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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日焊接八十四道口的佳绩。沈中华琢磨着成功的原因,发现那天阳光灿烂,没有风,用的是宝鸡钢管厂和日本进口的钢管对口快,设备也没出任何故障。
五月二十日还剩下一段平缓段,干一天可能干不完,干两天又不解渴,沈中华和杨荣春经理一商量,明天预报是个大晴天,没有风,干脆撒开了干一天,创一下机组的纪录!他们提前选好了管子,抢修好设备,召开了职工动员大会,提出要一天干完。二○○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早晨四点半,沈中华机组起床乘车,五点钟正式开工。他们在工地上吃了四顿饭,一直干到晚上十点半才收工。那天他们焊了一百二十道口,一次合格率为99。4%。
沈中华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把全部心血都扑在工程上。上线时他体重一百五十斤,干了几个月体重降到一百三十五斤,他幽默地说:“您想减肥吗?就来西气东输工地当全自动焊机组长吧!”
固沙林场场长林庆功激动地说:“西气东输管线要进入我们铁路治沙防护体系,说心里话我们一开始真不想让管道二公司的人过,因为植被的再恢复非常难。但这是国家重点工程,上级让我们开绿灯,我们必须大力支持。我是捏着一把汗看他们干活的,在他们施工期间,我让护林员每天到现场检查巡视,看到他们把作业带缩小到十八米宽,不在作业带里抽烟,每隔一段距离放一个灭火器,抬着设备不轧我们的草,我对这支队伍非常满意!”
现在,管道二公司和固沙林场在施工作业带上栽培了一片环境保护纪念林,以纪念林场的环境保护。工人们为改善环境而来,为改善环境而战。
我站在沙坡头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极目远眺,格状草障、平铺草障、带状草障、梭式草障、圆形草障和马蹄形草障尽收眼底。由于沙子与沙周围山体岩石的矿物质成分相似,不同的沙漠有不同的颜色,前苏联的克苏勒采沙漠颜色是红色的,卡拉库姆沙漠颜色是黑色的,中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颜色是黄色的,而腾格里沙漠沙坡头的沙子颜色是金色的,在阳光下一亮一闪泛着金色的光芒。绿色的草障颇像金发女郎头上的发网,有一种令人心醉的美。一条乌黑的管道在发网下穿梭而过,葱绿的环境保护纪念林是刻在发网上的一座丰碑。
第六部分第132节:腾格里沙漠的“红军”
腾格里,蒙语的意思是天一样辽阔。一望无际的腾格里沙漠是中国的第四大沙漠,横穿宁夏、甘肃、内蒙古三个省区,东西宽一百八十公里,南北长二百四十公里,总面积四万三千平方公里。腾格里沙漠的脾气很怪异,高兴时阳光灿烂温柔多情,不高兴时狂风怒吼沙尘扑面。这是一片荒凉缺水的沙漠,这是一片暴敛酷热的沙漠。管道二公司有四十公里的管线将穿越腾格里沙漠,占十一标段管线全长的三分之一。
究竟让谁来啃这块硬骨头呢?管道二公司十一标段项目部的领导班子在逐个研究队伍的实力。他们想到了第二安装公司第三工程处,这支队伍曾经在苏丹和陕京线、涩宁兰线干活儿,有着丰富的沙漠施工经验。
安装公司副经理宋燕青被推上了历史舞台。二○○三年三月初,他带领一班人马火速从徐州赶赴中卫。腾格里沙漠离中卫县城很远,如果在中卫县城中心居住,每天就要有一半的时间浪费在路上。为了节省时间和经费,宋燕青在中卫县边缘一个叫做一碗泉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废弃的营房,这是昔日火车站道班的办公点,房子年久失修,屋里脏兮兮的,玻璃都被砸碎了,院子里的野草有一人多高,老鼠苍蝇频繁出没,成堆的垃圾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三月四日,宋燕青带领工人开始营地建设。门口有一棵树长得不是地方,过往车辆很碍事,道班班长建议把树砍了,宋燕青不让砍,沙漠上长一棵树多不容易啊!他和工人们一道把树移栽到别处,既清除了障碍,又保护了绿树。他们用了十天的时间割掉了野草,清除了垃圾,粉刷了墙壁,修好了门窗,安装了玻璃,地面和窗台铺上了地板革,院子里铺上了沙子,人见人嫌的院子变成了人见人爱的营地,当地人都说:“这里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
