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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蓬茶褐色乱发,二头肌发达得像世界健美冠军。那次,也是一项例行的医护检查。与往常一样,泰勒一手搂着笨重的乔乔,呵所着,轻轻拍打着,一面替它进行检查。开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当泰勒稍萌退意之时,乔乔有所警觉,两只手两只脚齐齐发动,像八爪鱼般箍定了他!无边的劲力源源涌来,泰勒这回只有喘气的份儿。
管理员凯莱连忙前来救驾,轻轻地抱过乔乔,让泰勒脱身。这时,轮到凯莱抱着这只大猩猩哼歌谣了,他轻声细气,劝说乔乔松手,但是乔乔置若罔闻。半个小时过去了,凯莱累得坐倒在巨猿馆的地板上,几乎被充满爱意、紧搂着他的大猩猩完全庄住。这样,泰勒不得不考虑使用麻药了。但不能用镖枪,用镖枪发射麻药有可能激怒乔乔,对凯莱造成威胁。泰勒找来了一只蕉皮完好的香蕉,往里灌了一针筒菲赛克力啶麻药。然后,把它递给乔乔。乔乔高兴地接过,剥了皮,准备塞到嘴里,忽然,猛地打住,看样子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它轻轻噘起嘴,发出轻柔的咕咕声,转而把香蕉往凯莱的嘴里塞。凯莱气急败坏,赶紧往外吐,但乔乔使出“硬功”,以其强劲的膂力实行强制性执行。
目睹这一切的泰勒被吓得魂飞魄散。作为一名兽医他心知肚明,如果凯莱咽下这只动过手脚的香蕉,即会在十分钟内不省人事!他不得不大叫起来:“顶住,一点也不能吞!”
于是,凯莱拚命顶,乔乔全力塞,香蕉转眼成了糊状,奶酪般糊满了凯莱一嘴。为了把凯莱拯救出来,另一位管理员贺纳挺身而出,进去让乔乔搂着,接替了凯莱。可怜的贺纳一直捱到了深夜,乔乔睡着了,才连滚带爬逃了出来。
从此之后,谁也不去招惹乔乔了,因为它已经长大成年了。要例行检查的话,一枪把它麻倒便是。
大象拔牙
这一次,泰勒行色匆匆地赶到曼彻斯特动物园去,为母象玛丽治疗牙痛病。玛丽已经拒绝进食,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因玛丽不是食肉动物,泰勒大胆地把手伸进它的嘴巴里检查。但泰勒很快就发现,大象翻卷的舌头极其粗壮有力,将他的手在牙齿间磨来磨去,痛彻心肺,摸到了那颗发炎的臼齿时,玛丽更加不高兴了,挥舞那赖以成名的长鼻子,甩打他的头。不过泰勒已经探明,玛丽是齿龈脓肿。
如果是一般的动物,只要随手把牙拔掉就一了百了,但那是一头大象,拔牙的事就变得困难重重,犹豫之间,一拖就是两天,玛丽的病越来越严重,痛得不断用头撞墙,碰击声几百米外清晰可闻。这时泰勒感到,除了在象的颚骨上动一次大手术外,别无它途了。
泰勒找到一套对付花岗岩的钨制工具,为玛丽注射了一针菲赛克力啶麻醉剂。玛丽被麻倒后,那沉重的铁锤和锐利的凿子就派上了用场。挥汗如雨的两个小时过后,凿穿了玛丽的颚骨,那些宽大、弯曲的牙根枝显露出来。那里在发炎,是玛丽痛不欲生的一切根源。泰勒寻找到一个合理的支点,使用杠杆原理,让一位管理员远远地在铁撬的一头吊单杠。“啪”的一声,泰勒生平所见的最大一颗牙齿,被拔了出来。
他连忙进行最后一步手续——把掀开的齿龈复原,缝上羊肠线。当他筋疲力竭地坐下休息时,一种低沉的汩汩声,冲淡了他的欣悦。把听诊器按在玛丽的胸部,听到声响雷鸣。显然,玛丽横卧着,巨大的体重使贴近地面的肺部受到压力,妨碍空气和血液在主要组织中流通。
“快把它翻个身!”泰勒喊道。管理员们紧急动员,十多个人齐心协力,好容易把玛丽翻到另一侧,听诊器中显示,右肺的汩汩声减弱,但左肺却又开始传出冒泡的声音。泰勒醒悟到,玛丽受麻醉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泰勒多么希望麻醉剂的作用马上消失,因为玛丽一旦恢复知觉,能站立走动,胸腔的血液循环就能正常。情急之下,忙对玛丽实行“人工呼吸”,当然是土办法——两个人站在玛丽的胸膛上有规律地跳。但是,作用不大,玛丽终于在五分钟后停止了呼吸……
这是泰勒兽医生涯中的一件憾事,他把原因归结到当时生产的麻醉剂本身。因为,后来就有了一种叫M99的麻醉剂应市,能利用解药在几秒种内消除麻醉药性。他常对人说:“当时,我手上有一支M99就好了!”
