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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宋叶粤ⅲ诚材娌_,私欲情念不息,亲疏远近炽然,差别对待分明,违背天道平等,与“道”之无私、无欲、无为、自然相异。
大道无私,“大道无亲”,“天地不仁”。无私至私,能私一切;至亲无亲,亲如一子;大仁不仁,一视同仁。天道无私,天道无亲,唯德是辅,“常与善人”。这里的机制佛家讲得很透彻,真如不守自性,遇缘则变。犹如明镜,随形现影,美现美像,丑现丑像,镜无偏私。天道亦然,无亲疏远近,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无为自然地进行,自在成就。善人成就善业,恶人成就恶业。善业成就者,是为道之人,“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这就是“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失者同于失”,“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不信“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不信修道得道,不信失道,“失亦乐得之”。因其不信,受到“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天道”制约,而不知也。不明大道运行,不“唯道是从”,“不知常,妄作凶”,故天道无疏,咎由自取;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七十三章》)“勇于敢”者,刚强众生也。老子讲:“强梁者,不得其死。”(《四十二章》)佛陀讲:“汝观吾累劫勤苦,度脱如是等难化刚强罪苦众生,其有未调伏者,随业报应。”(《地藏经》)“我观是阎浮众生,举心动念,无非是罪。脱获善利,多退初心;若遇恶缘,念念增益。是等辈人,如履泥途,负于重石,渐困渐重,足步深邃。”(《地藏经》)“勇于敢”者,主动故意与“道”的柔弱相违,逞强好胜,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与老子的智慧相违。老子曰:“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七十六章》)从事相讲,“勇于敢”的鲁莽贪争,无知勇烈,必致杀身之祸;相反,“勇于不敢”的柔弱不争者,则无此杀身祸端(则活)。从理相讲,“勇于敢”者,极化极性,必然导致剧烈变化,远离大道的清静本然属性,道隐不现,随业受报,永无解脱之日,故慧命断绝(杀),与“道”无缘(杀);而“勇于不敢”者,积极主动地“从事于道”,求道悟道,故不极化极性,无为清净,于“道”日近,识心渐息,二相归一,慧命日增(活);突破思维,自性日显(活),终可与道相契(活)。故“勇于敢”和“勇于不敢”,是两种主动的积极作为,其动机目的不同,故结果大相径庭。可见,与道远离,违天悖道者,极化极性,极性观念有余,自私自利有余,争、贪、夺、抢有余,必受“天之道,损有余”的制约,故体现出“天之所恶”的效应。
“天之所恶”的是什么呢?是一切极性观念、极性事物的极化。一极化就失去了“道”的平等一相,就不能清净常住,亦不能周遍法界,但“道”始终有一种恢复本体状态属性的趋势。与此趋势相应者,则为“道”(天)之所不恶;反之,则为道(天)之所恶。如,老子曰:“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何况人乎?”(《二十三章》)飘风骤雨是天地极化之极性,天地的极化都不能长久,何况人呢?!从而可见,一切极性极化现象、状态、属性都不能长久,皆是无常变幻的事物。而不能长久而变化的动因,就是要恢复大道“寂兮(清净本然)寥兮(周遍法界,不动周圆)”、“知常曰明”的究竟一相的属性状态。自然界的一切变化运动,总是趋于平衡,趋于零。化学反应自发趋于平衡状态;狂风暴雨,必归于晴朗宁静;怒发冲冠,必归于心平气和;恒星演化亦归于中子白矮星;正负离子,必归于中性分子;沧海桑田,物极必返,终受恢复本然不二状态的趋势所制约。谁明白此理,就是“知其故”。
故驭道用道,必要了然大道之属性状态,不违“常”、“容”、“公”、“全”、“天”、“道”、“久”的根本属性,自合天之道。“不争”、“不言”、“不召”、“繟然”,这是大道天道一相不二的属性。一相无可争,一相给谁言?一相不需召(本一体也),一相非极性(繟然),本自平等一如。大道(天道)的不二属性,死死地制约着万事万物趋于一相非极性。举一例便知:数轴上的一切数(代表万事万物),正负相应,极性对待。任何数都不能永久常存,正负数相加,皆归于零,自本底都是圆点!由此“强大”的归零(道)趋一相非极性的“势能”(热力学称为自由能),必然产生“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的“无作妙力,自在成就”,也显示了大道规律的无私性、“权威性”(趋零的威力)、自然无为性;也正是这种机制的微妙运行,才体现出“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的严密性、无漏性、准确性和因果不失性。
庄子曰:“予能有无矣,而未能无无也;及为无,有矣,何从至此哉!”(《庄子·知北游》)“有”、“无”的极性观念,死死地控制着我们的思维。况且,我们的思维正是有无极性观念的体现。常人著有,声闻、缘觉等修道人著空。修行人可清除杂念(“涤除玄览”),达到空无一念一物之境(“予能有无矣”),但却著“空无”,不能无“无”。有是相,“无”也是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无相”之相亦是虚妄。“道”不存在“有”相,也不存在“无”相,“道”是非有非无。即使达到无“无”,却又成“有”矣,有个“无无”。佛陀讲,离四句(有、无、非有非无、亦有亦无),绝百非。关键在用极性的思维来消除“有”、“无”的极性,犹扬汤止沸,那是无法达到非极性的“道”的属性。因为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当思维活动进行时,想从中理出有与无的绝对来,结果还是“有”、“无”的“怪圈”缠绕。
庄子讲“道无问,问无应。”道无言语相、心缘相,绝言绝虑,只是“不思善,不思恶”(不思有,不思无),将“思”的狂心歇下,歇即菩提,一念不生全体现。突破思维,开显自性,就是破除“有无”的极性观念。庄子的“道无问,问无应”,和惠能的“不思善,不思恶”、“无念、无住、无相”皆是突破极性思维的办法,同时也是开显自性的体悟,用不思维来解决思维解决不了的困境,能悟入吗?
“是用之者,假不用者也以长得其用,而况乎无用者乎!物孰不资焉!”(《庄子·知北游》)极性事物和极性观念,是“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是用之者,假不用者也以长得其用”)。极性的任何事物,充其量只能有一半的“利”和“用”。因为,极性对待时,恰好是太极图的阴阳两半,它们总是互补的。只有抽掉“S”线的界相,成非极性无极态时,全体大用才自然显现,无穷无尽,无为无不为,这就是“而况乎无用者乎!物孰不资焉!”故“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正是突破极性思维、开显自性的大智慧!
“不以生生死(生的极性观念,必以死为前提,故言‘生’时,‘死’则随生矣),不以死死生(有‘死’的极性,必相待‘生’的对应),死生有待邪(互为前提相互依从)!皆有所一体(死生、生死的极性,皆是虚幻的观念而已!及至吾人出生入死,亦是不生不死的道体的虚妄称相)。”(《庄子·知北游》)一切极性的事物,都以非极性为底本,为本体。极性的死生、生死之变化都在不生不死的非极性本体上进行。所以,要二相(极性)归一相(非极性),就要从极性思维这个枢纽中证取,将思维赖以存在的极性观念泯灭(既不思左,又不思右),自然天下太平,“不欲(不思善,不思恶)以静,天下将自定(极性观念泯灭,本来‘不动不摇’的自性显现)。”(《三十七章》) “不知息念忘虑,佛自现前。……此心(本体妙明之心)即是无心之心、离一相。众生诸佛更无差别。但能无心,便是究竟。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