李就来了。从通县长途汽车站到我住的村子还没有通汽车,需要步行十几里小土路。他说一点也不累。
  在我到农村以前,老同志们教我,说自己已经结婚,这样会让老乡们认为你比较成熟可信。因此,老嘎来了,房东老乡就要给我们腾房子。把我们给吓坏了,赶紧谢绝。后来,老嘎就和老乡挤一块住了一夜。
  第二天,老嘎走了。他走在小路上,十几里地,一边走一边乐,看着空旷的田野,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老嘎的到来也使我感到自己病弱的身躯有了依靠的肩膀。
  虽然那时已不兴什么订婚仪式,但我们就算是已经订婚了。他没有向我求婚,好像从来就没有说过“我爱你”之类的空词,但好像一切都水到渠成,用不着再有什么多余的话了。
  那个年代,恋爱双方都要向对方说明自己的家庭情况,个人政治历史等等。现在的青年则要了解对方的经济状况,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有多少存款等等。我和老嘎彼此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我的家庭和历史都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历次政治运动都已经再三交代。如果在爱情婚姻中还要掺杂那么多政治因素,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老嘎这个人缺乏政治意识可想而知。如果他喋喋不休地询问我的家庭出身历史等等,我想我们就不会走到一起了。当然我也从来没问他的家庭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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