三月十四日,机组的三十五名职工高高兴兴地住进了新驻地。听听一碗泉这个地名,就知道当地水源有多么匮乏。当地吃水非常困难,三天供应一次水,他们做了储水罐,自己烧锅炉,保证工人能洗澡。一碗泉荒无人烟,电视信号不好,只能收到铁路上的几个台,宋燕青便买来扑克、象棋和杂志,让大伙儿在闲暇里自娱自乐。他们向腾格里沙漠发出了进军的呐喊。宋燕青机组擅长干沙漠,去年在新疆二标段,他们仅用了五十九天就干完了16。5公里的管线。沙漠段最难干的是布管和运管,十一标段可不像二标段那么畅通无阻,公路在铁路南边,而管线却在铁路北边,蜿蜒的包兰铁路把公路和管线严严实实地隔绝成两个世界。汽车不可能穿过铁路往工地运管,大型设备也不可能从铁轨上翻越,设备进不去,施工就是一句空话。
项目部经理杨荣春带领人沿着铁路线走,挖空心思想找出一条小路。他们走了好几天,在几十公里的铁路线上终于发现了一个涵洞。虽然涵洞只有三米一高、五米宽,可杨荣春还是兴奋不已。一个绝妙的点子在他的脑海迸发:先用大型运管车从中卫火车站将管子运到涵洞前,在涵洞周围用土和石子铺了一个临时堆管场,再用稍矮一点的半挂车穿过涵洞把管子运到沙漠作业带,最后用自己研制的炮车和爬犁一根根布管。在一马平川的地方一天能布五六十根管子,可在沙漠里一天只能布二三十根管子。桥洞的高度是死的,工人们只好把推土机、吊管机、挖掘机的驾驶楼和扒杆大卸八块,过了桥洞再重新组装,终于开到了工地上。
三月二十九日,宋燕青机组正式开工。一碗泉营地离工地最远有二十公里,工人们每天六点钟起床,六点半发车,八点钟赶到工地,起早贪黑地干,在工地一呆就是十几个钟头。他们一天吃四顿饭,早晨八点钟在工地吃早饭,中午十二点钟在工地吃午饭,傍晚五点钟在工地吃晚饭,夜里九点十分在营地吃夜餐。不管晚上收工多晚,骨干们必须开碰头会研究安排第二天的工作。
腾格里沙漠特大沙暴来临之前出奇地宁静,周围没有一丝声响,蔚蓝色的天空和金黄色的沙丘交相辉映,颇有一番诗意。正当人们沉浸在梦幻田园中时,大漠突然翻了脸,沙暴来势凶猛六亲不认,刮起风来天昏地暗连眼睛都睁不开,人人的鼻子嘴巴耳朵里都灌进了沙子。大漠变得骚动不安,飞禽走兽顷刻间躲得无影无踪。沙暴变得狰狞而恐怖,我在一碗泉营地门口看到两棵直径有四十厘米的杨树被狂风拦腰吹断。枯树哭泣着伫立在腾格里沙漠,向苍天发出了灵魂的傲啸。宋燕青是管道学院线路工程专业的高才生,干什么都透着灵气。他在腾格里沙漠做过这样一个试验:把水杯立着放在沙子上,不到一分钟风就把杯子前面的沙土吹出了一个小坑,杯子很快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这是一个简单的风力风速试验,杯子的命运如此,管子的命运也是如此。好不容易打好土墩,垫好编织袋支撑起来的管子,编织袋前被风吹出了一个个坑坑洼洼的土坑,像被狗啃过似的。管子陷进了沙里,土墩和编织袋几乎被风沙掩埋。
腾格里沙漠的风太猛烈了,跑动时发出嗷嗷的尖叫;腾格里沙漠的沙子太无情了,飞扬时发出呼呼的吼声。在腾格里沙漠是不能裸脸向天歌的,眼睛前必须戴上风镜,耳朵里必须戴上耳塞,头上必须戴上防风帽,脖子上必须系好风系扣。刮起风来工人们的防风镜外面黄沙弥漫,耳廓里一层沙子,头发上像抹了一层摩丝那样被沙子粘得非常板结。一般情况下风速每秒钟超过八米就不能焊接了,可是在沙漠没达到这种风力也无法干活了,必须启用防风棚。风再猛一些防风棚也抵挡不住了,只好停工。
每年的三至五月,腾格里沙漠的昼夜温差很大。早晨穿军大衣上工,中午就热得只能穿单褂了。沙漠里紫外线强烈、日照时间又长,地表温度达到六十多度,工人们在烈日下劳动,每个人都晒得黝黑黝黑的。虽然沙漠施工异常枯燥,可工人们却斗志昂扬。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