猩猩驾车过闹市
有一次,泰勒去卡塔尔照料了几只罕见的阿拉伯大羚羊以后,归途中落脚马赛小歇。泰勒的光临引起了当地的重视,马赛动物园即派车来接他游园。
泰勒步出旅馆时,却惊异地发现,门口那辆摩托车上的司机,竟是一位穿着毛线衫和长裤、戴着尖顶帽的黑猩猩!目瞪口呆之际,园主韦尔明在一辆汽车里探出身来喊道:“上去吧,你可以信赖亨利。”这时,泰勒才得知黑猩猩的尊姓大名,也知道这种安排是理应安全的。但是,开车的毕竟不是人,从旅馆到动物园要经过1。5公里的机动车道,不是在操场里转圈圈,不能不受到信心的考验。
“它认识路吗?”泰勒显然是有意拖宕。韦尔明鼓励说:“它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摩托骑士,只有你这样大名鼎鼎的兽医才有资格享受到它的一流服务!”
主人家如是说,泰勒只好硬着头皮跨上摩托车的后座。亨利无动于衷地看了看他,直起身子,猛踩了一下打火杆,车子发动了。亨利用毛茸茸的右手转动着手把加油,马达爽朗地响着,而它的另一只手,却仍在从容不迫地抠鼻眼儿。泰勒紧张地注视着它的每一个动作,准备一有什么不妥就立即跳车。
亨利再度加快引擎,泰勒连忙抱住了它的腰。亨利注视着右方,一看见车辆中有个空隙,便用它训练有素的赤脚踢进排档,一个右转弯就从路边溜进街心。车子约以25公里的时速前进,不久,就遇到交通岗的红灯。泰勒立时紧张起来:黑猩猩会不会是色盲?这时,车速明显地减慢,在停车线上刹住了。信号灯一变,亨利手腕一转,脚趾干净利落换档,车子又在轰鸣声中扬长而去!泰勒估计,下一个障碍将是交通警察的干涉,但是很快就发现,这全不成问题。因为他们驶过繁忙路口时,交通警察总是拦住横街车辆,让他们先行通过,而亨利就将芭蕉粗的手指碰碰额头,权当敬礼。显然,它与警察是老交情了。
将要接近动物园时,是一段窄路和急弯,亨利握着车把,姿势优美地使车身倾斜转过第一个左弯角,接着车头一摆,又转入一条右弯路。之后是斜坡,车速快得像箭一样,强烈的风把亨利的圆耳朵吹得往后翻。这个时候,泰勒不得不更紧地搂实亨利那温软的腹部,以寻求庇护。
进入动物园后,亨利神气地按响了喇叭,嘟嘟地一个半月形大转弯,将车子停在巨猿馆前面。此刻,泰勒面对这位优秀的车手,觉得多年来艰苦的兽医生涯已得到了超额的报偿……
睡眼惺忪的河马
一天下午,新河马“大力士”到达曼彻斯特动物园。它是装在一只大笼里从伦敦运来的。河马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动物,它能敏捷出奇地向前猛扑,像坦克一样所向披靡。
为了保险起见,起运前给它打了一针菲赛克力啶麻药,准备放它出笼之前再打一针。泰勒爬上敞顶木笼的一旁,俯瞰这只大河马直冒热气的粗厚皮肤。他发现,河马显得相当安静,真想不再打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过从舟车上卸下河马的经验,确实不敢冒此一险。
泰勒装好了一针小剂量的麻药,从木笼边沿弯下身去,把针扎进河马臀部。大力士的耳朵不久就微微下垂,嘴上挂着唾沫。这个时候,泰勒拉开笼子的门闩。大力士鄙夷地嗅嗅预定供它居住的热带河边,眨着昏昏欲睡的眼睛视察一下波光闪闪的水池。显然,它对这温暖而罩着袅袅雾气的环境还算基本满意。于是,它安详地钻出木笼,慢慢地步下踏板,几乎踮着脚地走向水池,然后就优雅地滑进水里。通过未经河马粪便污染的清澈池水望下去,可见到大力士平静地躺在池底,像是睡着了。
一阵凉风吹来,泰勒突然打了个冷战,大叫起来:“不好!”他记起了河马可以在水下闭住呼吸好几分钟,但它还是需要不时浮上水面换气的。眼下的大力士已受过麻醉,万一真的在池底睡着了,岂不是会呛水死亡?显而易见,这是个致命的疏忽!
“快拿绳索来!”泰勒气急败坏地大呼大叫,然后一时间把自己剥得剩条裤衩